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内房屋建造的都是四平八稳的四合院,当然非富即贵那些人家的宅子要庞大的多。
内城就属于汴京城的富人区了,这里的宅子地基三五亩地算是中等的,再大就不是平民敢住的了。
钱惟权领林近看的这处宅子,依地势和周边环境而建,几十间屋舍皆为彩绘墙体,屋顶是墨绿色琉璃瓦。主院内为二层的阁楼位于中间,阁楼两侧皆有厢房,厢房外面又是由大大小小几处小院子连贯而成。
几处小院子与主院又有月亮门相通,俨然一副三环套月的格局,看上去很是秀丽,引进的活水穿过整个宅院,水畔建亭,亭边栽树,别有一番江南园林的味道。
林近此时对这个宅子的价格有些怀疑。
“钱牙人,你确定这处宅子只要八千贯?”
钱惟权点点头道:“这开具的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卖主只要银子一万两,换成铜钱是七千七百贯,剩余三百贯自然是税费和牙行的进项。”
“青夢,你去吩咐一下让下面的人打听一下这个宅子的信息。”
钱惟权打断林近的话道:“林东家不用打听了,这宅子今年已经两次易手了,问题不是出在主家身上,必然是宅子有什么不得而知的秘密。”
林近闻言默默思考着,心道:“凶宅肯定不是真相,既然不是主人的问题那必然是邻居的问题!”想到此处开口问道:“这宅子四周的邻居也同意主家出售?”
在大宋要卖宅子需要先征得邻居的意见,而且同样的价格邻居有优先购买权。
北宋开宝初年,为管理民间私人房宅的交易,限制恶性炒卖,赵匡胤下令制定亲邻法:你如果想卖掉自己的房宅,得先从自己的亲戚问起,若无人问津,再到左邻右舍,直到这些人都签字画押,都表示不买,你才能拿出来,按市场上的价格出售房宅。
钱惟权回道:“都有签字画押,并无不妥。”
祁青夢担心的说道:“东家莫非这真是凶宅?”说完靠的林近更近了些。
林近抬手戳了下她的脑门道:“人不大学的那么迷信,哪有什么凶宅。”
“林东家可是要买?”钱惟权问道。
“买,为什么不买,有便宜不占才是真的傻,不过你先将主家喊来,总要问问清楚再说。”
钱惟权回道:“这不难,这个主家就是林东家上次买宅见到的那个妇人。”
林近疑惑道:“那个妇人?莫非她就是专门从事买宅卖宅的?”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就是一个家有余财的寡妇,只靠着买宅卖宅赚钱,上次她在你手中赚了一笔,如今这一处却亏的不少。”
林近闻言一阵无语,又一个寡妇,一二三四,这是第四个了。王语嫣且不提,一个卖烛火的寡妇,一个开酒楼的寡妇,如今又来一个炒房子的寡妇。
“那便请来我问一问具体是何原因!”
钱惟权轻车熟路的去请主家了,林近则带着祁青夢在宅子里到处转了转,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祁青夢显然受封建思想荼毒不小,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竟然吓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林近。
“青夢,你既然如此害怕鬼神,又如何敢杀人放火?”
祁青夢惭愧的道:“东家,我,我没杀过人。”
林近闻言一拍额头,极度怀疑自己选她当护卫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以前杀人的事都是父亲动手,哪里需要我来。”
林近想了想也觉得正常,虽然是为皇帝办事的,但做父亲的也没理由让自己十四五岁的女儿干杀人这种事。
“东家我也不会让你杀人,可你为何如此害怕鬼神?”
祁青夢若有所思的道:“宫里的宫女最信这个了,据她们说大宋历代官家子嗣不昌,也是有鬼神作怪。”
祁青夢是自小在皇宫内长大林近是知道的,武德司是皇帝的专属护卫,大抵是在皇宫内有专门处所,但毕竟是关于皇帝隐私,林近也不好过多打听此事。
“青夢不要信这些,都是子无虚有的说法。”
祁青夢点点头,然而这又岂能是一两句话能让她改变看法的。
钱惟权很快将炒房的那个妇人请了回来。
妇人身后跟着的还是上次林近见过的那个老奴。
妇人微微欠身道:“林东家,奴家也没想到这次又是你要买宅子。”
“我也没想到会是杜家娘子,只是我想问问这宅子到底有何问题?”
妇人扭头看了看钱惟权,显然没想到林近会这样问,她猜测是钱牙人告诉了林近宅子有问题。
钱惟权喊怨道:“杜家娘子,你可冤枉我了,此事是林东家自己猜出来的。”
杜寡妇叹道:“只怪我一时贪了便宜,这宅子夜里有些不太平,二忠叔你说一下是什么情况吧!”
杜寡妇跟来的那个老奴便是二忠了。
二忠道:“到了深夜便传来怪声,外面的影壁和墙壁上会有鬼影走下来到处游荡。”
林近闻言却是走向大门,大门内便立着一块约三米高、五米宽的影壁墙,墙上的彩绘只是普通的山水画并无不妥,又围着院子查看了一圈,墙壁上都是花卉或者风景图,也没有人物的画像。
林近看向杜寡妇问道:“杜家娘子你信吗?”
杜寡妇犹豫的道:“奴家是不太信,也花了不少钱请了护院来,他们只待了一夜便不肯再来了,说是这宅子闹鬼。”
“钱牙人你觉得可信吗?”
钱牙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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