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祯一眼就看到了小环,小环那惊讶的神色全落入他的眼里,虽然只是一刹那。小环没有理会那些打招呼的人,走到丁宝祯身旁俯耳小声说道:“老爷吩咐的一切安排妥当,另令苗二领百进城,护老爷周全。”
“好,小环先回,在客栈等老爷有话要说。”
“是,老爷。”小环道个万福离去。
丁宝祯看着县衙的柳妈追着小环而去,丢下正在拜堂的郑保,他还是有些诧异不已,柳妈找小环要干什么?无数的疑问丛生,种种可能又不不能,一缕愁绪上了心头。
一桌七人,那尔苏居中,谁让他是巡察使哪见官大一级,瑞郡主虽然没有巡察使的名头,但是人家身份尊贵,与那尔苏并肩而座。丁宝祯与庄正峰一东一西而坐,孔,孟,徐三位依次而坐。就看坐位已知身份地位的高低,庄正峰邪邪的轻笑:“正在拜堂,怎么能半途离席,这也太怠慢了吧!”
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柳妈,正准备拜天地,却离席追巡抚小妾,在他眼里巡抚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不就是一个小妾吗?今天就是给他上个眼药,让他知道谁才是齐鲁大地的主人。
“哼,客随主便,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丁宝祯毫不客气的回敬了庄正峰一句,充满了浓浓的火药的味道。
“那也要看主人配不配,一个小小知县续弦,庄某能回眸一顾都是他的福份,竟敢怠慢!”庄正峰本是来闹事的,岂能给别人面子,就是那尔苏和郡主他也不放在眼里,何况是鲁地四大家,小小郑保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小小的跳蚤,就是能蹦一点,信手都可以捏死。就是这只小小跳蚤让三子殒命,大子关入大牢,自己城门被辱这份仇,这个恨,这个耻辱,焉能不报。有人敢欺他,他就灭他满门,今日之仇可诛郑保九族,和他所有有关系的人都得死。
“哼,你是来闹事的。”那尔苏,忍不住拍案而起,手指着庄正峰责问。
庄正峰轻蔑的一笑:“没有啊,只是庄某说了一个事实而己,这也有错吗?连礼都不懂的官,焉能窃居高堂,我看此人就该下狱问罪,免得坏了规矩。”
他那赤裸裸的话,惊到了在座的人,这些人不敢相信,大喜的日子他说出这等话,这要有多大的仇恨呀。
柳妈恰好这时回来,她满腹的疑问,肖苗是假的,是谁在背后布局。又听到庄正峰的话,恰好触动她的逆鳞,冷哼一声:“哼,庄大耳别人怕你,老娘可不怕,赶快滚出这里,不然老娘剥了你皮。”
“臭娘们,好大的口气。”庄正峰邪恶的笑着说道。
柳妈手指一拢,状似枪头,在空中轻轻一划,一朵一朵犁花凭空而落。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唯美的花儿纯洁而美丽,静静的飘落,花儿落在庄正峰眼睛,鼻孔,嘴巴,耳朵直接落地生根,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庄正峰如傻子一般站在那里,柳妈冷哼一声,袖子轻轻甩,庄正峰就如落叶一般被卷走,落到了县衙外面。柳妈拍一拍手轻笑:“令人讨厌的苍蝇没有了,婚礼继续。”
她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柳妈已经坐在正堂与王子海并肩,司礼忙高唱:“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仪式就这样结束了,新娘被送入洞房。
郑保是幸福的,就在昨天他与她就那样了,有了夫妻之实,飘飘欲仙的味道令他已经陶醉。柳妈看他如此,有些话实在是无法说出口,她不忍打破这种幸福,那怕是假的。
只能一叹:“唉!王家主我们一起招待客人吧!”
王子海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轻轻点头,小声问道:“刚刚,梅女说什么了?”
“水仙女是假的,西岭兵堂皆亡,不余一人。”
王子海一愣心疼的嘴角抽搐,这些人都是王家培养的,就如其余三家都有这么一营兵马。他长出一口闷气,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做的。”
“北冥。”
“什么?是他。”王子海彻底心凉了,天下间谁有这个能耐,唯北冥也,他太过神秘,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
“等保儿婚事结束。”
“好。”
一场婚礼匆匆结束,大家各怀心思离开了县衙。
肖苗嫁过来只带一个老管家,长须飘飘己过花甲,这是伺候肖家几代的老人,已经老眼昏花,老的已经走不动了,躺在躺椅之上鼾声如雷。
柳妈疑惑了,他真的非常非常的老了,不可能是假冒的。摇一摇头离去,愁上眉头。
老管家猛然睁开眼睛,精光四射,那里有一丝老态,不由轻声呢喃:“阿絮还记得老舒吗?我的小絮,我爱你!”
柳妈猛回头,寻找着心里那丝悸动,多少年了,今天她又感觉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人。
但是他更恨那个人,已经折磨她三十年:“舒独,是你吗?这次又是你吗?你这个祸害,你这个害人精,出来呀!老娘剥你皮,吃你的肉。”
她哭了,哭的非常伤心委屈,苦涩的泪水想止也止不住,多少年的思念,找到了突破口,尽情的喧泄着。
老管家忍不住了,想过去安慰她,可是他不敢,眼泪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老管无语一叹,在无了一丝睡意,望着那伤心的背影离去,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谁安排了这个局,谁敢害我的小絮,老舒让他生不如死。
他脸上纠结落寞:“小絮已经先天了,那梨花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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