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人夜大将夜凤眠与石昌璞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问他们这可就去找二太太百结。
夜凤眠点了点头,她当然要立刻就去找了,那可是她朝思夜想的娘亲啊,多少次梦回家中与母亲相聚,现在可是终于回到了家里,她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母亲的身边。
夜大又向四周看了看,胆怯地说:“小老儿年老眼拙,虽然已经认不得大少爷了,可还是相信公子没有说谎,要是你们真的想去找二夫人,小老儿倒是有点儿耳闻。”
夜凤眠忙拉住他问母亲在哪里,她那清澈的眸子里又是一汪的泪。
见她一脸的真挚,两眼的泪水,夜大才放下心来:“不瞒少爷,二夫人她还真就是遇到了难处了,她并不是听说大少爷过世的消息就离开了夜家,是夫人她步步紧逼,她实在没有办法才离开的。”说着夜大那老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是被夜夫人逼走的,这并不出乎石昌璞的意料之外的。
可夜凤眠还不太明白这一点,她自幼在外,还不知道一个大家庭里这些明争暗斗的事情。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夜大,那里满是疑惑。
夜大见夜凤眠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就想到她一定是不懂得这些妻妾间的争斗,不禁摇了摇头,也是,送到终南山让道长带大的孩子,怎么能理解一个妻妾成群的家里是什么样子呢。
“少爷还是快去找二夫人回来,她离开时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有一天大少爷活着回来,就去扬州城外的明月庵去找她。”夜大开始可怜这个夜家的大少爷了。
没娘疼的孩子就是苦啊,这二太太怎么就那么狠心把个七岁大的孩子送走了呢,学什么武功啊,做什么书生啊,夜家又不等着他去出人头地挣钱花。
就算是有朝一日混个有脸面的,人家一打听,小妾生的,还是比人矮半节,要想在人前显贵,那得多大的本事啊,就这个,连大门上写的都认不清,能行吗,这不让孩子白受罪吗。
“明月庵”当夜大说出这个名字时,石昌璞就看看夜凤眠,又看看夜大,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也不晓得夜凤眠是不是清楚。
夜凤眠是知道这个地方的,那是扬州城外青风山间的一个小小的尼姑庵,母亲曾经带她去过,可事过十年,她还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找得到了。
她正要开口问夜大,石昌璞却见一个人影从身边的房舍上掠过,叫了一声“不好!”
不用猜,这一定是来偷听的,看来这个夜家的二太太还真是有麻烦。
夜大听到石昌璞叫不好,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哪里还有人影,可他已经是慌了,抛下夜凤眠她们慌慌张张的逃开了。
这回他们可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自己去找那个明月庵。
那个明月庵实在是太小了,他们问了两个人,都说不知道,石昌璞看看夜凤眠,他用眼睛问夜凤眠,这时间紧迫,还要问下去吗。
夜凤眠也不想再耽搁了,有人偷听,说明母亲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在这里再延误下去,母亲的安险可想而知,她可是急得两眼直冒火星。
好在这回她没有晕,她现在可顾不得去想石昌璞会怎么样离开她去娶那个焱儿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娘亲现在怎么样了。
当她急匆匆的带着初来扬州的石昌璞走进那山间时,她的头开始大了,她的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
一路上倒是遇见过路人了,可却没有人知道那个青风山到底是在哪里,也就更没有人知道那个明月庵了。
石昌璞看了看夜凤眠,十分加十分地信任的告诉她,得靠她自己找。
夜凤眠可是急得冒汗了,十年前,她不过七岁啊,这山连山,岭连岭的她看着哪里都象是,又象不是。
这时天开始渐渐地黑下来了,她可是急得想哭了,特别是有石昌璞在身边,她真想倚一下他的肩膀,哭个痛快,可是她却不能那样做。
石昌璞现在可是明明白白的想到他们这是迷路了,好在他们是有些儿功夫在身上的,还不至于害怕。现在是不能再找了,夜间找一个不清楚的地方那实在是太难了,只能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石昌璞让夜凤眠坐下来休息一下,自己去弄点儿树枝之类的来点个火。
夜凤眠虽然着急,可还是听从他的安排,乖乖地坐了下来,看着石昌璞一个人忙活。
当年自己跟着母亲生活时,娘也是这样让自己坐在一旁,她一个人忙着做家务,石昌璞现在的样子让她感觉到好亲切。
现在想起来父亲也还算是个有点儿钱的人,可为什么母亲一直是自己做家务,连个使唤的丫头也没有。
石昌璞见她一个人出神,怕她急出病来,又来劝她不要着急。
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还能坐得下来,这要是焱儿,早就蹦起来了,她感到自己似乎很无情,她不禁汗颜了,难道自己也象父亲一样是个无情的人吗。
在她的心里父亲是薄情寡义的,他娶了一个又一个,从来也没有想过他娶的女人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她恨这种男人可以纳妾的不公平的规矩,她心里暗暗的骂了句,如果哪一天自己有夫婿,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女人,那就不要来找她。
想到父亲的不忠,她狠狠的咬了咬嘴唇。
石昌璞见她在咬自己的嘴唇,忙着又来安慰她,唯恐她伤心过度,他哪里知道她这是恨的。
见石昌璞劝慰她,她不由得又将思绪转回到他那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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