他正站在驿馆的大门外,连门也没进。
因为他刚刚吃了一个闭门羹。
“你再说一遍,太子妃她说什么?”
他一把揪住进去通报的官差,厉声喝问。
“好、好汉爷,快、快松手。太、太子妃说了,她身体抱恙,任是谁也不见。”
那官差被他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本来想发怒,可是看到墨白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又哪敢发火,只好赔着笑脸说道。
“胡说八道!她不见谁都可能,但是怎么可能不见我!”
墨白在人前保持的翩翩风度荡然无存,他几乎是直着嗓子叫出来的。
“你有没有亲口告诉她我的名字,我叫墨白!笔墨的墨,黑白的白!”
他简直快被气炸了肺。
他千里迢迢跑到永凌来,顶风冒雪,不畏艰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她?
可她居然不肯见自己!
不对,一定是那报信的官差没说清楚自己的名字,一定是!
墨白尽量忽视燕孤云投向自己异样的眼光,可是脸上还是忍不住觉得*辣的。
燕师弟的眼神分明在说,师兄啊,你这主动送上门的货,人家不稀罕!
想他墨白,从出生到现在,几时受到过这样的轻视和羞辱!
这种感觉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说了,真的说了,我说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说错。”那官差赌咒发誓地答道。
“那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她不肯见我?”墨白的牙咬得咯吱作响,两条好看的眉毛竖得高高的。
“是,是的。”官差战战兢兢地答道。
他可不敢说,自己连太子妃的影子都没见到,这番话是太子妃身边的太监总管胡公公传出来的。
要是说出实情,眼前这个男人非宰了自己不可。
“不可能!”
墨白怪叫一声,右手一挥,那官差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不由己地腾空飞起。
他只吓得哇哇大叫,只道这番定是要摔个筋折骨断,哪知道突然觉得屁股一痛,好像坐在了一堆硬疙瘩上,他定睛一瞧,只见自己居然跨坐在门前的一座石狮子头上,顿时吓了出一身冷汗,忙连滚带爬地下来,再一瞧,那个凶神恶煞的白衣少年居然不见了。
“人呢?他人呢?”官差东张西望,却没发现墨白的人影。
“人?自然是去见正主儿去了。”
答话的人却是燕孤云。
他勾起唇角,露出淡淡嘲讽的笑容,好整以瑕地坐在胭脂雪上,一副瞧好戏的表情。
没想到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墨师兄,也有被人拒于门外的时候啊。
有趣,真是有趣。
……
且说墨白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抬腿就冲进了驿馆。
以他的身手,就算是皇宫大内也是如履平地,区区驿馆的守卫,谁能拦得住他?
一路上他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怒气冲冲,横行无阻,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路,躺倒了一地的守卫。
他虽然怒火填膺,却并未下杀手,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若水从帝都带来的御林军,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要是真的伤了她的兵,天知道她会用什么古怪的法子来对付他。
他一口气直冲进驿馆的后院,正准备寻找若水的所在,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杏,她呢?她在哪里?”
墨白一个起落,有如平沙落雁般落在小杏的面前,急不可耐地一把抓住小杏的肩膀,急吼吼地问道。
小杏刚刚帮青影换完药,端着一盆血水走出门来,猛不提防面前出现了一个人,还像老鹰捉小鸡般一把攥住了自己。
她只觉得肩骨剧痛,看都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疼死了!娘啊,我的骨头断了!来人,快来人啊,有刺客!”
“当”的一声,小杏手中的铜盆落在地上,盆里的血水溅湿了墨白的白袍下摆。
墨白低头一看,脸色顿时白得像他身上的衣服一样,没有了半点血色,嘴唇也开始哆嗦了。
“血?哪里来的这么多血?是不是她的?她受了伤?哪里受了伤?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严重,是不是?小杏,你快告诉我!”
他一迭连声地问了出来。
可惜他说的这些话,小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心慌意乱,加上肩膀剧痛,只是扯直了喉咙一个劲叫“救命!”
墨白气恼万分,忽地一抬手,扼住了小杏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他娘的,小杏你这个蠢货,给我闭嘴!不许再叫!你再乱叫一个字,老子就弄死你!”
小杏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在他的大掌中拼命挣扎着,忽然她不动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向墨白,脸上又惊又喜,显然认出了他来。
“墨……”她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字。
很好,这个蠢蛋终于认出来他是谁了。
墨白手一松,小杏顿时抚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快告诉我,她是不是受了伤?”
墨白心急如焚,又一把抓住小杏的手腕,急切地问道。
“是,是啊,他是受了伤。”小杏连连点头,她可没听出来,墨白问的是“她”,而不是“他”。
“很严重?是谁伤了她?”墨白的呼吸一滞,喉咙都逼紧了。
他现在一点也不生她的气了。
怪不得她不肯见自己,原来是她受了伤!
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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