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植不动声色,魏新川被妹妹折腾得也精疲力竭,再无心理会她这些破事,便也默许了。
到后半夜,几个钓鱼人也体力不支,开始轮流进帐篷休息,只留两人守竿。向小园和生歌住一个帐篷,躺在睡袋里,她反转难眠,生歌有说梦话的习惯。向小园默默的听着生歌花样百出的梦呓,睁着眼睛看了一小时帐篷顶,终于决定出去走走。
另一位与许植一起守夜的哥们偷偷溜到那艘渡船上去钓了。
向小园走出帐篷,恰见许植一人坐在江边,背影孤寂,指尖烟火明灭。
向小园走过去,问:“你一个人吗?”
许植指了指不远停泊的渡轮。放眼看去,漆黑的夹板上果然隐约有个光点。
向小园朝许植的水桶看去,里面已经有好几条种类不一的大鱼,看来他今天收获颇丰。向小园问:“那人为什么去船上钓,难道那边的鱼更多吗?”
许植解释:“那边有个汀,汀的下游出水口是钓大鲤鱼的好处。”
向小园“哦”了一声,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是汀。
许植突然转身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身边柔软的河沙:“正想你呢,过来陪我坐会儿。”
他那句话说得多自然啊,仿佛他们已是多年夫妇。
向小园心里暖融融的,她抿着唇,踏在柔软的河沙上,轻轻走过去,在离他两步远处坐下。
许植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坐过来点。”
向小园这才挨近一些。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江面的浮标,每当两人手臂若有似无的接触,向小园都会不留痕迹的退开。
许植索性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她想逃,再无所逃于天地。于是她呆在他怀里,安安分分。
许植说:“还记得那天,我感冒后去喝酒后来病倒了。我那时头痛得厉害,迷迷糊糊间闻到你头发的味道,心里一舒畅,这才睡着了。”
向小园诧异的问:“难道不是逞能喝断片了吗?”
许植在她头顶沉沉的笑,说:“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然后她清晰的感到,他轻轻吻了她的发,他说:“我真喜欢你的味道。”
那是他第一次说出,有关喜欢的字眼。两人单独在一起时,他比平时温柔些许。
向小园心里突突直跳,手上拿了块石头在沙地上写写画画,嘴里随意问道:“那我呢?”
许植逗她:“你怎么?”
向小园又没了勇气,抓了一把细沙在手上,看它们慢慢从指尖溜走:“没什么。”
许植笑起来:“你以为每个人补考驾照,都能劳驾我大老远驱车前去吗?”
向小园转过头来看着他,满眼的期待。
许植继续说道:“自然是要补考7次以上的才可以啊。”
向小园嘟着嘴嗔怪:“这么点事你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
许植说:“笑一辈子。”
他说一辈子,她的心漏了一拍。
转念一想:“可是你来钓鱼为什么没叫我一起。”
许植愣了愣,说:“这倒是我的疏忽。我当时想,在江边枯燥的呆上两天,如果你不爱钓鱼,来了就是浪费时间。所以我就没叫你。“
他承认不足得倒是大方。
向小园说:“有你在,我怎么会觉得枯燥呢?“
许植心里动容,揽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真诚的说:“如果你喜欢,条件允许,以后我去哪儿都带上你。”
其实许植一把年纪,不再像小年轻那么冲动,腻歪。情爱之事,对他来说难以出口,他反而喜欢摆在心底。
除了和魏新准那算不得恋爱的恋爱之外,许植其实毫无恋爱经验。他的周遭要么是男人,要么是比男人还男人的大魏。他再是聪明,也不能无师自通的明白女人那细如针芒的心思。
但他虚心接受,愿意聆听,能够纠正。
向小园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她感到无比甜蜜,埋在心里的阴霾烟消云散,能和许植一起,坐在江边漫天繁星下,敞开心扉的谈话,这种感觉真好。
尽管已是初夏,白天怡人的江风在夜间就变得凌厉起来。一股河风卷来,向小园不禁打了个哆嗦。
向小园身上就披了件牛仔外套。
许植见她的外套没纽扣子,不声不响的低下头为她一颗颗扣好。
扣到她此起彼伏的胸前,试了几次都扣不上,刚扣上,扣子又从扣眼滑了出来。向小园实在受不了这暧昧又诡异的气氛,忍不住说了句:“我自己来吧。”
许植拍开她的手,呵斥道:“别乱动!”他嘴里嘀咕着,“看不出小身板还挺有料嘛。”
向小园大脑轰的一声,血液直冲大脑,半晌才有所反应,生硬的拿许植当初的话堵他:“你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许植“啊”了一声,大方的承认:“对呀。”
向小园:“……”
她突然感到尿急,百米之远有个草棚搭建的简易茅厕。
除了刚才生火处还零星有些火焰,四周毫无光亮,远处的杂草丛更是漆黑一片。波光粼粼的江水如一条巨大的玄色苍龙,横卧在眼底,令人心生惧意。
向小园小声说:“我想上厕所。”
许植二话不说,立即站起身,并将手递给她。
她拽着他宽厚的大手,前面的路再黑也不怕。那时候她想,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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