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把花全部移植完毕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了,刚移植过来的植物还有点萎焉,很多原本已经快绽放的花苞可能因为换地的原因,还蜷缩在哪里,花儿还没开始真正的扎根在这里,姚重华从池塘里捞水上来小心的给它们浇上。
这天老弼擘过来,让姚重华神荼郁垒去弼擘窑看看,“这几天啊,我们又制作了几个水缸的模型,还有一些陶罐,就是木炭,我们也是按照你上次做的方法也做了一堆,今天就准备烧些小陶罐试试,上次重华小童说小陶罐烧四个时辰便可,所以特地来找你们一起去看看,毕竟你们才有经验。”
几人一听,也没有推脱,院子里剩下的亭顶茅草就让孔丁和木容去盖好了。
到了弼擘窑,巫祝已经在那里了,就等他们人齐了,就开始请窑神,然后就开始烧窑,其实这次没他们多少的事,经过了上次看到的神奇后,弼擘窑的弟子们皆是跃跃欲试,看样子用不着姚重华、神荼、郁垒几个小孩动手,他们就坐在台阶上,时不时的看着火的温度就行了。
巫祝做完法事,就过来一起坐在台阶上,问姚重华:“之前我听闻水缸之所以能做成,是因为窑神告诉了你方法?请问,确有此事吗?”
姚重华皱皱眉头,这个巫祝虽然年轻,但是但凡能当上巫祝的,在才学和见识方面都多于普通老百姓,甚至在智力上,都会高于蒙昧未开化的百姓。
姚重华很想跟巫师说不是,可是这跟之前他在百姓面前说的不一样,摆明了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所以他又硬着头皮点点头,他有些后悔了,果然说一个谎话,需要用其他一百个谎言来圆谎。
“能告诉我,窑神是怎么跟你说的吗?”巫祝慢慢的开口,看向姚重华的眼里有一些期望。
这可把姚重华难住了,他也不知道神怎么说话,大概就是……“也没有怎么跟我说,就是在我看到木材的时候让我灵光一现,我就想到了可以用木材做木炭,在我看到窑炉的时候,让我明白窑炉后面需要在开一个口子。”
巫祝疑惑,这么简单就是神明的告之的办法?“就是这样?我侍奉神明这么多年,神明却从没有跟我说过话,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不够虔诚。”
“那什么,有时候神迹并不一定就是神明显现了真身,而是当你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让你灵光一现,为你排忧解难,那也可能是神明对你的指引,神明无处不在,你平时多思考,多游历,甚至多看看竹简,都有好处的,好的神明都会心疼百姓,一味的对他们跪拜而浪费了服务百姓的时间,他们也是不喜的。”可不是嘛,多读书,多思考,多一点经验,再难的问题也终会想到办法的,但是如果每天以为只要跪拜神就能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那怎么可能?
“好的,谢谢你。”得到了姚重华的指点,巫祝沉思状的迈着步伐离开了,怪不得自己坐了法事,水缸却烧不出来,姚重华疏于做法的,却得到了神明的庇佑。
巫祝走了弼擘窑的弟子们来了,除了九窠都在,他们热情的向姚重华请教一些关于制作水缸的要领,如果今天的小陶罐烧成了,明天就直接继续要烧三个水缸,他们对于水缸的经验远远少于做陶罐的,问个清楚,以保明天万无一失。
这边,孔丁和木容在摆弄着茅草,准备编织好了就拿到亭顶上盖着,皋陶带着几个贵族进来了。
皋陶走在最前面,对贵族们说道:“几位大人,这洪灾的整治现在也到了一定的阶段了,我们终于可以稍稍的放宽心一些了。”
众人皆笑着点头,“是啊,近段时间,可是把大首领给累坏了。”
大臣伯闵却注意到了皋陶的神情:“大首领,这次治理洪灾的效果非常好,大大减少了东夷的伤亡和损失,为何您看上去却如此忧愁?”
皋陶叹了口气,“水患的事是解决了,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些新的问题。”
秦不虚是个眼明之人,他因为年纪比较小,所以皋陶为了多训练他,时常带着他做事,他从中学到了很多,也大概懂得皋陶在想什么,“大首领说的可是仁政之下,百姓却依然难脱狼虎野兽的本性?仅仅是仁政似乎不能真正的感化和教化百姓。”
皋陶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才说:“是啊,我们以仁德感化的方法实施了又三年了,但是效果甚微,有时候甚至适得其反,我们越是想以温和的办法感化他们,他们却不接受我们的好意,反而更加的有恃无恐。”
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确实是这样,在平时开展工作的时候,很多部落的首领是认同他们的做法的,有一些则是当面表示赞成,背地里却阳奉阴违,只想着从中转空子,趁机从大首领这里捞取好处不算,甚至故意发动民众骚扰别的部落,让别的部落深受其害,别的部落首领告发到皋陶这里来,皋陶又想着仁德,而对他们从轻发落,这也让原本支持他仁政的部落首领也开始变得不支持了。
伯闵也担忧道:“这样确实也不是办法,大首领,我们得想办法尽快解决才能稳定东夷啊。”
“大首领可有想到什么法子?”
皋陶点点头,“是有一个法子,不过不是我想到的,是我的义子姚重华提醒了我。”
众人一听,顿时有些八卦,毕竟姚重华现在可是坊间最热议的一个人物了。
“哦?大首领,我们都知道那个聪明绝世的少年住在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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