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园心惊胆战的问:“元儿,这么痛啊?”
纹身师身上的纹身恐怖,其实人挺亲切。他戴着口罩,眼睛笑得弯弯的:“也没那么痛,这家伙太夸张了。不过痛感是有的,偶尔会刺痛一下。如果一点都不痛了,怎么能记一辈子呢?”
记一辈子……向小园的目光恍惚一阵。
十分钟后,纹身师说了句:“好了。”
思元以为已经大功告成,擦着汗就要撑起身子,却不想又被纹身师一巴掌拍下去:“别动,第一划没出墨,我再给你补补。”
思元这回痛得嗷嗷直叫。
向小园却在这时站起来说:“我也纹。”
思元和纹身师都同时转过脸来惊愕的看着她。纹身师立即兴致勃勃的说:“好啊,美女要纹什么?”
向小园说:“一片树叶。”
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向小园踮着脚尖转身在镜子前照了照,一片小巧的树叶形状的刺青,生机盎然,青葱欲滴,活灵活现,印在她的脊椎末尾处。只是稍微还有些红肿,自然是相当隐蔽。
纹身果然是疼痛的,但那时候,向小园趴在铺着白布的台上,滋滋作响的针尖在她后臀游走,她一声不吭。
不痛,怎么记一辈子。
而现在却被许植看到了!他有没有欲罢不能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快要被他那似笑非笑满是促狭的眼睛盯得咬舌自尽了。
向小园作着垂死挣扎:“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早就纹了!”
许植“哦”了一声,直言不讳的说:“上次你喝醉了,在酒店洗完澡好像什么也没穿就跑了出来,我记得那时你并没有纹身呀!”
向小园只得打着哈哈:“呵呵……你记错了吧!”
许植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笑。
一股河风刮过,向小园光着腿不禁打了个冷颤。
许植这才说:“你先进去,回头我再对它进行深入研究。”
向小园快哭了,转身就往帐篷里跑。
许植又叫住她:“等等!”
她立即停了下来。
他走上前去,缓缓伸出手捧起她的脸,他的拇指在那片光滑清透的脸庞之上徘徊摩挲。他认真的说:“真舍不得。”
“再多呆一会儿,好吗?”他的呼吸吹到她脸上,他的问,“你怕不怕冷?”
向小园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好,但她缓缓而坚定的摇头。
他仔仔细细的端详她波光潋滟的眼睛,她感到紧张又羞涩,她只好闭上眼。
许植说:“我又改变主意了,”他的拇指移上那两片微微颤抖的丰盈红润的朱唇,他默读上面隐藏的含义。
许植沉着声,霸道的说:“你不准走。”
然后他缓缓俯下身来,他那迷人的充满男性魅力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的那一刻,向小园就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她情不自禁的发抖。
四唇相接的瞬间,身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啊——”
这个不速之客正是魏新准。
……
思元虽说是个拉拉,但正常的*是有的。
说来荒唐,她和魏新准在一起大半年,她们的相交仅限于亲吻,她从没碰过她。
魏新准对□□的排斥,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不首肯,思元就不动她。
有时候思元被准儿的吻撩拨得难以自持,手上刚有其他动作,准儿就会立即推开她,疾言厉色的指控她。
准儿的拒绝,声色俱厉,不念丝毫情分,常常骂得思元羞愤难挡,无地自容。
两人好几次争吵都是为及此事。如果思元把准儿逼急了,准儿索性就离家出走,思元又耐着性子将她哄回。
准儿对此自有一套说辞。准儿说,如果你爱我,请尊重我的恋爱方式。
思元哪敢不尊重呀,她几乎将命都要交给她。只要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那一点小小的私欲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认识准儿之前,思元和其他拉拉一样,外在热情开朗,内心敏感自卑,不敢轻易交付感情,容易见异思迁。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她们甚至会一脸惊讶的问:思元,你居然也要买卫生巾?
于是思元不得不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阳刚、坚强,耍痞,不拘小节。大部分时候,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只是个女人而已。
只有准儿是真心待她好,抛开始终不太和谐的房事,两人也算是佳偶天成、琴瑟和鸣。
那天晚上,准儿喝得酩酊大醉,和思元躺在一个睡袋里唧唧喳喳闹个不休。一会儿笑着喊只要你幸福,一会儿哭着说要痛就痛我一个。
思元在一边好脾气的哄着安抚着,细心的用湿毛巾为她擦拭嘴边的秽物。
准儿突然抱着思元,问:“老公,你愿不愿意我们跟阿树还有小园姐,我们两对儿一起去国外结婚?”思元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稍微消化她话中的意思后,她简直欣喜若狂。思元一把将准儿抱在怀里,激动得难以言表。
准儿体质较弱,不一会儿竟有发烧的趋势,一直叫冷。思元找来随身携带的常备感冒药喂她吃了,又灌了些温水,她这才睡着。但也睡得辗转反侧、极不踏实。
不知不觉,思元疲惫至极,也睡了过去。
思元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凌晨四点。
准儿烧退或感到冷,她像只八脚章鱼一般手脚并用的缠在思元身上,吸取她的热量。
准儿的身子柔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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