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上辈子活了三十岁也没经历过见丈母娘这道程序,对此多少有些未知的恐惧。
程凝儿显然也看出林近此时心生胆怯了,微微一笑道:“郎君莫要担心,娘亲人很好,不会为难你。”
“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如此也好!”
程凝儿将林近带到她母亲富氏的住处,便去印坊安排印刷事宜了。
程凝儿的母亲也才不到四十的年龄,相貌气质与程凝儿颇多相似之处。
林近对于突然之间见丈母娘还是有些拘谨的,富氏见此微微一笑道:“今日我做主将你喊来此处,林家小郎不要觉得唐突才好。”
显然富氏也觉得此举有些不太妥当。
林近彬彬有礼道:“伯母严重了!”
既然程凝儿的父母都知道了,林近自然也就不再刻意去隐瞒什么了。
“你与凝儿的事,我也已知晓了。”富氏又道。
林近对于富氏如此直接的说话,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自由恋爱这种事在大宋是有违理法的。
林近点点头道:“我与凝儿惺惺相惜,发乎情而止于礼,还望伯母不要见怪。”
富氏闻言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你林家上次拒绝了我大哥的好意?”
林近尴尬一笑道:“伯母应该也听说了我家的事,家母也是无奈之举,她如今已是答应了此事,改日就请媒人来提亲。”
“如此说来我那傻女儿倒是没有看错了人!”
富氏得知程凝儿与林近去诗会的事也是忧心不已,女儿即便再喜欢,她也不能答应此事的,昨日富弼将林近取来圣旨的消息送过来后,富氏也是有了些期待。
毕竟女儿家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程凝儿既与林近暗生情绪,又双双出现在诗会,更是送了一双御赐的凤头簪给她,旁人必然以为两人已是定了情的,若是林近不肯娶,那程凝儿即便嫁作他妇,时日一久在夫家怕也是抬不起头的。
林近自然心中也明白富氏话里的意思,忙道:“让长辈忧心此事确是我的不对,伯母大可放心,林近必然不会有负凝儿的。”
富氏微微一笑,心中也是暗叹自己大哥看中的人,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等会凝儿便会回来,中午吃过点心再回去吧!”
对此林近自然也是很乐意的,宋人还是很会享受生活的,他对于大宋午饭吃点心这件事早已习以为常了。
在程家吃过点心,林近又赶去李家别院将酿酒作坊的事,同样告诉了李明月,至于李家如何做他并不想多问。
从李家别院回到作坊,已是到了后半晌,此时的作坊林近已经可以当个撒手掌柜了。
雨霖铃、王语嫣负责管理账房,徐绩是负责管理整个林家作坊产品的销售。
秦宗是一开始跟着林近至今,为人也颇忠厚,让他管着玻璃镜子的生产林近也是非常放心的。
精盐的配方虽献给了朝廷,刘仲钊与左岐山两人还在忙着处理剩下的精盐。
林近虽只是经营了的精盐生意没多久,粗略统计一下却赚取了三十多万贯的钱财,此时的盐价又恢复了最开始的价格,林近所赚的钱有将近一半来自贾家,这便是资本收割的本质。
到了此时贾家早已知道幕后策划人就是林近了,贾家看着盐价恢复到最初的价格,恨不得将林近生撕活剥了。
然而林近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贾家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
贾家肯忍下这口气,林近却是尝到了甜头,倒不是刻意针对贾家了,而是此时林家的钱财太多了,足足有一百三十万贯,而且还在快速的增长。
当然这其中有其他股东的一部分,但此时也不是拿出来分红的时候,资本运作的手段,林近自然也懂一些。
这么多钱家里放不下,就只能拿出去放贷了,或者自己开一家钱庄、典当铺,当然说是银行也不为过。
宋代官营放贷机构叫交子务、会子务,私营的叫交子铺、交引铺、钱引铺。私人第一放贷人叫钱民,第二放贷人叫钱行。田契、地契、金银器是最好的抵押品,没财产抵押,可以质押妻女。
闲钱多得烫手的钱民们,便将钱委托给官营或私营的钱行去放贷,所得利息两者瓜分。
宋代官方的放贷利率为百分之二十,私人放贷却有很多超过百分之百利率的,遇到灾年利率更是高的吓人。
像林家这么多家财的富户大多数都会拿出一部分委托给放贷的钱行或是自家直接开钱行。
林近却不屑于做一个资本剥削者,他准备开的钱行只贷给有发展潜力的生产作坊或者直接投资给发明创造者,以此获得股份,简明一点说更像投资银行。
林近这一世对于钱财多少并不是很在意,能用来做一些事,即便赔了也是无所谓的,但是这其中有赵祯的份子,林近要做这件事就要征求一下赵祯的意见了。
当然若是赵祯不同意这件事,林近就要将这些钱按照份子比例分润出去,再另想办法将这投资钱行开起来。原因无它,钱太多了家里实在放不下。
林近带着给张茂则写好的信便去了暮楚楼将信交给了武霓裳,让她送给张茂则。
“林小郎君,你家那玻璃镜子可否先卖给我这楼里一些?”
武霓裳偶尔也会去林家作坊与雨霖铃谈心,早已见过了林家的玻璃镜。
只因玻璃镜并未开始出售,武霓裳才有此一问。
林近想了想道:“武楼主想要可以让霖铃带你去与作坊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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