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铮和杨昊对视一眼,都是又惊又喜,又是由衷地骄傲。然后两人把视线齐齐的转向若水。
哇靠!这太子妃实在是太威风、太牛气了!
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出马,比自家杀气腾腾的大将军还好使啊!
大将军的神威凛凛,能让对方胆颤心寒,可太子妃却如春风化雨,将对方的戾气化为祥和。
就这手让这伙桀骜不驯的大老粗山匪们,人人心悦诚服虔诚下拜的功夫,自家大将军再练个一百年,也及不上人太子妃啊!
若水策马行到离程老大五十步的距离,便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
程老大他们抬起头,现在离得近了,连对方什么表情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当若水的容貌映入山匪们的视线之时。
山匪们的眼睛全都睁大了,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全都看直了眼。
这、这马背上的姑娘就是太子妃么?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她、她可不是从画里走下来的观音娘娘罢?
是了,一定是!
于是众人再次对着若水砰砰砰地磕起头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嚷道:“观音娘娘,救命!”
“太子妃,您一定是观音娘娘下凡,求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救我们一救,救我们的兄弟一救。”
杨昊和郑铮忍不住嘿嘿直乐,他们分左右护在若水的身侧,对着众山匪们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喂,程老大!别满口胡言乱语的乱叫,这位是我们太子妃,不是观音娘娘,好好的睁大了你们的眼睛瞧清楚了。”
“哈哈,说句心里话,我们太子妃可比那画上的观音娘娘好看多了,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若水翻翻白眼,这两人的马屁拍得也太过了吧!
她瞪了郑铮和杨昊两人一眼,两人登时讪讪地闭上了嘴巴,同时心虚地驱着马退后了一步。
若水秀眉微微拢起,看着那群犹自磕头不绝的山匪,提气朗声道:“程老大,你们都给我站起来!刚才一个个都像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子,现在怎么腿软了?全都起来!”
她的声音并不甚响,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程老大他们听了,全都不由自主地照作,一个个从地上爬起身来,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程老大,你告诉我,你的弟兄们得的是什么病?一共有多少人患病?”若水直视着程老大,目不转瞬。
从一个人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的心地是否光明磊落,这一点若水深信不疑。
这程老大有没有说谎,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她曾经研读过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当人说谎的时候,他的眼珠会不由自主地先向上方飘移,然后转向右方,当他思考或是回忆的时候,则恰恰相反,眼珠会先向上,再向转向左。
虽然这个变化发生在一瞬间,但绝大多数人都会不自觉地遵循着这个规律。
只有心中坦荡真诚的人,才敢于一开始就直视对方的眼睛。
程老大听了若水的话,先是一呆,马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太子妃,俺们一共有好几百名弟兄得了病,至于是什么病,俺也不知道,从城里请来的大夫一个也瞧不出来,只是说他们都病得快死了。太子妃,他们都说你是神医啊,你一定有法子救他们的,俺相信你!”
“那你描述一下,他们病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症状?”若水点了点头,这程老大的眼神坦坦荡荡,说的不是假话。
“他们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身上明明滚烫的在发烧,却又全身都在打着摆子,就算是放在火堆旁边烤着,一个个都嚷嚷着说冷,他们身上全都起了一个个大浓泡,一抓就破,脓水流过的皮肤,很快就烂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把他们全都捆了起来,不让他们抓挠。”
程老大的眼珠向左上方微微一斜,马上转了回来正视着若水。
若水不由点了点头,再次认同了他说的这番话,眼珠往左上方移,这是在回忆思考的明显标志,程老大没有说谎,而且他说的症状,和军营里得了食物中毒的士兵们一模一样。
原因,肯定是同一个!
他们全都食用了那种霉变的陈米,从而中了黄曲霉菌的毒!
“太子妃,他们得的病,和咱们营里的人一样啊?”郑铮张大了嘴,看向若水,“那您真的要给他们治吗?他们可全都是山匪啊?”
若水微微沉思,他们当真是山匪吗?
“小将军,俺们是山匪,可俺们没抢过老百姓,俺们抢的不是贪官就是污吏,像乐大将军和你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军人们,俺们可是打心眼里尊敬着的。否则,也不会你们进山十几天,俺们还没跟你们交手,虽然俺们打不过你们,但是俺地形熟啊,你们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在俺们手里讨得了好去!”
程老大瞪了郑铮一眼,牛里牛气地说道。
郑铮和杨昊一听就怒了,哎哟嗬!这小子说话牛啊,不服气啊!
居然敢跟他们黑衣鬼团叫阵,可是没听说过他们的威名赫赫吗?果然是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
郑铮立刻拍马上前,对着程老大横眉立目地喝道:“程老大,你们要是不服,等太子妃帮你们治好了病,咱们就明刀明枪的干上一仗,让你们这伙山匪流寇知道我们黑衣军团的厉害!”
杨昊气得反过刀背,在郑铮的屁股上重重一敲,怒道:“蠢货!你中了人家的激将之法了!这程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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