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他们不约而同的叩头,祈诚的说道:“师父再上,受徒儿一拜。”
后堂的烈鹰忍不住了,看着郑保不满的问道:“这是审案吗?简直胡闹。”
郑保非常的平静,三秃子他们这些人,来到白马古镇做事与他以往赳然不同,处处透着古怪,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会相信,闯贞女堂就是最大的败笔,也是解开三秃子来白马古镇的关键之处。也只有汲水天凭着那一层关系,用亲情方可撬开涂一他们的口。
他没有说话,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交给烈鹰,轻轻一笑。
烈鹰打开认真的看着,看了一遍后,脸色严肃无比,慎重的一抱拳小声说道:“郑县,我想主子应该来听听,审案暂停一下。”
“好,贝勒爷,就在后衙,下官马上让人请过来。”郑保忙回个礼,轻声呼道:“柳妈,请贝勒爷到后堂。”
“少爷,马上就来。”
郑保轻轻拽一下身边的小铃铛,前堂的王子清眼中精光一闪,忙喊一声:“来人,上夜宵,每个都有。”
汲水天总算长出一口气,像驼鸟一般把头埋进沙子,能躲过一时算一时。
涂一几人相视一笑,猜测已经确定,师父就是傀儡牵线的木偶。夜宵还是要吃的,几个人吃的有滋有味,旁若无人。
后堂几人烤着火,吃着并不丰盛的夜宵,那尔苏则认真看着那份情报,一会皱眉,一会思索。
不一会那尔苏有了判断,轻轻把册子放下,问道:“郑县,这份情报可属实。”
“贝勒爷,千真万确。”郑保深施一礼又说道:“白马成县皆因贞女堂,龙家之女龙影,对于白马县用人皆会调查上下三辈,皆是有情有义之辈,这也是圣皇的遗训,白马才有白马巡查营。同样也诞生了贞护营,护贞女之周全。”
郑保一立身,喊道:“柳妈取圣皇遗旨。”
那尔苏心中一惊,贞女堂有圣皇遗旨,现在连县衙也供奉着一道圣旨。他脑中一闪,有了一个接近事实的想法,难道贞护营也有一道圣皇遗旨不成,难怪贞女堂的兵符都调不动那里一兵一卒。
他不动声色的一笑,一丝不拘的整理着衣裳,静等着,众人皆是如此毕敬毕恭,烈鹰捏碎了一纸咒符,迷雾升起封住了窗和门,隔绝了外面一切声音。
“主子,这样就安全多了,以防人多嘴杂。”他阴冷的一笑,退在那尔苏背后站定。
众人都非常熟悉这种符,名叫“隔绝符”专为密谈所用,但是弊端也大,只能坚持一刻钟内外不知。
柳妈一进后堂,展开一卷明黄巾缎,打着官腔:“圣皇遗训,众人跪请接旨。”
众人恭敬的跪地,三呼圣皇万岁。柳妈刚要开口宣旨,烈鹰站起来一把抓过来,阴冷的一笑:“不知圣训是真是假,让烈某验一验真伪。”在烈鹰眼里只有博尔济吉特氏,哪里有爱新觉罗氏。
“大胆,狗奴才。”那尔苏腥腥作态的骂了一句,再没有下文。
烈鹰手捧遗训交到那尔苏手中后,小心警惕着郑保等人。郑保等人深知烈鹰的嘴脸,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尔苏迫不急待的看了几遍,他对圣旨遗诏一类东西太熟悉了,笔迹也可以判断为出自刘罗锅之手,这是真的。
这时他还不敢断定,贞护营真的有一道圣皇遗旨。他把遗训交给烈鹰,小声在他耳边私语:“烈师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贞护营里是否还有一道圣皇遗旨。”
烈鹰默默点头神情异常严肃,又摇一摇头示意主人回头在说。
那尔苏深知烈鹰的脾气,错了也不会去认,何况是低他们一等的汉人,自己何尚不是,高傲如他容不得在汉人面前低声下气。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烈鹰,大声责骂:“大胆奴才,还不把圣皇遗训交给郑县。”
“是,主子。”
郑保没有在意旗人的嘴脸,恭敬接过遗旨,交给柳妈。向那尔苏一抱拳:“现在可以开审了吗?”
“好,那就开始吧!”那尔苏得到想要的答案,脸上有了笑意。
郑保又一次拉一下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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