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心中一惊,不得了,师父这是被自己气的可不轻,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师父,那是县尊的惊堂木,小心点。”涂一大声提醒道。
汲水天一楞,惊堂木又一次落在桌案上,恼火的大吼:“小兔崽子,你到底想干什么?说,不然今天就打折你的腿!”
“嘻嘻,师父你顺顺气,不就是真像吗?俺一五一十的讲,师父千万别生气,不然我妈又该心疼了,你知道吗?师父!”涂一故意把你知道吗?四个字加重,拖长,语气包含的东西太多,里面有什么东西汲水天明白,也清楚的,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汲水天在心里埋葬着一段不为世人接受的一段爱情,就是那段爱情让他远离了女人,远离了家庭,一直孤独直今,忘不了,斩不断,只要埋葬在心里,今日想起,恍惚在昨日,流下滴滴浊泪。
涂一不由的乐了,冲着三位兄弟一笑:“成了。”
“成了,成了,成了。”三人连连应着,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味道,给沉静的大堂添了几份诡异。
王子清没有听到四人的话,但是他看到了四人莫名的笑容,感觉莫名的寒意升起,这个几个小子在耍阴谋诡计。
后堂上,那尔苏彻底恨上了三秃子,和三秃子手底下的五条恶狼。世间有的道理都明白,但是就是不能讲,谁人不知满蒙八旗是朝廷的蛀虫,就是朝廷腐朽的根源,多少年以来,不管康熙,还是乾隆他们做了多少事?还是无法根除治理,为什么?就这几种小爬虫敢揭开这个盖子,难道真要改朝换代了吗?我那尔苏又如何自处?如何自处?
烈鹰轻轻一握他的手,小声说了一两个字:“荣耀。”
“荣耀,”那尔苏无意的念叼了几遍,仿佛灵智大开,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可能是他一直追寻的目标。
怎么才能在这乱世中谋取更大的利益,博尔济吉特家族的荣耀也许就从自己手中发扬光大,继承先祖的荣光,横扫西方之蛮夷,蒙古的铁骑与弯刀会赐予蛮夷,鲜血成河,尸横遍野,夺回天可汗的骄傲,颤抖吧!蛮夷!我一定会做到的,那是博尔济古特氏终生的追求与梦想。
那尔苏一扫心中的阴霾,浅浅一笑:“郑大人,我到是想听一听汲捕头的故事!可否?”
不管郑保,还是王徐二人,都是在千家传承家族中长大,熏陶,对人性都把握的极好,那尔苏微妙的变化都落入他们眼里,这一切都是套路,这些套路还用去分析,还用去思考吗?一眼就明了他的心中想法,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三人会心一笑。
“贝勒爷,实际这个故事很老套,就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女子被迫嫁给了别人,女子嫁入富户后,男子默默守护。天有不测风云,女子育下一子丧夫,家产被族人霸占,女子被族人逐出大院,流落街头,男人又收留了她,三间小屋就住在男人的隔壁。”
女人为守妇德,断绝了与那个男人的交往。可是女人没有想到的,她长的很美,美丽就是罪恶的源泉,就在一天晚上女人屈服在男人的胯下,赚取几十个大子,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活下去,她彻底的沉沦,以卖肉为生,沦为男人的玩物。
当涂佳四岁时,她宴请了那个深爱她的男人,灌醉了那个男人,一夜同眠,她给自己备下三尺白绫悬粱自尽。
那个男人没有醉,其余他也醉了,他真正拥有了心爱的女人,焉能让幸福离他而去,他救下了那个女人,发誓娶她。
他被家人逐出家门,那个女人也被逐出那三间房舍,他们在河边结庐相领。男人收了涂佳为徒,那个女人不久后消失了,不知何踪。
涂佳就在他的教导下成长,期间还有三秃子,解二,刘三,胡四和麻五在他膝下学艺成长,直到三秃子为祸乡里,负气来到白马,孤独止今。
郑保并不是个好讲叙者,但是听众也不是个好的听众,那尔苏轻皱起眉头,这些苦难离他太遥远,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罪恶,女人不守妇德该死,那些欺负孤儿寡母的人也该死,全部处死才能世间清平。
他还想说,这些人不该活在世上,还有那个汲水天,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但是他不敢,不敢破坏当前的局势,那样怎么把贞护营收入袖中,只有尴尬的轻笑:“不提这些烦心事,还是听听大堂刑讯吧!”他妥协了,与良知妥协了,他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错,雄鹰焉能理会蚂蚁的生活,死活悲欢就是一个笑话,挥挥衣袖如尘埃一般挥去,瞬间忘在脑后。
“遵命。”郑保几个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危襟正座倾听大堂的动静。
“说,县尊与你们有仇吗?为何来白马滋事?”
“没有,因为他挡了三爷的道,那么他就该被清除!”
“妄徒,休在胡言。”
“佳儿没有胡言,郑保通匪滋敌,他该诛。”
“这是陷害!陷害!”
“佳儿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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