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尧,你使诈!”
王养环顾四周,眼神凄厉,叫来几名亲随,命他们率人四处查看。
“我祝尧光明磊落,不懈鬼蜮伎俩。”
“前几日的大批魔寇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军大举前去清剿,怎么会使城内空虚,你怎么会轻易得手。”
“王养,你休要血口喷人!”
祝尧剑指前方,他听出来了,王养指责他勾结魔族,调虎离山。
“城外的四散的魔患大都逃回兰瑜坊,你怎么解释?那时你已经占据兰瑜了!”
胜败暂且不论,王养最难以忍受的是人族勾结魔族行不轨之事。
此时的祝尧孤家寡人一个,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但是身为统领的骄傲还是让王养敬佩,自己一方数千人围着他,他确实临危不惧,应答自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已成阶下之囚,任凭处置,不必呈口舌之力!我与魔族不共戴天,我若与狼共舞,不得好死。”
祝尧丢掉手中的宝剑,双手空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几名离开的亲随前来回报,周围没发现任何人。
“不用费劲找了,我的人都去追击逃走的百姓了!”
王养骂了声混账,留下几个人,命令其他人火速前去救援。
王养下马,疾步走到祝尧面前,后面几个留下的童军从马上跳下来,抽出短剑,王养站立在祝尧面前,盯着他问道。
“就这么恨我们吗?非要赶尽杀绝?”
祝尧丝毫不让的盯着王养,他出生于浮靖,靠近燕岭,远离西陲,以前一直都是世代打造兵器,这几十年魔寇横行丹平,铁匠也要披甲执锐,面对生生死死,他们心中怎能不恨。
“谈不上恨,不过,血落确实难以保卫脚下的土地,连带着我们也一起遭受魔寇的荼毒。”
沉默了一下,祝尧继续道,“欲对你们杀之而后快的大有人在,我的副将也是其中之一,此次没我命令大军失控,我很可能早就被架空了,如果能抓住他,我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他自顾自的傻笑一番。
王养目光落在周围的尸体上,大都已经被战马踩踏的面目全非了,“他们好多都是手不碰刀斧的寻常百姓,他们为何要步步紧逼赶尽杀绝,我们童军这十年来做的还不够吗,前辈身死后辈顶上,在军中的这么多孩子,几乎都是父子不相见的情景。”
他颤抖的拉着一旁的孩子,“他今年十三岁了,他父亲去年战死,死前一面都没见自己儿子,母亲改嫁多次,生了五个孩子,今年年初也过世了,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上苍要这样对待我们,大半个丹平镇啊。”
王养这才像个孩子一样,流出委屈的泪水,旁边的孩子也无声的啜泣,后面几个孩子都暗暗攥紧了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悲伤。
七十年前一场血雨浸湿了大半个丹平镇,自此之后人皆短寿,难有而立,丹平经历了最初的地狱二十年,青壮老人逐渐死亡殆尽,青黄不接,军政一度混乱,让以军镇自持的丹平遭遇灭顶之灾,毗邻真魔山,恰逢大变的丹平被魔族趁机大举进攻,数以千计的魔族挺近,丹平大片失守,原来血落之外的几处坊城独木难支,也沦陷为魔掌之中,突如其来的胜利让魔族也猝不及防,真魔山的壁垒难以使高阶魔族通过,只有源源不断的送过来低阶魔族,短短几年数以万计魔族遍布在丹平大地,开始不断渗透到周围的军镇。
当年林木府、中定府、南光府等几个府城同时封闭了域西府的所有出路,域西境地堪忧,其中域西府城对丹平重兵围困,迫使魔族不再向外渗透,全府清剿魔患的时代就此拉开,几十年来魔族数量减少,却从未消失,罪魁祸首血落自然成了同胞恨之入骨的仇人。
真域之中的魔族多以力境居多,力境之上还有劲境,面对丹平的大片陷落,域西府主紧急调动周边坊镇兵将,并且派出大半府军平魔,五年之间清了魔族大军,但是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魔族耳朵强大是人族很多年不曾体会的了,特别是久享和平的人。
随后魔族便将丹平当成了突破口,其他军镇的魔患渐渐缓和,之后的大军逐渐撤出,担子又落回到丹平镇自己肩上,一时间丹平成为乱地,魔族肆虐,年幼的孩子在夹缝中求生,起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慢慢组建成军,慢慢的磨合,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童军的名声在二十年前才打响,是这个荒唐的时代背景下不得已才背上的沉重枷锁。
这么多年来,地区得不到发展,每况愈下,常年魔患的袭扰更是雪上加霜,耗费在剿魔的精力拖垮了这个本就伤痕累累的军镇,血落之外幸存的几个城坊渐渐离心离德,想要脱离这个拖油瓶,丹平镇之内开始爆发内部冲突,剿魔的战线不断东移,已经影响到他们的发展,东边几个坊联合争抢西边地盘,拿回童军守不住的西边战线,将魔患远远阻隔在家乡之外。
外部势力的介入让情况变得糟糕起来,中定府原来驻守域西府边境的军队不知不觉间扎营到丹平境内,总计万人,扶持当地血落之外的几个城坊,站稳脚跟,为中定府前来丹平的商人保驾护航,花重金雇佣血落之人前往真魔山采取魔株,往往吸食魔气的人回来之后不久便会无疾而终,相比之下,短寿的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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