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龙?随便你怎么说,我龙爷无所谓。”
“你来广凉县做什么?”
“加入牛岐山。”
“为什么要加入牛岐山?”
“我母亲让我来,我便来了。嗝……”少年张嘴打了个饱隔,指着贺鼎说,“我看你这个小毛头也是修真人士,怎么不在自己宗门里练功,跑来这个地方瞎混,还被衙门通缉?你也是够丢修真者的脸了。”
听到少年叫自己小毛头,贺鼎忍不住想骂回去,但考虑到打不过这个少年,想想还是算了。
“此事说来话长,你要听?”
“听吧。”
贺鼎言简意赅地把金威的恶行,之后如何在金府大战杨城飞,以及吓唬县令的事情说给了少年听。少年听完后点了点头,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丑,原来是被人削去了脸皮,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打?”
“没有啊,怎么了?”少年愣了愣。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贺鼎快被这少年气出心病来了,额头爆出几根青筋。自己脸上的伤口早已结疤,估计明天就能揭下来,但此时看上去脸上黑乎乎一大块,确实很丑。
“哈哈哈哈,其实龙爷我还是挺欣赏你的!既然你现在无宗无派,要不要跟我一起加入牛岐山,跟着我龙爷混,保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年大笑着,露出两颗虎牙,甚是好看。
提到牛岐山,贺鼎变得沉默了。毕竟一年前自己在那里所经历的磨难至今都还是他心头的一块阴霾,那种性命被拿捏在别人手中的屈辱感是挥之不去的。
见贺鼎神色肃穆,少年站起身来,说道:“明天便是牛岐山十年一次的入山试炼,为期三天。龙爷我希望能在那里见到你。”少年走到桌旁,欲要离去,却又停住,“对了,谢谢你今天的款待,菜很好吃,龙爷我吃得很饱。”
“下次见面,你可以叫我龙璃。”
贺鼎回过头时,发现身后已没有了少年的踪影。
名叫龙璃的少年走了。
“龙璃?”贺鼎望着空气出神,喃喃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贺鼎结了账,将银票收到锦囊中,走到大街上。街上依旧没什么行人,虽然一天中最热的时刻已经过去,贺鼎向街的两边张望了一会儿,没有看到那抹鲜艳的红色。
贺鼎觉得很奇怪,他现在居然有些失落。
有些丢魂的贺鼎在醉霄楼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决定去衙门一趟。
……
广凉县衙门前,两列捕快整齐地站在大门前两侧,每个人头上都缠着一根白布。两人锤吹着唢呐,一人持着写着“奠”字的木牌从衙门里走了出来,两边的人边走边向空中洒着纸钱。随后是县令马游赋,身后跟着主簿等副官,队列的最后是几人抬着一口木棺,场面颇为宏大。
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什么达官贵人去世了。
“做的挺不错的嘛。”
贺鼎站在不远处的墙头,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马游赋在队伍中,走路有些不稳当,他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来还没从上午那次威吓中回复过来。
就这样,一支声势浩大的送葬队伍从衙门出发了。黄色的纸钱在天空中飞舞着,如同成千上万只蝴蝶,街边围了不少百姓,都在猜测这棺材里的是哪位大人物,能让衙门给他出殡。
“陈三看到的话,应该会高兴吧。”贺鼎想着。
贺鼎一直跟着这支出殡队伍,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来到了广凉县附近的一处坟地。那里较为视野较为开阔,贺鼎也不能继续靠近,否则会被发现,他远远地看着众人抬着那口棺材,埋进了土里,才算作罢。
直到棺材被土完全埋上,马游赋在墓前磕了三个头,他才站起来长长地松了口气,他拿出一块手帕,擦去头上冒出的冷汗,心里暗暗祈祷道,“人我已经给你厚葬了,可千万别来找我了。”
至于为什么要厚葬张凤,一旁的众人此时也只有主簿明白其中的缘由。碍于面子问题,这件事是不能明说的,然而不明真相的其他人便因此产生了不小的怨气,明明是个普通人,还要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地下葬,县令的脑子莫非是出了问题?
不久之后的一天早上,县令马游赋被发现昏迷在一处小巷里,脑袋上有好几道紫黑色棍印,所幸的是人救活过来了。不过脑袋上的上痊愈之后整个人也变得痴呆了许多,最后被革去了官职。
这是后话。
……
第二天清晨,广凉县城门口。
陈三怀里抱着包裹,来到城门前,看到仅仅只有一两个驻守的官兵,便松了一口气。
“等了多久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陈三转过身去,一个黑衣青年正向自己走来。
“贺少侠!”陈三见是贺鼎,便笑着迎了上去,“我也是刚到。贺少侠的事情可办完了?”
“办完了。”贺鼎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跟陈三说张凤下葬的事情。他怕陈三知道了便留恋在此地不肯离去,徒生事端,“你打算接下来去哪?”
“我陈三这一生已没有了牵挂,我打算游历天下,多看看人生百态,多看看景色万象。天下之大,四海为家。”陈三平静地说道。
贺鼎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若是往北走,路过安阳郡,记得去贺府帮我报个平安,就说我平安无事,不必操心。”
陈三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我必定记在心上,不过贺少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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