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逸寒听到这里,不禁双拳抱胸,沉思不语。
荆天问也听出点苗头来了,这鬼医带病人来找柳千誉比试,柳千誉既然说能治,那定是十拿九稳之事,想是那鬼医暗中用了什么非常手段,致使柳千誉判断失误,造成病人死亡。最关键的还是那封信,柳千誉本就不愿比试,鬼医强求不得,但看了那封信之后,惹动怒气,才答应一试。
武逸寒沉默片刻,便问道:“夫人,不知道鬼医给柳大哥看的那封信还在不在?”
柳夫人思索一番,便道:“誉儿医死了人,那人还陈尸在病房之内,我命人不得进入那病房,病房里还保持原来的模样,却是没有找到书信,如果书信还在,应当是在誉儿手中。”
武逸寒看着夫人,眼中闪过痛色,嗓音也沉了些:“夫人,我想见见柳大哥。”
柳夫人闻言,苦笑道:“寒儿,你去见他无可厚非,只是我怕他不愿见你。”
“不碍事,我且去找他,不管他见不见我,我都要见到他。”武逸寒又看了眼荆天问:“夫人,荆姐姐现在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找柳大哥给她治疗已是不可能了,我知夫人也是通晓岐黄之术,还烦请夫人受累,帮天问调理调理。”
荆天问见柳家遭此大难,柳夫人心中恐怕全部放在柳家和柳千誉身上,分身乏术,不愿多麻烦柳夫人:“小武,我这伤也是没什么大碍,明日我寻个医馆,求个方子,调理下就行了,不用烦劳柳夫人了。”
“荆姑娘说的哪里话,这些年,寒儿自如我亲生儿子一般,你既然是他朋友,你的事我也要放在心上。今天我也是方寸已乱,寒儿来了,我也放心很多。”柳夫人看着荆天问,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寒儿,府内你都是熟悉的,你自去誉儿吧,荆姑娘交给我,你大可放心。”
柳夫人都如此说了,荆天问也不好推搪,只好应了。
武逸寒眼看此间事已安排妥当,不做迟疑,向柳夫人告了礼,疾步向内院奔去。
柳府宅邸不大,很快武逸寒就找到了柳千誉常居的小楼,楼下屋内基本无人居住,柳千誉习惯住在楼上。
武逸寒大步流星走上楼去,到了门口,正要敲门。屋内传来一阵嘶哑的怒喝:“我不是说过,都不要来烦我吗,都给我滚。”
武逸寒听到这声音,正是柳千誉的声音,又喜又惊,喜的是柳千誉还算理智,没有做出什么傻事来,惊的是这才短短的一天,柳千誉的声音就变得如同老妪一般,嘶哑无力。
“柳大哥,是我。”
“哦,是小武来了。”柳千誉说话声带了点喜气,可声音还是那般嘶哑。
武逸寒听了这嘶哑的嗓音,心中难受至极:“柳大哥,你把门打开好吗?夫人好而我们都很担心你呀。”
“呵呵,小武,你有这份心,柳大哥心中已是很满足了,这辈子有你这个兄弟,我很知足了。那姑娘你放心,我已经给她调制了医治内伤的药,再让母亲做些针石治疗,不日便可痊愈,那药我放在书房的桌子上了,你进了书房便能看到。”柳千誉缓缓说道。
武逸寒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酸,哽咽道:“柳大哥,你开开门,好不好,我们兄弟还像以前一样,去汉阳湖去喝酒,去吃天聚楼的千佛烧。”
“呵呵,呵呵呵,小武,你别说了,你还是之前的小武,而我却不再是柳千誉了,我永远不可能再去汉阳湖、天聚楼这样的地方了。”柳千誉发出一阵苦笑:“门没关,你进来吧。”
武逸寒听了这话,如蒙大赦,急忙推门入内。
进门后便看到柳千誉坐在书桌旁,武逸寒现在看到柳千誉便是心如刀割一般,曾经的金陵四公子,画上一般的人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身上衣衫凌乱、破裂,头上束发的锦带也不知丢在何处了,任由头发散落下来,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双眼透着血丝,却是毫无往日神光,形如枯槁。
饶是武逸寒这般坚强的男人,见到兄弟如此,也禁不住泪水横流,他缓步走到柳千誉面前:“柳大哥。”
柳千誉见他落泪,不悦,嘴上狠了一句:“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说完,声音又变得柔和了些:“你好歹也是名捕门的捕头,这样落泪,做女儿般姿态,让人看了会笑话的。”
“柳大哥,你别这样了,万事都会好起来的,这件事还有蹊跷之处,不一定是你的过错,你这个样子,莫说是我,就怕夫人看到了,也是会伤了她的心呀。”
“无论是有什么蹊跷,还是别人陷害于我,都已经无济于事了,我已经医死人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有人做了手脚,那也是我医术不足,没能察觉出来。”柳千誉叹道,这可是他第一次说出医术不足四个字,从前的柳千誉可是藐天下名医而如草芥,今日却说出这四个字。
武逸寒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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