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带着几只铁笔和打火机便租了头驴子去了欧阳修家,汴京城的交通一般以驴子和马为主,大多数还是驴子更多一些。
阿福将林近引进门,说欧阳修有客人在,请他直接过去见礼,林近进了欧阳修的书房见到欧阳修正在招待一位中年与少年人。
“沈兄,这是我最近收的弟子林致远。”欧阳修介绍道。
欧阳修又道:“致远这是沈周沈大人与他的幼子沈括。”
林近上前一礼说道:“学生,见过沈大人”
“沈括见过林兄。”沈括合手道。
沈括后世没几个不知道的北宋有名的科学家,梦溪笔谈的作者。
林近打量着沈括,沈括才十岁但常年跟着沈周四处游历见的世面也多,接人待物显得很老成。
“沈括颇为仰慕兄长的诗词,今日一见心中甚喜。”沈括一拱手说道。
林近闻言哑然,急忙回礼说道:“愧不敢当!”
欧阳修和沈周见两人见面如此皆是点头。
“老师今日林近前来一是看望老师,二是上次师姐想要支铁笔这次一起送过来,还有学生最近新做的取火工具也给老师带了一只。”林近说道。
“倩儿这几天一直问,整日就惦记你这铁笔呢!”欧阳修说道。
“家中诸事皆要学生操持,学生也是无法两全望老师海涵。”林近回道。
说完林近将两支铁笔和两个打火机拿了出来,墨水和煤油也拿出两瓶一并放在了书桌上。
“这两份是给师姐与老师的礼物,尤其这打火机老师可是第一个用到的。”林近又说道。
欧阳修并不是不喜新奇之物,而是囊中羞涩,几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女眷都要欧阳修养着,俸禄虽高却也过的紧巴巴。
林近又介绍了了一翻用法,欧阳修也是顿感神奇,这两种事物都有些颠覆他的认知。对于其中道理也不是一下就想的明白。
“这打火机可比火石方便许多。”欧阳修说道。
“林兄这两种东西如何想到的,沈括不知竟有如此巧夺天工之物”沈括见到林近的介绍更是两眼放光忍不住问道。
沈括这样问在林近预料之中,沈括如果不问就不叫沈括了。
“此乃小术而,谈不上巧夺天工。”林近回道。
“林兄过于自谦了,为弟也是颇喜这新奇之物,此两件是沈括生平所见最为精巧之物。”沈括又说道。
“待过些时日我做出更为精巧之物,沈兄弟岂非没有更好的词夸奖于我了。”林近笑着说道。
沈括没想到林近会如此说顿时一愣。
欧阳修看了看沈周,沈周点点头说道:“我这小儿自小就喜好这新奇之物,这是碰到知己了。”
“父亲,孩儿觉得留在汴京也挺好的,这次就不随父亲离京赴任了。”沈括突然说道。
欧阳修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林近自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沈周问道:“如此说来,留在汴京跟随你欧阳伯伯读书你也答应了?”
沈括回道:“孩儿答应了,之前只是觉得留在汴京很是无聊,不如随父亲出去见见世面。”
“如今见到致远又改变主意了?即便如此,也是以读书为主。”沈周又道。
林近听到父子两人的对话也大概猜出前因后果了不由一笑。不过转头林近就想着把沈括拉进自己的计划中了,沈括是士族门庭,祖父,父亲皆是进士出身,沈括以后也会进士及第,这就是仕族的优势。
沈括说道:“父亲放心,孩儿自当努力读书。”
“那为父明日带你去太学见先生,你欧阳伯伯可是当世大儒,为父离京后记得经常来此请教。”沈周又说道。
“学生沈括拜见老师。”沈括对着欧阳修一礼说道。
“贤侄无需多礼,我与你父亲乃至交好友。”欧阳修说道。
此事说定沈周便带着沈括离开了。
“老师如此学生这是又多了一个师弟?”林近问道。
欧阳修见林近如此问回道:“你这师弟可比你听话多了,听说你前段时间在那暮楚楼比斗诗词赢了个清倌人回家?”
“当日也是那庞恭孙以老师的名声做要挟,学生自是不肯相让,实非学生本意。”林近解释道。
欧阳修又说道:“此中内情我已知晓,若非如此岂能让你轻易过关。”
“老师我看那庞恭孙不止冲着学生来的,言语之间处处皆有针对老师之意,莫非是得了庞籍的授意?”林近问道。
“老夫与那庞籍不合满朝皆知,如此作为丢的是他庞籍的脸,更何况他孙子还输给了你。”欧阳修冷峻的说道。
“老师当日庞恭孙身边有一个书生,言辞犀利,话语之间处处拿老师的名声要挟学生,逼得学生不得不与其比对,却不知此人是谁?”林近问道。庞恭孙林近并不怕,当日那个书生却让林近感觉到了威胁。
欧阳修说道:“那是贾昌朝的长子贾章,此人颇有心计,致远再遇此人需谨慎对待。”
林近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是贾昌朝的儿子,自己拜这个老师好处没得到,朝中大佬倒是得罪了两个,顿时也是心生无力之感。
林近回道:“老师说的是学生也觉得此人颇为难缠。”
“致远,前日太学王先生来老夫家中,想收你进太学就读,你可愿去?”欧阳修闻到。
林近闻言一愣问道:“太学不是只收士宦子弟的吗?学生又无祖上蒙阴如何进的太学?”
欧阳修回道:“官家励志改革太学,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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