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一旦发现她并没有结婚,似乎也没有男友,他的心,又蠢蠢欲动。是的,他并不满于现状。
但每晚的等待,丝毫解不了他的相思之苦。每看她一眼,将她揽入怀中的欲.望就炙热一分。
生歌过生日那天,向小园很高兴,多喝了点。她坚持拒绝邱怀安相送,她说:“你去顾好你老婆,我一个人没问题。”然后她叫了个打车软件,独自回家。
回到家已是12点多,果然看到那个男人仍在那颗槐树下等着。
她突然感到心情舒爽。
向小园哼着歌,柳腰款摆的从许植身边经过之时,她大方的冲他娇媚一笑,许植心中欢喜,回以礼貌的颔首。这番眉来眼去,向小园笑意更深,竟走上前拽住他的领带,轻轻将他的头拉低,然后“啵”的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向小园这一大胆的举动,许植丝毫没有料到。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嘴里的酒气比上次更浓。
末了,她笑意渐浓,摸了摸他的脸,兀自赞许:“这位帅哥长得这么好看杵在这里不是引人犯罪么?”她的眼睛波光潋滟,像秋天涟漪层层的湖泊。
许植稍低下眉眼,就看到她穿着紧身的职业装,里面的衬衫似乎小了一号,将胸前的浑.圆涨的呼之欲出,仿佛仅用一根手指轻轻一撩拨,那些不堪重负的纽扣就会纷纷弹开。
许植黑着脸,厉声道:“怎么又喝酒!还穿成这样!”
向小园低头看了看,无辜的问:“穿成哪样啊?职业装而已!要工作要吃饭肯定就会有应酬!这年头酒桌之上不喝酒装清纯啊?还是帅哥你喜欢清纯型的?”顿了顿,她扑哧笑出声,“那就没办法了!再见,帅哥!”
说完,她拍了拍他的胸,不等许植再说什么,她摇摇摆摆的上了楼。
许植望着那东倒西歪的小身影,心里阵阵剧痛。她说应酬,有人灌她酒吗?有人替她挡吗?如今她能在工作上独当一面,他感到欣慰,同时也感到心酸。
向小园也的确是努力的,她终于在28岁那年通过了注会的全科考试,来不及松懈,她毅然辞去了荣鼎的工作,进了一家本市颇具规模的会计师事务所。
从前在荣鼎时,接触的公司比较单一。现在进了事务所,外资、港资、民营、商业、制造业、都能涉及。且事务所有经验丰富的会计师带队审计,可以学到很多业务知识,又不需要承担审计风险。
她的日常比以前更忙碌,但心里也更充实。
现在的日子,工作学习看书,闲暇之余邀揽生歌短途旅行,无牵无挂,没病没灾。尽管没有男人,似乎也不错。
唯一让她头疼的,是母上大人安排的相亲越发频繁了。
向小园对这项无聊无趣无意义的活动,真是厌烦又麻木。直到她遇到了老胡。
老胡的本名叫胡文杰,向小园喊他老胡。
老胡是向小园那伟大的母亲,通过n层七倒八拐的关系认识的偏成熟的男人。
老胡三十有八,医学硕士,丧偶,有一幼子,中等身材,白手起家,现开了几家连锁门诊,四套房三间门面一辆车,衣食无忧。简直就是杂志右下角征婚男人的标配。
第一次相见,他的形象与向小园心里设想的大相径庭。眉眼平淡,相貌朴实,有几根白发,也有一点肚腩。
点餐时他会和煦的率先遵循向小园的意见,然后对服务员说:“我要一份跟她一样的,谢谢。”而他对向小园一直礼貌的微笑,他说“你对我有什么不了解的都可以问,我希望我们的相处是以结婚为前提的。”
向小园问:“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老胡果然一本正经的将向小园打量一番,然后得出评论:“你很适合做妻子。”
向小园问:“你的择偶标准是怎样的?”
老胡想了想说:“性格不古怪就成。”
向小园笑了一下,说:“你这个人选媳妇比选晚饭还随心所欲啊。”
就这么一句话,就让老胡笑了好久。仿佛向小园果真是个古灵精乖的女孩,而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刚才讲了一个令人捧腹的笑话。
从那以后,他每顿饭都力求和向小园吃一模一样的。
第一次接触,向小园对他没有特别的好感,也没有特别的厌恶。
向小园的母上却觉得这个男人当自己女婿是万里挑一。经不起母亲日夜的口水摧残,向小园最终妥协,与老胡有了第二次共度晚餐。
第二次接触呢,向小园发现他是个不甚健谈,但见多识广的男人。不装酷耍帅,不摆谱铺张,不花言巧语,也不说黄段子。老实巴交,成熟稳重。毕竟年龄摆在那里。
当天晚上他送向小园回家时,他们的交流也像长者与小辈那样,不咸不淡、事无巨细,他徐徐叮嘱她一切生活起居。
经常相亲的人,有句口头禅叫作“感觉一般般,先交往看看。”
于是向小园就抱着这样的心态,与老胡吃了第三次饭。
老胡是个不爱花里胡哨的男人,他们的每次晚饭都选在一家毫无特点的西餐厅,既不多么昂贵,也不怎么寒碜。
两人的第四餐时,老胡不是单独前来。他怀里竟抱着一个孩子。
老胡满脸歉意说:“保姆请假回老家去了,孩子没人照看,只好一同带了过来,真是很抱歉。我父母过世得早……你看,哪有约会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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