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和把李明一送到门外,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弟呀,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自从收了你之后,师父是什么样的心思,我们全明白。他用在我们这些师兄身上的所有心思加到一块,都没你身上的多。这一次,你真是寒了他老人家的心了呀!”
李明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说句大不敬的话,师父寿山福海,但也快要百一之寿,最忌心神大动,若是有个万一,岂不让你悔恨终生?”张明和又说道。
李明一低着头,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偷着去看一眼孙双双而已,竟把师父惊到这个程度。
李道全上一次下山是什么时候?
李明一都记不起来了。
“师父虽然管你管的严,但却是真心为你好。你马上也是要成家的人,性子应该要收一收了,以后再莫要师父操心了!”张明和叹了一口气,回到了房间。
师兄说的每一句都有道理,李明一咬了咬牙,算了,就算是为了报答师父的恩情,自己有什么念头都得忍着,以后没师父的允许,这山不下也罢。
李明一念叨着张明和告诉他的病房号,往二楼走去。
二楼全是病房,一般病因比较复杂,或是病情不允许挪动的病人,都会被安排在这里,就像是医院的住院部一样。
打开病房门的一刹那,房间里恭恭敬敬站着的几位全都惊呆了,甚至忘了问候。
李明一瞅了瞅刘仁德,又瞅了瞅陈有容和许相思,基本上全明白了。
“你就是那位大师?”李明一看着刘仁德,戏谑的问了一句。
看了一眼李明一不善的表情,刘仁德猛的打了个哆嗦:“我不敢!”
刘什德是张明和的大徒弟,而回春观里的三代弟子,不管年岁大小,就没有不被李明一整治过的,全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你师父就是那位老神仙?”李明一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刘仁德。
算了一下,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大师兄,其实已经八十有五了。
提到师父,刘仁德不敢接话了。
回春观严令任何弟子在外人面前提及有关观内的事情。下山的弟子,绝不允许提及和师门有关的只言片语。就算刘仁德对李明一再害怕,再敬畏,只要有外人在场,他绝不敢叫一声师叔出来。
怎么回事?
刘仁德说是治病的人不会就是李明一吧?
可李明一脸这么嫩,医术又怎么可能高过在国家保健局任职的刘仁德。
如果不是的话,刘仁德为什么见到李明一,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还有,一不是被沙州公安局抓了吗,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要不是身上还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道袍,陈有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反应最快的是陈有容,脸上的表情转换的非常自然,谦卑的弯着腰,对张明和说道:“李道长请!”
“流氓,你是怎么出来的?”许相思才回过神来,往前扑了两步,堪堪到李明一的面前才停下,眼睛里泛着泪花。
看到陈有容的第一眼,李明一本来是没打算给好脸色的,但许相思担心而又惊喜的神色,让他实在冷不下脸来。
“当然是逃出来的呗!”李道一故意的吓唬道。
“相思,不能这么没礼貌!”陈有容把许相思拉到身边。她心中依然震惊未消。
“这位……这位就是准备为许小姐治病的名医……陈夫人,陈夫人?”刘仁德看着呆滞的陈有容叫了两声。
刘仁德的一句话,让陈有容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就如一个泡影一般,“啵”的一声,炸的无影无踪。
“道长……”陈有容猛的惊醒,额头上冒出了汗。
“道长,是我有眼无珠,轻慢了您……”陈有容努力的补救着。
本想晾着她的李明一看到许相思焦切的眼神,心中一软,暗叹一声说道:“能治!”
短短的两个字就如定心丸一样,陈有容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
李明一又深深的看了刘仁德一眼,缓缓说道:
“百年野参一支,五斤牛黄一份,三斤狗宝一份,百年血芝一支,文火慢煎六个时辰,泡水沐浴,略温既可!药找全了,再来找我,我来施针!”
每说一样,刘仁德心里就猛的沉一分,说到最后,刘仁德已是冷汗淋漓,头都不敢抬。
说完之后,李明一起身背着手,在众人口瞪目呆之中出了房间。
每一样都对症,但就是这药…………实在不好找。
师叔怎么连脉都不把一下,就开出了药方,难道他的医术已经高到如此地步了。
刘仁德看着李明一的背影,心中惊骇的想到。
“大师!”陈有容的脸色很白。
“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这位?”刘仁德猛的反应过来,刚才陈有容你呼李明一是带了姓的。而且看许相思的反应,明显是认识李明一的。
“之前李道长确实给相思看过一次!”陈有容脸色青白的把经过讲了一遍,中间没有一丝隐瞒。
刘仁德盯着陈有容足足看了一分多钟,陈有容心中直发毛。
回春观有五不治,如果严格算起来,陈有容对李明一的所做所为,已经够的上忘恩负义的边了,恰恰就在这其中。
陈有容也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了,脸色苍白的站在刘仁德面前,深深的低下了头:“大师,拜托你了!”
刘仁德看着陈有容,满脸郁结的表情,张了张嘴,但终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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