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
好的吧!
二月将筷子一放,严肃的看了两个弟弟一眼:“够了,母后不是那种人,你们不要瞎想更不准胡说!”
“你们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这一点要向长乐学习!”
长乐抬着头,神色还有些茫然。
她嘿嘿嘿的笑着:“太子哥哥你别夸我啊,我这是在想,若是母后养面首,到底该养谁合适,今科的探花郎,我瞧着细皮嫩肉的很是不错!据说还没有婚配呢,要不,就他吧!”
二月……
他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群弟弟妹妹。
漫长的家庭教育开始了。
二月说的口干舌燥,弟弟妹妹们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纷纷低着头,暗自交换着眼神。
阿留:小妹你那是什么眼光,小白脸有什么好。
长乐:养面首当然要养小白脸,难道要养你这样的黑无常、
阿留:你说谁黑无常?
阿念:自然是谁急了就是说谁,总归不是说我!
长乐:嘿嘿嘿,还是三哥懂事!
二月看了几个弟妹一眼,心很累。
一看就是跟以前一样:乖乖认错,坚决不改。
反正下回该咋办就咋办。
这时候,二月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今科那探花郎长得确实不错,母后要是……
啊呸呸呸……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太对不起父皇了。
可母后已经孤独快十年了。
她太累了,二月能感觉到这十年时间,母后的苍老和疲倦。
父皇……
你到底还会不会回来呢。
这天下,儿臣也不太想管了。
十月二十五。
距离卫殊离开,整整十年。
这一年多来,苏洛卸下朝政,不需要干嘛,每天多了许多时间,反而越发的难熬。
从前事情一件赶着一件,她根本没有太多闲余时间,就算是思念,也只有在夜深人静入睡的前夕,才会有那么一点点专注的时间。
可如今呢……
她大把大把的就是时间啊。
她不可能真的养面首。
那些年轻旺盛的生命是好,她看着都羡慕。
可那只是群孩子,达不到卫殊的高度。
你拥有过高耸的喜马拉雅峰,就不会再对一个小山丘产生太大的兴趣。
太矮了。
也没有层次没有深度。
更加谈不上好看。
论起颜值,还是她的夫君啊,人中翘楚。
今年天冷的早,十月底,宫内已经燃了炭火。
窗外密云重重,黑沉沉的天像是一个大锅盖一样的扣在头顶,叫人喘不过气。
今冬的第一场雪,怕是要来了。
从前苏洛最不喜欢这样暗沉沉的天色,可如今,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天。
因为心中隐约有期盼,她爱的那个男人啊,会在这样的天色中,破开厚厚的乌云,坐着会飞的机器,降落在坤宁宫的院子中。
青衣给她递了个手炉:“娘娘,您不去午睡吗?”
苏洛摇摇头,在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本宫就在这躺着吧!青衣,你看,外面的天气真好!”
青衣看了看密密的乌云,半天也没有电闪雷鸣,她遗憾的开口:“若是能有点雷电,那便更好了!”
院子中新来的小宫女听到了这段对话,一脸的茫然。
这青衣姑姑为了迎合皇后娘娘,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难怪人家能混到姑姑呢,这眼看着就是要大雪的天,怎么就天气好了。
一下雪,就格外的冷。
她最讨厌这样的下雪天了。
正如此想,脖子上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块小小的水花。
院子里,不知是哪个年轻的小宫女轻轻叫了一声:“下雪了……”
可不是下雪了嘛……
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头顶乌沉沉的天空洒落,宛若是织女撒在人间的棉絮。
苏洛叹息道:“是下雪,不是下雨!”
初雪一下,冬日里想要下雨就更难了。
老天爷的雨水好像用完,到了冬天,下的都是白皑皑的雪。
讨人厌的雪。
苏洛在软榻之上翻了个身,扯了快毯子盖住自己的头,失望无比:“真是没意思,本宫还是眯一会吧!”
迷迷糊糊间,她做梦了。
梦到她与卫殊成婚的当日,男人躺卧榻上,人事不知,认她胡作非为。
梦到她假死失去记忆,站在酒楼的二楼,看着自己出殡。
那个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宛若一个黑色的漩涡,失去了所有的生气,似乎要吞噬掉世上一切的光明。
梦到他染上天花,好不容易醒来后,看向自己那深情的眼睛。
梦到自己生二月时难产,他六神无主,一再跟太医说要保住大人。
孩子能再有,他的洛洛不能丢。
梦到他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艰难的开口说:生生世世,都要相爱。
骗子,是个大骗子。
这一世都无法长相厮守,哪来的生生世世呢。
或许,他死了。
或许,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再也不愿回来了。
在梦里,苏洛第一次感受到了十年都未曾有过的绝望。
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别等了,他不会回来了。
别等了!
放弃吧!
眼泪,不自觉的就涌了出来。
苏洛闭着眸子,浑身不断的颤抖着,眼泪从眼角往外渗,一颗颗的砸在地面上。
阿殊!
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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