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汲水天想阻止己经来不及了,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无法改变了。
他片刻慢慢的睁开眼睛,“扑通”跪在郑保脚下:“县尊,小人有罪,请县尊降罪吧!”
本来已经被怒火盈胸的郑保,当看见礼单上的文字,不在生气了,佯装落漠的模样拍一拍他的肩头:“起来吧,这都是天意,天意呀,唉!”他袖口一扫,那两份礼单落入他的袖口。
人们总是敬畏鬼神,对礼单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文字都感觉到不可思意,被汲捕头一解人们都松了一口气,江湖伎俩岂能瞒过智慧的县尊大人,可是这一切就在火光一闪,对县尊的信心随着淡淡的烟雾消散。那是鬼神显灵,不知县尊触犯了那路鬼,那路神?让人感觉到了脊背都是凉的,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出,脸色苍白,流下一身冷汗。
郑保看着众人一眼,没有做任何解释,因为那样会越描越黑,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鬼,左右着他们阴暗的一面,自私,愚蠢等等,他们蠢就蠢吧,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只要时刻站在之上,你就是他的信仰,他心目中的神灵。
“哼,傻了吗?还不快打开箱验货!”
汲水天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他那里敢让郑保验货,一验货箱申之物不翼而飞,还能说得清楚吗?自己还是找时间把里面的道道找县尊说个明白,自家的江湖下作伎俩也臭名远扬了,自己也只有在先祖面前一死谢罪,这是祖训呀,不准以此术为祸他人,犯者一死谢罪,他一直牢记着,记在心底,印到骨子里。
“县尊慢,先封存为好,”汲水天着急的说道,他重重点头向郑保示意。只想为天下黎民留下一个好官,保一方百姓平安,汲某死而无憾。
郑保素知辖下官员的禀性,汲水天为人正直一心为善,尤其是不善说谎,一言九鼎的主,郑保依他为左膀右肩管理一方生民之平安。他知道汲捕头能如此说定有道理,逐尔他点点头,吩咐:“把这些东西放入银库,郝班头我命你十二个时辰派人盯好了,不许有一丝差错,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至到这桩案子审判完为止。”
“遵命,县尊。”郝三炮上前一步大声应着,指挥人马抬着大箱小箱离去。
大堂内之剩下了王子清,老管家和汲水天,郑保一脸苦涩的一笑:“今天之事麻烦了,我们都落入庄家的圈套,说说怎么办吧!”
大家齐齐望着汲水天,此事也只有他能解开此事了,殷勤的期盼着。
汲捕头头一低,“县尊,礼单上的字已经落地生根,无从改变了,请县尊降罪。”他再一次跪下叩头不止。
郑保从来不是让人属下叩头认罪的主,这都是懦弱无能的表现,怎么解决问题才是他的风格。他看汲捕头那个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桌子“澎。”
“说,怎么才能解开此结,郑某人治你的罪能解决问题吗?郑某现在就把你推到菜市口斩了你。汲水天你要是爷们,就站起来,给郑某把这个结解开,知道不知道,嗯!”郑保心急如焚,白马古镇不能有一份闪失,贞女堂,青龙祠,龙家,他们是白马古镇真正存在的意义。现在贞女堂,龙家,自己,还有贞护营也都出事了,这里已经危在旦夕,让他这个主政此处的主官如何不急,如何去自处?最大的考验降临了,自己能撑起这片天地吗?能保白马的安稳吗?那都是痴心梦想罢了!
汲水天从来没有见县尊发如此大的火,动了真怒。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谁让自己一时心善,把家传的江湖骗人的伎俩,教给涂佳这个小兔崽子哪,让他可怜的娘俩能过的好一些,谁知会犯下如此大的罪孽,这份罪孽也应有自己来承担的,必须承担起这份罪孽的。
他流下两行泪,不知是悔,还是恨,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但是他没有退缩,他是男人,他是江湖人,拜过关公的人,义字当先,有担当的人。
“县尊,汲某就把一切告诉县尊好了,三秃子手下的涂一是我的徒儿,我教了他一些武艺,一些江湖骗人的伎俩,这礼单之事就是出自小人所传,请县尊降罪。”汲水天用尽全身力气说完,突然发现自己浑身一轻,变得坦然起来,自己大不了一死而已。清清白白做人,坦坦荡荡的做事,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他俯身在地静等着县尊发落,平静无波像一口古井。
王子清眼珠子一转,凑近郑保耳边私语:“我们不如这般……”
“好,就这么定了。”郑保马上拍板,上前扶起了汲水天,拍拍他的肩头:“老汲呀!跟我到后堂说说你的往事吧!这个非常重要,你知道吗?”郑保语气说的非常沉重了。
“遵命,小人知无不言。”
郑保一挥手:“都下去吧,听从师爷的安排。”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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