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虽猜到个大概,但他也没敢多言,只装作不知道一般,被这些人带着走了不久,有了些许嘈杂的人声,渐渐热闹起来。
而书院里的许惜此时早已哭成了泪人,祁青夢带着许靖和许惜的父亲许凌来到书院的时候,衙门的人早已赶到了。
祁青夢见此急忙通知了他父亲祁迁和林近的大嫂王语嫣。
王语嫣听闻林近被掳走也是花容失色,泪如雨下。
祁迁从城外赶回来也是一头雾水,因为林近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开封府尹贾昌朝虽与林近有仇怨,但他也不得不重视这件事,因为林近此时是有省试资格的举人,是开封府发解试的第七名,在大宋读书人的事才是最大的。
贾昌朝匆忙的回到家中召来了贾章旁敲侧击的询问,他有些担心此事是自己这个长子所为。
贾章也听出了他父亲话中的意思,
“父亲,孩儿最近没有找那林致远的麻烦,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贾昌朝狐疑的道:“在这汴京城里,没有人敢掳走一个有举人身份的读书人,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父亲说的没错,是没有人敢,但是世事也无绝对。”
“章儿可有想到什么?”
“父亲又何必为那林致远的事这般心急呢!他与咱家也是有仇怨的。”
贾昌朝怒道:“我又怎能不知?可如今我是开封府尹,这件事影响太大了,谏院弹劾为父的奏章怕是已经摆到御前了。”
贾章沉思片刻说道:“父亲不想想什么人能在汴京城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掳走!”
“鬼樊楼?不可能,他们不敢如此做,他们也就对那些平民下手,即便一般的富户他们都不敢下手,何况林致远的身份如此敏感。”
贾昌朝与林近犯了同样的错误,总是认为那些人不敢对有身份的人动手,其实那只是利益不够大。
“若是有人出了足够让他们铤而走险的价钱呢?”
贾昌朝冷哼一声道:“他们就不怕朝廷派禁军围剿吗?”
贾章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朝廷不是没办法根治鬼樊楼。
而是这样做得不偿失,鬼樊楼住着几万穷苦之人,真要花大量人力物力缴灭了,这些人又安置到哪里?
贾昌朝想不通。
贾章也想不通。
林近更想不通。
林近此时已经被锁在了铁笼子里,心中却是狐疑,自己与鬼樊楼井水不犯河水,对方没有理由为难自己,何况自己与赵祯的关系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
这里异常的潮湿,不过三日时间林近就感觉到身上发散出来的臭味。
这些人将自己掳来此地关了起来,除了每日送饭的人和来取换便桶的人,再也没有来人跟他说过只言片语。
这里是一处封闭的排水管道空间不大但是足够长,里面有十来个铁笼子,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子被关在笼子里面,并没有儿童。
林近可以算是这里唯一一个男的。
他不知道的是儿童到了这里都会被集中到一处进行洗脑培养,并不会被关押起来。
林近经过这三日的思考也明白了,这些人既然铤而走险必然有足够的利益驱动,事出反常必有妖,而这妖到底是什么他也猜不透。
他只是暗暗发誓,自己若是能安然出去必须要大量招聘打手和密探,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活不久。
林近看着这紧锁的铁笼,想到了前世看过的美剧越狱。他不知道越狱的主角能不能打开这个笼子,反正他此时没有合适的工具打开。
也许只要一根木棍便可,但是此时却没有人会递给他一根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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