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玢默然无语,警幻继续道:“而薛宝钗呢,她不再是那个八面玲珑丶人人喜爱的宝姐姐了,而是成了你的管家婆,每天面对的不再是诗词歌赋,而是琐事帐册!这还是你喜欢的宝钗吗?”
贾玢歉意倍增,脸上也逐渐露出了悔意!他觉得自己将仙女变成了凡女,把只可远观的圣物,当成了可亵玩俗品!
警幻得意之情一闪而过,道:“心狠手辣、机关算尽的王熙凤,现在成了什么样?唯唯诺诺、一意委屈求全,不管你如何招蜂引蝶,都只能含泪劝自己大度一些,这还是凤辣子吗?”
贾玢低下头来,不住的叹气。
警幻继续开炮,道:“你看似改了不少人的命运,如迎春、探春,可你想过没有,本不应归位的妙玉,却因你而早逝!你不觉得愧吗?”
贾玢面色死灰,妙玉的死对他打击巨大,悔不当初呀!
警幻发出了最后一击,道:“再说巧姐儿,本该是斯斯文文的一个大家闺秀,被你教成什么样了,只知舞刀弄枪的粗鄙女子,将来什么人肯娶她?是贪恋权位的奸佞?还是那些更粗糙莽夫?”
贾玢突然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盯着她,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警幻道:“我这一缕元神,刚才被你的毁灭之光扫中,已经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只愿你好好对待我这分身,她是个苦命女子,如今她的使命完成了,就让她安度余生吧!”
贾玢无力的点点头,道:“我的女人我自会照顾的,只要你不再搞事情!”
警幻道:“不会了,主体已经转世了,这缕元神也会消散在天地间的!若你以后遇到红色莲花胎记的人,就多关照一下吧!必竟是你连累了我!”说着话,她的身躯渐渐的开始虚化了。
贾玢忙问:“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该如何?”
警幻笑道:“自悟!”话音未落,天地间再无她的一丝痕迹,只有床上昏睡的东哥,才能让人记起她曾来过!
警幻散灭后,床上的贾玢失去了制约,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精神体的贾玢扯回身体,恍惚之间,贾玢睁开沉重的眼皮,甩了欲裂的头,将身上的东哥轻轻放到一旁,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披衣出了房间!
站在院子里,贾玢一阵阵的恍惚,一会儿前世一会儿今生,过往的事情走马灯似的闪过,不觉得陷入其中!
贾玢一直站到天亮,这就是警幻给他的最后一击,瓦解他的心志,让他从心里对自己的作为生疑,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东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左手摸了摸身旁的贾玢,却摸了个空,猛得睁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由得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
她的帖身丫鬟红豆拎着一桶热水进来,见格格正在无声哭泣,慌忙放下木桶,道:“格格,你和老爷吵架了?怎么一个在外面站着,一个在里面哭?”
东哥闻言破涕为笑,急问道:“老爷没走?在外面呢?”
红豆道:“可不是嘛,奴婢叫他也不应!”
东哥飞快的穿好衣服,两腿有些别扭的走到院里,果见贾玢披着外衣在那呆立着,她轻轻摆动着走到贾玢身前,给他紧了紧衣服,道:“老爷,天都这么冷了,您穿件外衣出来就不怕着凉吗?”
贾玢回过神来,默默的看着她道:“我没事,昨晚你也挺累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东哥脸上红云密布,羞道:“都怪您,非要折腾的那么晚,早上奴家一摸没人,还以为您不喜奴家了呢!”
贾玢勉强笑道:“怎么会呢,我有点正事要琢磨,睡不着了就出来走走!回去吧!”
贾玢揽着东哥进了屋,稍做梳洗后,东哥便跟着持剑去了王熙凤那里,新媳妇儿的入门课程就算开始了!
贾玢神情恹恹的到了行署,与众官开了历行会议,布扬古首次参加。
会上,由贾玢亲自授与布扬古奉天府尹大印,并为他披上大夏正三品朝服。
布扬古遵行辽东政令,解去猪尾辫,在头顶结发髻,还在头上缠绕网巾来固定头发,一副贵族士绅的打扮,倒增一股儒雅气。
贾玢亲自送布扬古去了奉天府衙门,由于贾琮任府丞,且昨夜与布扬古同饮后,两人愈发熟络,对布扬古迅速融入衙门,并顺利开展工作起了重要作用!
贾玢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在贾芸的陪同下视察了驻守奉天的飞鲨军。
飞鲨军经过一年的休整,已经扩充至十万人,每月都轮番派遣两万人至蒙古一带,配合飞熊军压制草原各部。
贾玢飞鲨军的训练成果表示肯定,私下里狠狠地表扬了贾芸一番,喜得贾芸接连请了三四天的客!
贾玢在军营用了午饭后,第马回了府邸,转了一圈来到宝钗屋里。
宝钗和莺儿在做小孩衣服,香菱捧着一本书在读着,贾玢悄悄进来,看到这副场景更添愧意!
宝钗听到响动,抬头见是贾玢,笑道:“老爷是想吓我们一跳吗?”
贾玢坐到她身旁,从背后搂住她,轻抚着宝钗的小腹,道:“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做什么?”
宝钗幸福的将头靠在贾玢身上,拿着手里的半成品让他看,笑道:“还能干什么,给你儿子做衣服呗!”
贾玢偏头亲了一下她的脸蛋,道:“你最近可有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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