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儿并没直说二少爷和于桃去了哪里,倒是来问夜凤眠和石昌璞可是接到了皇上让他们回京的圣旨。
夜凤眠点了点头,两只眼睛却直盯着荠儿,她不过是个不知事故的妇孺,竟然也知道皇上让他们回京的事情,而且还是这样的紧张,可见这事情已经闹得大了,更可怕的是皇上这道圣旨可没安什么好意。
荠儿又见夜凤眠点了头,又看了看石昌璞:“石老爷和石夫人的事情你们可是听说了吗?”
这话可是勾起了石昌璞的伤心事,他低下头去只是喝酒,夜凤眠又向荠儿点了点头。
荠儿面带惊恐,压低了声音:“你们可现在不能去见皇上,这皇上可是发了疯了。”
夜凤眠奇怪地看了看石昌璞,回过头来问荠儿:“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现在不是已经去大名府了吗?”
荠儿苦笑了:“皇上是去了大名府,那是国家大事,我不明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皇上对石家发了火,竟然会赐石老爷一壶毒酒,虽然此事没有向外声张,别人只当石老爷是暴病而亡,可焱儿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她现在躲在太后的宫里,只怕皇上会连她也怪罪起来。”
夜凤眠不由得大为吃惊,皇上这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吗,可也不至于就怪到了焱儿啊,更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把他的姨妈也杀掉,难道他真的是疯掉了!
荠儿垂下眼帘:“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你们走后,石夫人就说对不住焱儿,怎么也得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可谁家好啊,她就想到了皇上,要把焱儿送到宫里去做娘娘。”
夜凤眠和石昌璞的眼睛都瞪起来了,石夫人竟然想把焱儿送到宫里去,她这是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那里是不好呆的地方吗?
荠儿却不明白这些,还只当进宫是件好事情,只管说她的:“焱儿却不肯去,自己跑了,石夫人这才进宫去跟皇后娘娘通个信儿,皇后娘娘还真好,就留她在宫里吃了饭,可没有想到夫人她口福太浅,受用不得,回来竟然不舒服,没过两个时辰就没了。”
石昌璞听到这里就确定是皇后对石夫人下的手,气得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碗筷直响。
荠儿这才看了看他们两个,心里不由得有了胆怯:“这人也没处想去,都是瞎活着,夫人好好的,怎么会就没了。”
夜凤眠明白石昌璞这是在恨皇后下毒手,忙叉开话题:“那石老爷又是怎么回事?”
荠儿还没明白石昌璞这是发的什么脾气,怯生生地看着他,小声地说:“石老爷的事情是焱儿来告诉我的,是石夫人过世,他进宫去回皇上和太后,回来时带回来一壶毒酒,说是皇上赐的,他也没有说别的,只让焱儿快去太后那里躲避一下,等你们回来跟着你们走。”
夜凤眠看了看石昌璞,她那自私的小心眼又犯开嘀咕了,石老爷这是让焱儿嫁给石昌璞的意思,还是让焱儿逃命的意思,可他们这是怎么惹恼了皇上,让他下这样六亲不认的狠手。
他们正在里面说话,就听得楼下有人高声断喝:“哪里来的狂徒,敢到这里来撒野,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那如雷般的嗓音就知道这是舅舅杨智俨来了,忙让荠儿去将他请进来。
杨智俨一进来看到夜凤眠和石昌璞就是吃了一惊,忙压低了声音问他们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前面的战事可是结束了,可曾见到他的儿子杨知信?
夜凤眠忙请他先坐下再说,当他听说自己儿子也上阵杀敌了,而且还是打的胜仗,激动得老泪也要掉下来了,嘴里一个劲的说好。
夜凤眠问他现在京城里是个什么情况,他这才缓了缓神儿:“这边的情况可是乱得很,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哄着皇上去御驾亲征,皇上竟然就信了,已经到了大名府,可听说前面又失利了,不仅是他不敢向前走了,那些小人们也不敢向前面走了,就象乌龟似的缩在大名府,是进也不成退也不能。”
夜凤眠不由得感叹,哪里是前面就打不胜这仗,要怪就怪援军迟迟未到,没有兵卒,这仗怎么能打得赢。
老杨智俨也气得直拍桌子:“怪道是,早就有防范,怎么会让辽军打得这样的顺利,那个老傅他是干什么吗吃的,握着几十万的大军怎么还不动手!”
夜凤眠听到有几十万的兵马,也急了,要是能有这些人,那五百士兵又怎么会一个也回不来,真是可恼。
荠儿见这几个人是越说越气,忙打断他们:“在这是皇上应该管的事情,咱们也没有办法。只是现在焱儿怎么办,你们什么时候带她离开汴梁,这里可是留不得。”
提到焱儿,老杨智俨又来了气,他问石昌璞:“你们石家这是怎么得罪了皇后,这事情象是皇后挑起来的。就连荠儿也难逃她的算计,竟然会逼着她改嫁,那个郭承惑是个什么东西,也这样的称王称霸的,要不是我打得他怕了,现在还在这里纠缠不清呢。”
夜凤眠听到郭承惑打荠儿的主意,不由得也吃了一惊,抬眼看看荠儿,荠儿脸色惨白地将头低了下去。
杨智俨见夜凤眠脸色大变,忙对她说:“这个你不用怕他,那个泼皮是欺软怕硬的,有我在这里,他不敢再来滋事。”
夜凤眠倒不是怕那个郭承惑,她知道荠儿是跟皇后有关系的人,她不明白,皇后怎么会想到让她改嫁给自己的兄弟。
杨智俨这时也不那么恼火了,倒了碗酒来润了润嗓子:“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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