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坦言这偷他东西的小年轻具体名字他不知道,只知道外号叫“歪伢子”,是特别灵泛活络的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样子,天天吹嘘自己有几套红星社区的安置房,不做工也能过,平时也吊儿郎当的,余安生又问王师傅为什么确认是这个人偷的,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原来之前王师傅也没想到会是这人偷的,玉牌被偷后,王师傅当时心慌不已,在工棚里到处找,可工棚平时住了近十号人,问谁都没说看到过,还有人说他是老糊涂了,大家连他有这个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工棚里的工友偷了,应该是外面的贼翻走的。
而王师傅找了几天无果后,又看到工棚工友都没有什么异样,他也就渐渐相信了这个说法,可过了一段时间,他居然在刷视频的时候,从短视频平台推送的一个账号中看到之前离职的“歪伢子”在视频中自拍炫耀,而这“歪伢子”脖子上带着的一块玉牌,就是王师傅被偷的那块!
偷东西还发短视频炫耀?这余安生还是第一次听说,难道气焰有这么嚣张?还是这“歪伢子”实在太狂妄了?硬要自己作死?
“王师傅,你说这人偷你玉牌,还发视频,你当时留了证据没有?”
“有证据!我当然有证据了!这他之前把我的玉牌偷了后还发了短视频炫耀的时候,我截了图!我给你看!”
可没想到这王师傅还真有证据,他掏出手机往余安生面前一放,直接上面是一张短视频的播放截图,图片里是一名小年轻,正对着视频自拍,脖子上确实有一块翡翠玉牌。
“这确定是你的玉牌么?”
“确定!我去年过年才在商场买的,发票都还在这!”
余安生一点头,有这些东西就好办了,原来他还担心这师傅手头没什么实证,这种案子纠缠起来特别麻烦,现在截图、发票都有,那就板上钉钉了。
“你这个玉牌多少钱买的?或者值多少钱?我们省对盗窃是有数额标准的。”
余安生心里还有点不太踏实,多问了两句,可这位王师傅像是怕他看不起人一样,一拍大腿,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发票,上面是宏阳商场的购物发票,上面数额写着9800元整。
“领导,你们当官的是威风,但说实话,你也别小看我们做工的,我一个月要是发点狠,不偷懒,像我这种手里有活的泥瓦工,一个月拿个一两万没点问题。”
听到人家一个月可以一两万,余安生是咋舌不已,自己才不到这位王师傅的三分之一,可再看他黝黑深陷,沟壑纵横的面孔,知道这钱也确实来之不易,得好好挽回。
“师傅,我没说看不起您啊,就是问问,好嘞,你这个有证据就好,他人在几楼?你告诉我下,我们上去吧。”
王师傅把楼层告诉了余安生,按王师傅说法,这“歪伢子”在被王师傅删掉视频后十分警觉,当时就已经拉黑了他的电话,他后面换了几个电话打过去,一听到是他的声音,对面也马上挂电话了,现在对方有了防备,一见到警察上门,肯定都不会开门。
想到这,余安生又招呼吕铁铜回警务室把制服换了,把便服套上,手铐辣椒水警棍什么的放裤兜里,让他一个人穿便装打先锋,准备假装社区工作人员上门。
“等下就说是社区过来做家访登记的,我看他们家的台账确实也好久没更新信息了。”
余安生一边按电梯一边回头做布置,旁边王辉笑了笑:“什么叫假装社区的,你不本就是社区的副主任嘛,如假包换!”
电梯门很快开了,余安生按先前布置敲了敲门,没想到里面却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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