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松道观升起的蘑菇云,久久才消散,九十九道兵,九十九僧兵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被摔得七荤八素,摇摇昏沉的脑袋,嘴巴张的好大,这就是自己击出大招对撞的结果吗?这也太骇人听闻了,没有想到自己也如此厉害,啧啧巴嘴说不的高傲,感叹。他们现在都还不知道,没有孙依柳妙到巅峰的控制力,早被爆炸灵力炸死,还有时间在这里感叹吗?
观外,那名黑衣男子听到空中弥尔不散的声音,“北冥,不过尔尔。”他咳嗽的欲加厉害了艰难的爬起,站起,口边流着血,他没有皱一次眉。他那帮手下,也只是能站起一半,有一半永远站不起来。前所未有的一败,把他所有的骄傲践踏的粉碎,包括他的尊严,不败的神话。他只是说了简单的一句话:“服药。”说不的冰冷与恨。
剩下那一半人,毫不犹豫的喝下了,西方教廷的圣药,只是片刻间几十人又如高山般巍峨,恢复如初,还是冷漠的平静,满地死尸惨不忍睹。他们没有任何犹豫把观外的尸首,散上了化尸散,没有化为尘土的衣服焚烧,财物被他们洗劫一空,他们动作利索有序,如长年工作一个岗位上的工人。几十人对着化为灰尘的尸首处,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算是为他们送了最后一程。
那名黑身男子再向道观走前,每一步都那么慎重,没有了一丝波动。
他走到大门口处,双手一抱拳就开始报万。
“北冥,鬼卒,拜见一尘观主老前辈。”
道观内的道兵手持利刃,就看着他们,没有问他,也不理他,可是把路挡了一个结实。
那黑衣男人没有一丝不耐,再一次一拜,:“北冥,鬼卒拜见一尘观主老前辈。”
“咳,咳,”一个老太婆,老的已经不能在老了,拄着拐杖蹒跚的走着,背驼成了九十度,幸亏身边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扶着,不然一头就栽到地上。那孩童黑的如炭,不是有一口白牙,谁都认为他从煤里挑出的炭块,他肩头上还蹲着一只白猫,懒洋洋的睡着,孩童寸步不离的扶着她慢腾腾的走着,老人口中嘟嘟囔囔:“是谁呀,打扰俺老婆子睡觉。”
那孩童笑着:“老祖宗,是几个调皮的猴儿,想打都堂小孙的注意,被教训了一顿。”
老婆婆的苦瓜脸,一生气看上更苦了些:“啊,谁啊,嘛,这么不讲道理。”
“小猴子,去把他抓来,让老婆子看看,打烂他的屁股。”
一老一少就这么走出来,那些僧兵,道兵一听声音心就“扑通扑通”乱跳,吓得脸色一变,同时他们知道危机解除了,这一老一少太过难缠,自个儿不知被折腾多少,欲死欲仙的味道至今难忘,夜里恶梦连连。他们能跑多快就多快,一眨眼道观内找不到了他们的影子。
黑衣男子不由一愣,这是嘛情况呀,那些人怎么跑得那么快,他愣愣的看着一老一少走到面前,不知道怎么去问一老一少。
只能尴尬的行了一礼:“老婆婆观主在吗?”
“你谁呀,干嘛来了,”老婆婆的天津口味非常的浓,问的黑衣男子一愣一愣的。他从来没有经过这种场面,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一提北冥二字,在英雄的人物腿肚子都发颤。面对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子,他真不知怎么应对,只能尴尬的行礼:“老人家,观主在吗?”
“你谁呀,干嘛来了。”那老太婆不耐烦的问道。
黑衣人再一次应着:“北冥,鬼卒,拜见观主。”
老太婆茫然的摇摇头,问身边的孩童:“小猴子,他是谁呀,干嘛来了。”
“不知道呀,老祖宗。”孩童回答道。
“哦,哪就睡觉吧,”她连打了几个哈欠,一边走着,一边打着呼噜,睡着了,整个身子都压在小孩童身上。小孩童一笑,拍拍肩头的白猫说道:“去,把门关上。”
猫落地无声,人立着,就这样把门吱呀吱呀关上了,黑衣人吃了一个闭门羹。他楞了,无名之火上升,恨不得把那老太婆掐死,但是他不敢,父亲曾经说过,白马古镇的落松道观水很深,深的永远见不到低,连他也要低头做人,不敢大声说个不字。
这句话他永远铭记着,把它刻在心上,可是他老人家失踪了,失踪了二十年,没有一丝音信,只告诉自己,白马古镇洗涤一身煞气,才能踏出那一步。他也感到了杀人太多,每当踏出哪一步时,总会有恶鬼缠身,踏不出去。
他有求于人,但是不知如何去求,实在是太难。让他杀人,哪是太轻松,如喝杯白水一般简单。他就干脆让手下人离去,实质是埋伏在周围,以防万一。他一直强势惯了,规矩就是他来制定,都是别人按他的规矩办事。猛然间让他去求你办事,磨不开面子,更不愿卑恭屈膝。干脆就赖在道观门前不走了死等,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一尘老道会出来,许给父亲的帐他不可能赖掉得吧。
老太婆嘟嘟囔囔的走入大厅,进了密室,看着被毁的墙壁,气呼呼用拐杖敲打地面:“这是谁呀,干嘛毁墙呀?”
“张皮绠,那个小猴崽子,还有一个西方猴子。”
“嘛,西方猴子也敢进这里,嘛这么大的胆。”老太婆气乎的举起手中的拐杖,腰一下子直了,人一下子从衰老变得越来越年轻了,如年方二八的少女,亭亭玉立。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念动,拐杖上亮了,那土黄色的晶核如鸡蛋大小,显然就是一柄法杖,召唤着土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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