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园默默的从浓醋里捞出不堪重负的心脏,抱着抱枕佯装兴致盎然的问:“那你们后来呢,为什么没在一起?“
思元白了向小园一眼,随后也凑上去问:“对呀老婆,后来呢?”
“后来阿树就出国了。”准儿沉默了几秒,也仅仅是几秒,之后她又笑靥如花,嬉皮笑脸的说,“再后来,我无意中接触到拉拉这个圈子,我才豁然开朗,难怪我一看见男人就浑身难受,原来我和我姐一样,我喜欢的是女人!”思元轻咳一声,指着自己的脸。准儿会意,加上一句:“喜欢的是小元元。”
思元心满意足,呵呵的傻笑。向小园和生歌从容不迫的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最后准儿半开玩笑的问了一句:“小园姐你是不是喜欢阿树呀!不然老跟我这儿打听他!”
向小园只感到面红耳热,故作镇定的说:“怎么可能?他那种人……”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声如蚊蝇。
准儿一副“果然如此”的揶揄表情,准儿笑着说:“别害羞嘛小园姐,阿树事业有成,英俊多金,喜欢他一点也不奇怪呀!坦白从宽,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向小园冲口而出:“我不是因为他的钱……”
此话一出,连生歌也听出了端异,一脸失望的喊:“啊?!小园,你真的喜欢那个许律师呀?可怜我的表哥还对你一往情深。”
向小园慌忙解释,奈何越描越黑,在大家不怀好意的起哄和捉弄下,向小园红着脸,索性将目光转向别处,对一切关于此人的话题都闭口不言。
那时准儿在喝咖啡,她手中的银勺不断搅动,她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向小园一眼。
许植在国外的日子里,向小园思念成灾。
她每天一丝不苟的工作,循规蹈矩的生活。她最快乐的事,就是吃过晚饭后,早早洗漱上床,然后心无旁骛的等许植的音讯。
有时候是电话,大部分是短信。
他的短信老是一句话,他会在纽约时间晨8点,对她说,“小笨蛋,晚安,做个好梦。”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仅此,她就感到幸福。
许植很忙,他的来电相当规律,也很少在电话里东拉西扯的闲聊。他总是有条不紊的询问,向小园的作息和饮食,他浑厚性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又时常带着似笑非笑的捉弄,那是向小园一天为之奋斗的甜蜜的期待。
只有某天,向小园在凌晨三点的睡梦中接到许植的来电,扰人清梦的事他是从没做过的。向小园担心的问:“阿树,有急事吗?”
许植在电话里显得迫不及待:“小笨蛋,刚才我给你买了一件礼物。”
向小园高兴的坐起身来喊:“真的吗?是什么?”
许植却卖了个关子:“先不告诉你,”他的声音染着笑意,“等我回来。”
还有比这动人的憧憬吗?
两个月后许植回国。
国内一大推事等着他去处理,初回国的那几天他简直忙得脚不沾尘,也无暇和向小园见面。
一周之后,稍微有点空闲了,魏新川约他去长江钓夜鱼。
钓鱼是许植和魏新川为数不多的能够一拍即合的爱好,两人一有空隙,就吆喝一群志同道合的钓友一起,时间充裕就出海随心所欲的钓几天,时间紧迫就随随便便选一处山野湖泊或者长江边上过过瘾。
那时恰逢许植新得了一套新渔具还没机会试手。魏新川相邀,他便欣然同意。
从前向小园得知许植最大的爱好居然是钓鱼,又惊讶又好笑,她说,你们这类成功人士的爱好不应该是高尔夫、潜水、开飞机或者开游艇什么吗?钓鱼是我爷爷的爱好。许植忍俊不禁:“高尔夫本人一直提不起兴趣。潜水证倒是有。不过我很好奇,你所谓的成功人士的喜好,你倒是从哪听来的?”
向小园心虚的说:“韩剧啊!霸道总裁啊!”
许植就会点着她的额头,莫可奈何的训斥:“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许植知道向小园对钓鱼不感兴趣,也就没叫她一块儿。
所以当准儿兴高采烈的邀请大家一块儿去长江钓夜鱼,并特特对向小园眨着眼睛说还有阿树噢,的时候,向小园是又惊喜又失落的。
从准儿口里得知许植的去向,让向小园很不舒服。
同时比向小园更不爽的还有思元,思元听说魏新川也会去,往沙发上一躺,挥了挥手,毅然决然的说:“你们玩开心,我不去。”
话说思元和魏新川结下的梁子,要追溯到两个月前。
那时魏新川为妹妹准儿的终生大事操碎了心,眼看许植和那个叫向小园的越走越近,对当年口诺下的婚约不闻不问,魏新川心急如焚。
妹妹准儿更甚,成天与一个t鬼混在一起,人影都看不见。魏新川一怒之下,叫了几个道上的小混混,将思元拦截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废旧工厂,狠狠的暴揍一顿。
谁知思元也是个倔脾气,软硬不吃,仅仅一个“再不见魏新准”的承诺,她无论如何不肯让步。
当天晚上思元给向小园打了个电话,虚弱的报了个大致地址,就没了声响。
等向小园、准儿一行人赶到现场,思元狼狈不堪的躺在血泊之中,被人打得鼻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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