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你是我的母亲或者有影子。你使我充满了意义。
“横亘在我与世界之间,理想和现实之间,并调和了我与世界的矛盾、理想和现实的矛盾。我问的存在昭示了人与自然达到和谐的最佳途径。
“我有什么,能有什么。拥有你便有了一切,失去你我满目废墟。谁,除你之外谁能这般孜孜爱我,与我难以割舍?
“你巨大的藤蔓蜿蜒着,犹如脊椎,支撑起我的头颅。
1989年7月山师”
“永不忘记
“依然一见如初:声音、神态、眼睛。伫立街头,我们最象一对恋人。没法说清我这时的感觉。不知道你是否幸福。
“想保持为朋友是不可能的。爱和恨,在其他人身上我从未有过如此深刻持久的感觉。在你那里我走得这样远,以致于不可能折回。
“分别的时候,你令人毫不提防地说:‘我哭了,好凶,在那段日子里。’为何选者这个时刻说起你们的不和?夜风吹得你的鼻尖好红,令我怜惜得直想流泪。
“‘这太不公平!’你嚷道——因为我的冷漠,因为你的热切。该怎样理解我这时的心情?如果可能,我将毫不犹豫地换回啊!那揪心的‘不要让我失望!’如今不仅使我痛哭流涕,它已是一把尖刀。
“只因太珍贵,太易碎,说了一次后就不敢滥用。只求你永不忘记。
1990年”
树桠曾经对可南说“那天我哭了,从来没有那样哭过。”为什么哭呢,她说李力要求她一起去山师。山师成了她的伤心之地,不能提及的地名。那肯定是因为可南。可南在山师。可是可南却不停地去她那里找她呀。就是在她与李力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也是这样。在一个晚上,可南去山大的自习室找她,可南要她出来谈谈。她说不。可南反身走出楼。可是又觉得不忍走掉,就又回去,站在她所在的自习室的门外。透过门玻璃,可南看到她正动情地伏在课桌上,内心在抽泣,美丽而深情。那美丽是她内心透射到全身的,是情爱的美。那美可南觉得只有她们教学楼前大绿叶丛中几株挺拔的美人蕉相媲美。可南既心疼又迷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样。可南又想起了泰戈尔的诗句:我愈爱你愈不能理解你/愈不能理解你便愈爱你。
临毕业的时候,在河北水力电力学院上学的初中同学张学东写信给可南,让可南问问山大的学生有没有愿意去广东找工作的。可南找到了树桠,在她们学校的白杨树下,可南转达了张学东的意思。树桠可能认为可南以后也要去广东,就又急又孩子气地说:“那样我以后就不管你的事了!”原来是她一直在管可南的事吗?不是。只是可南和她经常这样见面。她是怕,怕远在千里之外,怕音信皆无。就象她前面信中所说的:“所以,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做朋友吧,淡淡的友谊也会地久天长,如果你愿意。或者你现在很讨厌我,以至永远不再想见我,那也没关系,因为那只是我的奢望。”她为什么用“奢望”一词呢?
令可南迷惑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一个寒假,可南约好了见面。可南来到城里,她把可南带到她的家里,把可南介绍给她的家人,她的爸爸、妈妈、姐姐、弟弟、奶奶,然后留下可南吃饭。她妈妈很快做了四个菜。她爸妈还有她可南四个人同桌吃。她喊她姐姐陪她吃,她姐姐却躲到里屋去了。吃过饭可南与她爸爸聊天,她后来说她爸爸在家里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可南和她爸聊天的时候,树桠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痴痴地看着可南。一会儿树桠显出有点着急的样子,可南起身告辞,她妈妈在院子里水井上压水。可南说走了姨,她妈妈高兴地点点头。可南和晓春一起向外走,走到屋后的拐角处,就见李力骑着自行车远远地来了。可南心情顿时180度的转弯,但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故作镇静的样子与李力打招呼。可能李力已经经常来她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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