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拉着枪手回来,用手挡住嘴给占推汇报,占推扫了这群人一眼,让众人将这群人都绑在车上。
魏倪被这股安静扰的愈发好奇,它小心翼翼的挪到车边,偷偷探出一个脑袋,只一眼,魏倪就吓得缩回了脑袋!满地尸体,且被扒皮,魏倪闭着眼睛都能想起来那血腥的画面。魏倪用两只前蹄蹭蹭自己的毛,觉得哪处都疼!许愿者应该是经历了这样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屠杀吧,魏倪突然有些悲愤。就因为它们爱好和平且珍贵稀罕,就要忍受这样的对待吗?
说到底,还是贪婪!贪婪!贪婪!
魏倪又是生气,又还想看看后续!就又探出脑袋,这次一眨不眨的将这一切罪恶看在眼里!历经好几个世界,她也算的上什么都经历过了,陷害、阴谋这些软刀子她都有动过,也杀过丧尸杀过人,但没成想上天总会在你以为不会再遇到让自己难以忍受的事情时,就给你一击暴击!
这是对生命的亵渎啊!
她穿梭这么多世界、做了许多能做的、不能做的事情,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人生不要在“小黑屋”度过而汲汲营营!
魏倪就这么不眨眼的看着,眼神从一开始的愤慨变得悲伤又归于平静,无悲无喜!很快,保护它的这群人将地面上的藏羚羊尸体全部埋在一个大坑里,一大波“好”人押着另一大波“坏”人走向车辆,魏倪看到占推看了它一眼,这才将脑袋缩了回去,它的动作让走在首位的占推愣一下神。
他们让盗猎者分批上了不同的车子,而魏倪所在的车上就多了六个人,而且是在魏倪呆的货厢。四个盗猎者被占推与尕娃看守着,车上的藏羚羊们都有些不适应另一个物种的加入,神情都有些戒备!
而那六个人却对它们熟视无睹,伴着摇晃的车身,占推盯着那个被人出卖的老板,“你是老板?”
老板眼眸微缩,“达娃出卖我了?”
占推没有回答,魏倪听得有些紧张。
老板笑了笑,“你们这些保护站的人也就这些手段了,新政策出台,净拿些狗屁法律吓唬人,我们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就要饿死人啦!”
尕娃气愤地梗着脖子,“你们别做这个了不就可以,为啥子不能老老实实放牧?”
老板仔细盯着尕娃看了半晌,看得尕娃缩了缩身子,“你这娃娃还小,不懂!放牧能挣几个钱子,放牧能让老婆娃娃吃饱穿暖上学娶媳妇嘛?人都活不好啦,谁还管羊子死活?”
尕娃听得有些悲悯,确实是这样。那年他们一家,爸爸抽着大烟袋,就说掏不起钱来啦,他们兄弟就都没得学上了,这些年家里穷的阿哥还没有娶媳妇!
占推垂眼轻易被人勾着鼻子走得尕娃,抬眸看向老板,“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板追忆般的想想,“早啦,以前小,给别人捎带皮子挣些小钱,如今猎羊子越来越困难,那些老板们不是不敢干了,就是被抓了,我嘛,没钱赚,就想着自己干,好歹饿不死!有两年了吧!”
占推也是那句话,“怎么不去大城市做个啥子,非要做这个没得好报的事情?”
“大城市?我们这样子什么都不会,大城市也不会要我们!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放牧打猎,怎么到了我们这一代就不能打猎了呢?我嘛就想不明白了!”
占推鹰隼般凌厉的眼神盯了他两秒,“个把子力气有的吧,什么不能做!以前祖辈打猎也没打过怀着崽儿的母羊子,打也是一两只的打,哪像你们,你们干的可是要灭羊子繁衍的大坏事呀!咋能一样?”
魏倪瞪圆双眼,那些羊都怀有羊小羊羔?
魏倪被这样的事实打击到,人性中的恶真的可以放大到这个地步?
老板哼了两声,“咋不一样?我们的羊子,都是为我们草原儿女温饱解决问题,咋不一样?”老板身后的其余几人都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尕娃却想明白了似的,对老板的话嗤之以鼻。
占推没再和他争论,这种人,已经被贪婪占据了理智,“你们每次都是将皮子怎么运出去?”
老板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闭着双眼养神,不论占推怎么稳都不开口。
占推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车外飞逝的草原与雪山!
魏倪一旁大眼珠子滴溜滴溜左看看右望望,见气氛沉默起来,往后缩了缩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是不开化的藏族牧民们变了吗?是的呀!越来越多的知识传授给他们,越来越明白保护他们家园的重要性,生养他们的草原需要他们保护,草原上可爱的生物要绵延下去,愈发对大自然敬畏,愈发对生命敬重,这些变化都存在,是好的变化,但是刚开始一直维持以往打猎习惯的牧民,怎么可以接受这种打破传统的行为呢?这些人一点点潜移默化改变众人思想,想必刚开始并不容易吧?
魏倪闭着眼睛思索,这些类似“改革”的行为肯定要经历极为困难的前期斗争,而这些斗争往往要经历流血才能唤醒人们的重视,魏倪对这些人肃然起敬!
然而,尽管这些人的保护让它放心不少,可是在一群穷凶极恶的盗猎者身边,它依旧无法安然入睡养伤!坏人总是“遗千年”!这种好人心软放松期间,总会有一些变故会发生,它怎能真的如同一只灵智不高的藏羚羊那样心宽卧倒?
魏倪放松着四肢,却紧紧提着心。
尕娃在旁边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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