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就是苗凤山的化名?
他飞快坐回电脑上,在全国人口系统中了调取“刘光”的户籍历史照片,先弹出来的是一张一代黑白身份证的照片,上面是一张圆乎乎的胖脸,短眉阔嘴,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傻呵呵的,虽然那时一代身份证照片都拍的不清晰,但这个刘光看起来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凶犯苗凤山。
可当不甘心的余安生把鼠标指向二代身份证的选框,此时出现的也是一张胖脸,但气质却与一代照片截然不同,长眉细嘴,三角眼向下耷拉着,仿佛极力模仿一代身份证上的那副模样,可那整个脸庞的气质完全不同。
余安生如遭雷击般的坐在那,此人的历史照片与其二代身份证上的照片差距极大,虽然时隔十多年,面貌变化如沧海桑田,但苗凤山那种桀骜凶悍的气质特征他早就记在心中,此时电脑里的这个刘光,他可以基本确认这人就是那个凶犯苗凤山!
他手无力的垂落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去了半副骨架,心里被一股巨大的情绪笼罩,眼泪夺眶而出。
“是他……这刘光就是苗凤山!”
…………
接下来的一切快如闪电,接到汇报的郝万里当晚就指示南城分局成立工作组,一路先行控制涉嫌包庇的蔡丽丽,另一路由王兴安带队赶赴鹤北协助抓捕,同时为了防止嫌疑人逃脱,将这一信息第一时间通报给了雁阳市局专案组,还请省厅协调,联系东北黑水省鹤北市警方,务必让苗凤山走不脱这天罗地网。
而余安生当即出发,和王兴安率队的工作组一同披星赶月的奔赴地处东北的鹤北市,余安生一路无眠,手机里电话没停,鹤北、雁阳、望州三地警方联动,都在为这起十八年前的血案奔走。
工作组的警车驶上往北的京港澳高速,余安生看着窗外*阴霾的天边逐渐透出晨曦的金亮,天终于亮了。
他想着整件事该以怎样的方式划上句号。他多少还有些期待那些带着浪漫主义色彩的情节:想着在鹤北的抓捕现场可能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打斗,他以牺牲烈士遗属的身份直面苗凤山那个杀父的杂碎,最后用一击重击将其打到在地,然后狠狠的亲手给苗凤山上好背铐,再一把翻过苗凤山,让他睁大双眼仔细看清楚自己这张脸,看看与他十八年前的记忆中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而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像英雄一般带着苗凤山凯旋,亲手送进看守所,等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他还要回到老家的祖坟,在父亲的墓碑前宣读,再亲手烧过去,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告诉他,是他儿子亲手报了这个仇,然后痛哭一场,宣泄自己和母亲这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
可惜现实中少有这样英雄手刃世仇的完美结局,现实中的案件侦破总是看起来不足起眼,甚至并无波澜。
余安生只猜中了这个结尾的后段,却没有猜中这个过程。
刘光这个苗凤山化名的出现,让所有人坚信苗凤山已是瓮中之鳖,很快就会在三地警方的追捕中落网,可没人想到会这么快:
在余安生他们望州警方的工作组驶上高速公路,刚进入雁阳市萧山县路段时,王兴安接到一个电话,是省厅指挥中心的值班主任打来的,说苗凤山刚刚已经在鹤北市的一家商店门口被抓了。
…………
7日9时许,穿着棕色皮夹衣、拿着小挎包的苗凤山走出单元门到门口准备买烟时,被守候的鹤北警方当场抓获,当苗凤山被控制上车,听到鹤北警方喊出他的真名后,他便放弃了抵抗,嘴里还不断叨咕着“终于该死了,终于该死了……”
被抓获带回的路上,苗凤山还问民警:“我父亲他在哪?我还能见他一面么?”当得到肯定答复时,他流着悔恨的泪水说:“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不该连累父母啊……”
逃亡18年,终于落网。
经讯问,苗凤山交代,18年前事发后他逃到了鹤北市,躲进东北的大山里,靠捡菇子、做伐木工为生,一直躲在山里,连镇上都不敢去。
后来胆子大了点,从黑市上买了一张叫刘兴的一代身份证,冒名顶着这个身份证过起了日子,甚至到了第一批换二代证的时候,趁那时机制不完善,将一代证换成了二代证,有了二代证,苗凤山就逐渐过起了正常人的日子。
后面在鹤北市结识了蔡丽丽,还有了儿子,就寻思怎么回到南方来,近几年,见风声渐渐淡去,苗凤山壮着胆子回到了湘南省,先在望州观望了一段时间,还给蔡丽丽办了一个早点摊用作掩护和营生。
而苗凤山担心老家布控较多,人多眼杂,自己去肯定被抓,就暗自托人带话给父亲苗老头,让他来望州相聚,这便有了后来专案组赶赴望州的一幕,又让余安生再次卷了进来,直至最后发现关键信息,识破了苗凤山的伪装,为他的最终落网敲下最重要的一颗钉子。
…………
而得知苗凤山被抓的消息时,望州南城分局工作组的警车刚到雁阳市萧山县路段,王兴安挂完电话,就把消息告诉了余安生。
余安生一时间什么都没有说,过了半响后只是让警车找个港湾停了下来,他下车看着高速护栏外家乡萧山县那成片的葱绿大山,心里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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