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南疆土皇帝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到邺城来这一年来,他努力的夹起尾巴做人,可还是会时不时的霸气侧漏一下,整个越国朝堂都知道他是个破落户,因此素日里没人去招惹他,此刻他平白无故被人泼了脏水,如何忍得住,当即就破口大骂。
余平被骂成狗,顿时泣泪雨下:“陛下您瞧瞧怀远侯这样子,这还是在陛下您面前,他就敢出言威胁,您要是不在这,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这样的,心里存了别样的心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苏唐撸袖子:“你胡说八道,我要是真的想造反,还要等全家一起到邺城再造反,把自己小命送给陛下捏着啊?我在南疆天高皇帝远,自己地盘上造反不好吗?”
越皇……
满朝文武……
这越国,恐怕也只有这位敢把造反两个字挂在嘴边。
余平冷哼一声:“这都是你的计谋,你入邺城就是为了联合齐国公府和福王吧!”
“啊呸!”苏唐直接淬了他一口:“要不是我家乖洛洛坚持,我才不让她嫁给江殊那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让我女儿守活寡,我就这么一个乖女儿,看得比眼珠子还重,你以为谁都跟你们这些一天到晚就想往上爬的人一样,用儿女的婚事当成换利益的筹码啊?啊呸!我苏唐瞧不上!”
满朝文武的脸好疼啊!
越皇的脸也有点疼,因为皇室有时候也会用和亲或者是下嫁公主来获取一定的利益。苏唐这话,等于将皇室也骂进去。
本来是要指责谋反的,被苏唐这么一闹,变成了吵架大会。
他嗓门大脸皮厚还专挑人的短处戳,不一会满朝的人都知道,余平这个号称清廉的御史大夫,不仅家里有八房妻妾,还在外面养了个十六岁的春风楼姑娘当外室。
余平气的鼻子都歪了:“怀远侯,你不要岔开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图谋不轨的事!”
苏唐重重哼了一声:“御史台一年的俸禄才那么点钱,你养这么多老婆孩子,还养得起春风楼的姑娘,你的钱是天上掉的吗?就你这样的人品,我觉得你说的话不可信!”
“你,你你……”余平指着苏唐,气得几乎要背过气。
而本来神色不愉的越皇,听到这里,有了若有所思之色。
御史大夫应该是整个越国最公正,最清廉的人,而这个余平竟然养这么多妻妾和外室,这些钱从哪里来,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
人品有问题的人,弹劾的再义正言辞,也要少掉几分可信度。
林国舅一看形势不对,赶紧道:“陛下,臣觉得应该先抛开御使大夫的私生活,回归眼下的问题吧,陛下不如问问江翰林,这事,他到底知不知情?”
江翰林,指的就是江殊。
他供职于翰林院,做的是闲官,因为身体不好,素日里十天有七八天不上朝,反正他也不管实事,最大的作用就是陪越皇下棋赏字画品茶聊天,朝臣们就算心有不满,也不说什么。
反正陛下也没有因为个人喜欢江殊,就给他提拔个三品二品的官,或者放在什么重要的位置上,这些臣子们虽然艳羡他受宠,素日却也不太找他的错处。
江殊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听到被点名,他低低的咳嗽起来,很快眼圈周围就漫出一阵粉色。
同样是朝服,别人穿起来古板老套,他穿起来就格外的清贵疏离,此刻配着嫣红的面容,又格外生出几分丽色。
喧闹的朝堂寂了一寂。
越皇清了清嗓子:“江爱卿,你说!”
江殊行了个礼,仍是那副淡淡表情:“回禀陛下,这件事,臣的确是不知,要等回去问过贱内才知道,说起来,贱内昨天夜里回了娘家,臣早起出门时,她还未归!”
半夜里回了娘家?
苏唐一惊,眼睛瞪圆:“洛洛昨晚没回来啊?她不是在你国公府吗?”
“她昨夜说会娘家,还交代了婢女青衣!”
“糟糕,洛洛该不会出事了吧?”怀远侯顿时急得团团转,都顾不上自己如今扣上造反嫌疑的帽子:“陛下,臣要去寻一寻,江殊,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不关心吗?人都不见了,你一点都不着急,要你这个女婿有什么用,你要对我女儿这么不上心,就休了她,让我领回家自己养着……”
苏洛不见了?
卫璟听到这里,眉心一皱,与卫九重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一瞬间,他的心里转过万般念头,但在卫九重眼神的催促中,还是出列:“怀远侯、江翰林,江少夫人在这个时候失踪,莫不是早就安排好的调虎离山之计吧!”
“放屁!”苏唐想到自己的女儿,也顾不得这么多:“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用我女儿失踪来开玩笑!睿王,我看这御史大夫就是你的人,他成不了事,你就要自己下场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啊?”
这些话,换做其他任何人都说不出口,可苏唐臭不要脸的可以说。
而他这些误打误撞的话,却又被越皇听进了耳中。
双方阵营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越皇头痛不已,余平信誓旦旦,笃定说有人证,只要带上来,就知道福王他们都在说谎。
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事情牵涉皇子,越皇深知此事不能拖延,赶紧传召证人,是邺城的一些铁匠,纷纷表示近段时间见过江殊和苏洛,他们跟沈丛一起询问是否能打造箭矢,其中有几个铁匠还拿出了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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