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歩悠然脑海中就窜入这三个字。
阿三低沉地笑着,“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唯一遗憾的便是认识你时间太短,若是再早些,相信定不会让他有机可趁。”
“是因为他从咱们这里买走的几只大麻?”歩悠然不解。
“嗯。”阿三点头,“这只是其一,也或许,”他笑了下,“没有这些大麻,他还有别的安脏理由。”
歩悠然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情不自禁地自笑了。
阿三扭头,“你笑什么?”
“我笑……命运!”歩悠然双腿慵懒地一伸,径自倚靠在车板上。
“命运?”阿三疑惑,“怎说?”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要遇上的,就算是再轮回,还是一样。”歩悠然笑了笑,“无论你如何刻意逃避也是无用。”
阿三望着歩悠然,“你这个样子……有点像是……”楚瑾瑜?
这时候马车突然颠簸了下,歩悠然猛地坐起身,“怎么回事?”
车夫安抚道,“没事没事,刚刚有人向路中间丢了一棵白菜。”
阿三和歩悠然的心这才踏实了下来,两人不再言语。
过了三日,原本以为的官府缉拿一直没有等到,相反,却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那便是朝廷内新封了一个代理中书省左相大人。
听闻此人刚一上任便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建yi皇帝清理门户,铲除‘内奸’,上了年纪的告老还乡,新纳入一批‘得力干将’,至此,以新任左相势力崛起,甚至明显压过了中书省右相李廷延的势力。
朝廷局势正纷乱,怡红院内的生意近日来也渐冷清。
刘万娘坐在椅上,不由感慨此次朝廷的变幻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速度之快,信息之闭塞,至少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那信任代理左相是谁,充满了迷局。
歩悠然将新裁的家居衣叠好,让小丫头放在外面的车内。
刘万娘看向歩悠然,“今日还去?”
歩悠然收好化妆箱,抬头,“今儿个应是最后一次。”
“唉。”刘万娘摇了摇头,才不过短短几日,却好似苍老了不少,她禁不住自嘲笑道,“想我刘万娘一把岁数,竟然看不透眼前的局势发展了,当初让咱们院接了这些活儿,一则赚钱,二则是拉拢关系,稳固咱们的根基,没想……这些人全都被告老还乡,可笑,想想亦是可笑,我刘万娘亦是见过市面之人,朝廷更迭换代也是赶上过,可如此架势,却真没见识过。或许,是老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觉得接下来会如何演变?”
“妈妈说笑,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猜得透朝廷局势呢?”
刘万娘抬眉,“丫头,这里亦没有外人,你还跟我藏着掖着?你分明是知道什么的?对吗?”
歩悠然心一惊,“我、我知道什么?”
“新上任的左相,你……知道是谁吧?”刘万娘锐眸一眯。
歩悠然手攥紧了箱子,“怎、怎么可能?时间到了,我赶紧去御史大夫大人府上。”说完,慌忙跑了出去。
刚走出的东漓看着歩悠然的背影,不由问道,“妈妈,步姑娘这是怎么了?”
刘万娘没有言语,径自起身上了楼。
……
今日的李紫莹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穿着一系素衣,没有如同往日一般的雍荣华贵之态,她的头发仅是如同民妇一般向上绾了个髻,没有任何的饰品。
歩悠然根据她的穿着为她化了一个淡妆,“夫人,看看如何?”
她扯住歩悠然欲拿镜子的手,笑道,“你的手艺,我是信得过的,不用看了。”
歩悠然手未撤回,看她一脸倦容,想必这些日子为御史大人的事情定是操心了不少。
“万金的请帖收到了吗?”她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红色请帖。
歩悠然点头。
“唉,想来此时设婚宴亦是徒劳之举,只怕两个孩子是白白牺牲。”她晦涩地笑了笑,“之前我道还说你总忙这些事耽误了终身大事,现在反倒真是羡慕至极,两袖清风,来去自如,亦无牵无挂。”
“夫人明日也去参加吗?”
她摇了摇头,“我们明日就要回绍阳,路途遥远,恐今儿过了晌午就动身,没法子参加了,若是看见万金,代我祝福他。”
歩悠然缓缓点头。
“我倒还忘了一件事,”她抬起头,“你十日以前拖我帮你查的那个烟馆事情,我问了我家大人,他说这是皇上的旨意,不仅是阿三烟馆,所有烟馆都要关闭,以后全部由朝廷掌管。”
“由朝廷?”歩悠然愤怒提声,“他们并不是因为想要禁烟才关闭,而是想要侵占?”
李紫莹安抚说道,“你别生气,朝廷向来不也都是这样?怪只怪烟馆的生意做得太大,我听我家大人说,今年的税额一半都是烟馆所贡献的,可见有多少人眼红,纵使不是朝廷,亦可能是任何一个人都会独占,想开一点,倒有没有什么。”
“怎会没有什么,好歹是我们……”付出了很多的心血才一点点做大起来,现在说关就关,关键是朝廷插手,根本无需费一分钱就给抢走,这不是流氓的行为吗?
况且,仔细想来,她并未得罪朝廷,相反,而是一步步地小心维护拉拢,无论是太后左派,还是皇上右派,都面面俱到,而阿三此人更为圆滑、八面玲珑,又怎会得罪某一人?平日给朝廷达官显贵送礼亦是不少,按理说该是理当照顾才是,又怎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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