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金波先生?
“谁都救不了你。”绿燕子嘿嘿笑道,将我逼在角落里,随意一掌压下……
随着绿燕子的巴掌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沉,脑海中突然冒起一个念头:金波先生会不会不在家?
这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我这个撕计划,基本上看的是脸,拼的是人品,靠的是运气。
从本质上讲,这其实和扔骰子定输赢没什么区别。
六、六、六。
小爷我中了!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从屋内激射而出;只见来者单手一挥,空气中洒下大片寒光,顿时将绿燕子逼得倒射开去。
当绿燕子稳住身形的时候,衣袍上赫然多出了十多道口子,当中隐约可见殷红血痕。
连绝技级身法也躲不开,这极有可能是绝技级招式!
我心里一松: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当然,按照绿燕子的说法,他并不是要杀我,但无论如何,我总算保住了某种可以用‘条’来称呼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来者的模样:那是一位作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双鬓微垂,下颌留须,剑眉星目,一脸正气,叫人看了不由心生折服。
他就是金波先生。
或者,我们可以用他的另外一个称呼:银钩书生!
“小兄弟,是谁让你找我的?”银钩书生背对着我,淡然道。
“菲拉索索普。”我说。
“什么?”银钩书生诧异道。
“阿拉戈?裘拉?嘎第什?菲拉索索普。”我报出了一长串的名字。
“原来是裘飞这家伙。”银钩书生笑道,“他那本名太难记,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错,银钩书生,别号金波先生,本名黄鸥,黑人裘飞的至交好友,我怀里还揣着给他的信嘞。
“此人是谁?”银钩书生又问我。
“想杀我的人。”我赶紧道,“先生救我。”
“小事一桩。”银钩书生叹道,“只是欺负一个老人,胜之不武啊。”
口中虽然叹息,他手上的银笔可没有丝毫迟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接一道的寒光,浩浩荡荡的套向绿燕子。
“你以为本老祖怕你?”绿燕子恶狠狠道,立即洒出大片黑丸还击,同时作出一副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绿燕子对银钩书生,谁输谁赢?
我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他们根本就打不起来!
果然,绿燕子一番装腔作势之后,很没骨气的调转身形,逃之夭夭。
银钩书生急起直追。
身怀绝技级轻功,如果不是扭了腰,谁拦得住绿燕子这厮?
换句话说,你都扭了腰,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片刻之后,银钩书生翩然回返,将困得结结实实的绿燕子丢在我面前。
“先生,这是你的信。”我也不理会绿燕子,恭恭敬敬的递上裘飞让我捎的信。
银钩书生随手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我没事做,便去戳戳绿燕子。
不多时,银钩书生看完来信,笑道:“小兄弟也是妙人,请,屋里说。”
我拖着绿燕子跟他进了屋,坐下之后,有侍女上茶,我与他闲聊几句,便将天魔舞事件和盘托出。
“传说中的天魔舞,我还是很有兴趣见识一番的。”银钩书生道,“但就这样答应下来,又未免显得我黄某人太廉价了些。”
“先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我大方的说。
“首先,要十万两现银。”银钩书生道。
“这个简单。”我点头。
王子云在削骨楼随手一扔就是几万两,十万两对他不过是毛毛雨。
“另外,你得过我一道测试。”银钩书生又道。
“什么测试?”我略一皱眉。
“放心,吾等读书人怎能打打杀杀,是文斗。”银钩书生笑道。
不打打杀杀,那这是什么?
我忍不住瞥了一眼地上的绿燕子,又有些担心的问:“万一过不了怎么办?”
“过不了,我还是帮你,不过现银改为一百万两!”银钩书生道。
一百万两?
我很想说直接给你得了,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银子。
不过嘛,黄鸥虽然不忌讳谈钱,但什么事情都用钱来解决,这交情肯定就谈不上了。
“什么时候开始?”我问他。
“现在。”银钩书生很干脆的领我到后堂。
推开一扇纸格门,满室墨香扑面。
屋子不大,却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各种字画。
“你看,这就是我的测试。”银钩书生指着其中两副画说。
那是两副几乎一模一样的画,内容不外乎山水楼台,并没有什么太出彩的地方。
“我的问题就是,这两幅画,究竟哪幅是真,哪幅是假?”银钩书生侧身让开,任我自由观察那两幅画。
鉴别真假?
我连毛笔字都写不好,你让我鉴画,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倒不是非要你过这测试。”银钩书生道,“让你那位少爷过来也是一样。”
让王子云过来?
这样做倒是轻松简单,但他一来,不用猜,肯定是各种冷嘲热讽,抬杠挖苦。
不行!我得自己解决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开始认真观察那两幅画。
用心与不用心,区别何其巨大。
之前我随眼一瞧,感觉两幅画相差无几,现在细细看来,顿时发觉两者之间的诸多不同。
那些画中细节暂且不谈,单说墨迹,一幅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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