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了一会,房门被敲响,何泽仲赶紧起身去打开房门让店小二抬着热水进来。店小二放好水离开后他才去自己的行囊箱里拿衣裳,他面色微红的提醒道:“弟弟,二哥要沐浴……”
“我可不是你侍女,不会给你搓背的”李天琴站起来把椅子转了个方向,对着窗外坐下来接着看书。
好噎人的姑娘,他只是想告诉她,别误会他要冒犯她。他除了年幼没有办法拒绝才由侍女照顾,大点一直都是小厮照顾他长大的,他自己会洗澡的哪里用的着人帮忙搓背的。
抱着衣服走去屋子左侧的屏风后的浴室,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馨香的奶香味让他心情愉快,能陪着她怎么噎他都行。
沐浴过后他洗干净自己的衣裳用内力烘干衣裳,把衣裳放回行囊箱里,走去刚才的位置坐下,“弟弟,给没带”
“自己拿,印着红色荷花的黄花梨木箱里”
何泽仲走去她的笼箱旁边,打开木箱随意拿了一本书,发现书箱里的分着小小的格子,里面有一个个的白玉圆形盒子,他疑惑的盖上书箱盖子。
坐下来认真看书,看完手上的书后他抬眸望着她,她手撑着脸颊,广袖滑下,露出一小节的手臂,小手上的很多小块瘀伤让他心疼不已,“你的手怎么会瘀伤?采蘑菇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你擦过药了?”
何泽仲等了一会她也没有应声,依旧认真的看着书,他不由拿过她的书,“你手受伤了,擦过药了没有?”
李天琴不悦的望着他,又瞄了自己的手一眼,平静的站起来走去书箱拿出一个白玉盒子,走回椅子坐下。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才打开盒子,取了一点药膏涂在瘀伤处,面色平静的用力揉开药效,给双手都涂好药,盖好盒子才拉过自己的书接着看,没有说话的意思。
“妹妹,你怎么会瘀伤,采蘑菇时候你手还是没有伤的。”何泽仲立刻问道,她刚才是看书入迷不理他的吧?
“我很容易瘀伤”李天琴脸色瞬间变得更冷漠,她父母是因为她容易瘀伤,是怪物才想这样对她的吗?
“看过医者吗?二哥带你去看看……”
“不必,天生的,我拜访大量的医者,他们找不出任何原因,宫中的御医也给我看过了。”李天琴眼帘低垂的平静冷漠回答道,这样的体质,找不出原因她也只能无视着。
“妹妹,能说说你是哪家的?能告诉我你和云王的关系吗?”何泽仲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想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很遗憾在这个年纪才遇到她。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没错我出自如今的丞相府李氏家族嫡系。我是长女,云王出生没多久寄养在我家里,那时候家里三房的长辈都外放为官,祖母年纪大了,我做为长姐照顾家里的孩子长大的。我十二岁景帝定我为太子妃,等我及笈了再大婚。”李天琴平静的说道,言语间带着几分怀念,她带着四个弟弟、三个妹妹和云王长大的,年少最欢乐的日子,她有这些欢乐美好的记忆才能无视一身的伤痛活得下来。
而她离开李氏,她的堂妹,二房的堂妹李天湄入宫做了太子妃。李天湄从小到大一直对她很好,很尊敬她这个长姐,虽然李天湄才是得益者,但是她不觉得单纯无比李天湄会害了她,至于是谁害她也不想深究了,她都回不去了,追究又有什么用,早就回不到最初了。
而她这样的怪物就这样一个人随意肆意的活着也挺好!
“十六年前的太子妃被掳身陨案?”何泽仲诧异的问道,现任太子妃也出自李氏,所以她这是不想回家?“你怎么逃脱来到西境的,二叔二婶没有细说,能和我说说吗?”
李天琴站起来走到何泽仲身边俯身望着他的眼睛,嘲讽意味十足,“二哥依旧还是想不起我?”她伸出手迅速掐在何泽仲的脖子按他到墙上,用力收紧小手,眼前的男子没有挣扎半分,直到他脸色发紫。李天琴才放开他的脖子,越上窗台,内力运转飞身上屋顶,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的繁星。
何泽仲坐回椅子上又仔细的想了一下十七年前他做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个人依旧还是没有想起他什么时候遇见的她,让她这样的恨自己。
他真正切切感受到她想杀了他,杀意浓烈得他感受得清清楚楚,她是因为二叔二婶才放过他吧。
她居然是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她家怎么回事?别家陷害还是家里的问题,还好她被掳走了,否则他这一生都无缘遇见她。只是想到她一个未及笈的深闺小姐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来到的西境让他心疼不已。
她不愿意自己提这些事他还是不要再提伤她的心。
缓了好一会他跳上窗台,轻点窗台飞身上屋顶,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平躺下来,侧过脸发现神色平静带着惆怅的望着满天的繁星,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泽仲转回头也望着满天的繁星神游着,子时的敲更声响起,他猛的睁开眼睛望向身侧的人儿,她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他走到她身边,轻声呼唤,“妹妹,醒醒,该睡觉了。”呼唤了好几声她也没有醒过来,已经深夜了他不敢大声呼唤她。
推了推她的肩又呼唤了几声她也没有醒过来,他只好俯身抱起她。他才抱起她,她就睁开朦胧的眼睛,迷茫望着他一会,满身的寒意和杀意涌出来,“你想死不成?”
何泽仲尴尬的放下她,“我叫你很久也没有醒,怕你着凉,所以才抱你回去的,没想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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