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一边虔诚地请安,一边迅速跪了下来。可他双腿还没落地,一股强大的气流又把他的膝盖给顶了上来。
“无需多礼。”
乾真人单手一挥,一股真气涌出。不光阻挡了弟子的下跪,而且顺势冲开了铁墙的大门。
那密布的符文乃真人所创,破解也自然轻而易举。气流如出鞘之箭,冲破层层禁忌符文,而十扇紧闭铁门也自动开启,一条大道直通祖师殿前。
他疾步如风,十八位守门弟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过,便只看见三位堂主从面前走过。
“看紧大门,只允许蛇君和雀灵堂主带领的弟子入内,不得有误。”
“遵命!”
乾熊义和几位堂主紧跟不舍,每路过一道铁门,就嘱咐守卫,切不可麻痹大意。
当走过最后一道铁门后,乾真人已站立在祖师殿前。四周一片寂静,三位堂主站在身后调整呼吸,静静地等待真人的提示。
这是一座辉宏的殿堂,殿前左右二边各摆放着褐龙与金凤的石像,正中是青铜雕筑的炉台。此时青烟升起,冉冉漂浮,在半空互相缠绕,隐约显现一个模糊的字符“内”。
真人大惊,此炉早已熄灭多年,根本毫无香料燃烧。可这一刻却自动点燃,似乎预示着殿里有些许事物?他连忙转过头喝道:“迅速关闭十道铁门,虎坤传音给蛇君和雀灵,让他们带领弟子在外围协助祖阵,任何人不得入内。
”
说完他大踏步地走上台阶,欲进入祖师殿内。当双手将要推开雕筑各种动物的红木殿门时,他楞了下,随即转过头来。
“二十年了,这里都平静如水。可今昔不同以往,天象异变,此番必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只希望是师祖显灵出现的祥瑞而已。各位师弟务必坚守此阵,释放宠物守护祖师殿。”
“谨遵真人号令!”
三位堂主几乎异口同声的答道,同时宠物以三角形站立殿前。左右二边各为海东青和剑齿虎,正中站立白熊。堂主们则拔出武器站在殿门前,全神贯注,注视周围的风吹草动。
“吱……”
乾真人推门进入,殿中并无异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桌子上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土。
“师祖,师祖,师祖……”
他轻轻地呼唤着,可四周还是一片寂静。祖师神像静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难道都是幻觉?”乾真人仔细地看了会殿里的各种摆设,一切如初。他又朝四周走了会,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当他将要离开祖师殿,去殿外观察天象时,身后突然一阵异响,他连忙转过头来。
那空旷的殿中没有任何摆设,这不同于别的殿堂,需要弟子经常去打扫。这是乾族的禁区,只有乾真人才能出入此地。于是整殿特别简洁,单调得只剩下一张祭品台和地上摆放着几块蒲团。
可这响动声音很大,这里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发出声响。就算是祭品台,那上面也没有任何祭品,只有一张黄色的符文被青砖压在上面,二十年都没有移动一寸。
他的目光向上移动,面前是祖师的石像。经过岁月蹉跎,石头被洗礼的圆润光滑。一般的普通石料经历的年月越久,表面粗糙坑洼。可这塑造的却非凡品,取之灵山的焕灵之石,随着日月交替,能吸收天地精华,光泽与日俱增,充满活力。
面前的祖师神像双腿盘坐,闭目养神。手臂交叉合于胸前,手指微翘,栩栩如生。一把宝剑别在背后,只露出剑柄。而剑首上垂下一串剑穗,系有一金属片,上书龙凤銮剑。黑暗中发出丝丝光亮,如石成真,惟妙惟肖。莹莹丝光照向脸颊,样貌俊美,玉树临风。这根本不像是年近终年的老者,反而是一个风华少年,正值青春年华。
“不可能?”乾真人倒吸一口冷气,踉跄半步。师祖面貌竟然改变成了少年模样,原来的白发苍苍老者竟不知所踪,这令他大惊失色。
“昆儿。”
乾真人还没回过神来,祖师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一道光辉从眼球直接射到他的身上。这陌生的脸庞和神秘的光束逼的他手足无措,表情木然。
“乾昆明……”
低沉的喊声回荡在祖师殿内,紧闭的房屋泛起回音,震撼乾真人的心魄。
“师祖,怎会变成这样?你的样貌?”
乾真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俯在地上。没错!这是祖师的声音,如此熟悉。可他的样貌却令其匪夷所思。
“昆儿,二十年没见,你怎能丢了乾族的威严!”祖师神像的双手竟然抬了起来。“难道俯首称臣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还是要我尊称你一声真人,才能挺起你那高傲的胸膛!”
乾真人慢慢站了起来。
“我自创立乾族,便志向远大,希望能顶天立地,傲视泽雅圣地。可苦修终生,郁郁而去。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可这二十年来你改变了什么?难道早已习惯了垂头丧气,俯首跪礼?收回这套拘泥的习俗吧!”
师祖的回音从四周的墙壁反射进他的耳膜,犹如针尖刀刺,戳入真人的心脏。
“师祖,弟子惭愧。封闭在这小小的峿山,我的激情也渐渐熄灭。无数次想光大乾族,但终突破不了内心的极限。就算是您流传下来的日月剑法,我都不能领悟封顶,只停留在九级。”
他不禁泪流满面。“试问,这样苟且地活着,我还有何颜目来面对您的回归。”
“谁说我要回归?”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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