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岐山,不久之前。
昏倒在小路上的牛头甲和牛头乙此时才醒过来,他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还有些发昏的脑袋,随后看向四周。
“坏了!那几个人定是被崖三尺抓到鼠狱去了!”牛头甲见贺鼎等人没了踪影,一拍脑门,说道。
“赶紧禀报安长老!去的晚了的话他们几个估计都要被吸干血!”牛头乙拉上牛头甲在树林间跑了起来。把贺鼎等人送到田里是安长老下的命令,如果那几个人出了意外,自己是肯定免不了责罚的。
鼠狱。
“不知道我的大宝贝吃的怎么样了,吱吱……”
崖三尺慢悠悠地来到石门前,自言自语道。
然而推开石门后的景象让他这个元婴期强者都暗吃了一惊。
整个石室的地面几乎已经被鲜血覆盖,由于时间的流逝,鲜血已经干透,在地上形成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地上偶尔有零碎的肉块,肉块上还粘着衣服的碎片。贺鼎躺在石室的一侧,头靠在石壁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到处都是被撕裂的伤口,这些伤口有深有浅。虽不是致命伤,但伤口的数量足以使一个人流血至死。
让崖三尺最为惊讶的是石室中央的巨鼠尸体,巨鼠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血迹染红了它的半个头部。而奇怪的是巨鼠身上只有两处伤口,一处是眼睛,还有一处是头部的贯穿伤。那是让它毙命的伤口,精准无比,一击致命。
“我的大宝贝啊!!!”
崖三尺发出一声哀嚎,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悲伤,走到巨鼠身边,蹲了下来,抚摸着巨鼠的皮毛,仔细地查看了伤口之后,心中却升起了一阵好奇,他的目光看向了生死未卜的贺鼎。
“真有意思,我的大宝贝怎么会死在一个普通人的手下?我的大宝贝就算没吃东西,怎么也比得上筑基中期的修真者啊……”崖三尺脸上的悲伤逐渐化为疑惑的表情,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崖三尺站起身,走到贺鼎身旁,在一地的碎肉块中捡起了一块玉质的碎片,他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喃喃道,“一个小小的凡人竟然有这种玉简,品质还不低,应该蕴含了开光初期的全力一击。失算了失算了……早知道先搜一下他的身了,不然我的大宝贝也不会惨遭毒手。”
崖三尺伸手放到了贺鼎的脖子处,发现他已然没了心跳。
“哼,就这么死了啊……算你走运,我的宝贝们不吃死的东西。”崖三尺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朝身后招呼了一下。
“来人!把这尸体处理掉!”
“是!崖长老!”片刻之后从石室外面跑进来一个鼠面怪,麻利地扛起贺鼎和巨鼠的身体,随后又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
时间距离贺鼎被带走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贺英此时无比地担心着贺鼎。聚在她身上的老鼠已经没有多少了,更多的老鼠都围在地上的血边上,尽情地吸吮着温热的鲜血。经过这如同地狱般的折磨后,贺英虽然看上去虚弱无比,面无血色,但内心已经没有了对这些老鼠的恐惧。
忽然一个黑影像风一般从她的牢房前跑过,身上还托着东西。由于实在过于黑暗,她看不清那是什么,但是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那个人身上扛着的……不会是三弟吧……”
“不不不,怎么可能!不可能!三弟怎么可能会出事情,不要再瞎想了!”贺英连忙摇了摇头,想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在接下来煎熬的半个时辰里,贺英无时无刻都在为贺鼎祈祷着,直到牢房的回廊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崖三尺!你抓走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一道暴怒声如同海啸般传来,强大的气浪席卷着整个鼠狱,贺英的头发被这气浪吹的凌乱无比,耳膜简直快要被这道怒吼震破。一股沉重的威压降临到贺英身上,几乎让她动弹不得。她很清楚,那是发怒的安在耳,发怒的元婴强者!
回廊的一头,安在耳站在那,白发冲天,目光凶煞,如同一个魔神般,无尽的威压从他的身体四周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我需要一个解释。”安在耳冷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别那么生气嘛,我把人还给你不就是了。”
鼠狱的另一头,崖三尺站在黑暗中,不为所动,轻描淡写道。
“你把他们弄成这幅样子,我还让他们怎么干活!!我再晚来几步,你还给我的就怕是尸体了!”安在耳怒道。
“血呢,我的宝贝们已经吸了,人呢,我也还给你,你还想怎么样?到我宝贝肚子里的血可是吐不出来的。”崖三尺脸上没有一丝惧意,他阴冷地看着安在耳。
“十颗三品回元丹。”安在耳开口了。
“不可能。”崖三尺十分果断的一口回绝。
安在耳口中的回元丹是修真界普遍用来快速回复真气的一种丹药,算不上非常稀有。但是药分九品,一品最次,适合筑基期的人用,丹品越往上越为珍贵,十颗三品回元丹的价值足以比得上一艘普通飞行类法宝了。
“这几个凡人还没有一颗回元丹珍贵,更别说是十颗了。”崖三尺说道。
“那就没得谈了。”安在耳微微垂下头,眼神中散发出凌厉的目光,右手慢慢地放到了剑柄上。
“这兔子怪竟然为了几个凡人要和我开打?”
崖三尺有些吃惊道。他察觉到了安在耳的动作,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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