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药庄派了十三支寻药队深入我丹平腹地,几次到达西部驻军点,越过数次,与魔族发生数十次冲突,童军死伤数百,魔族目前已退去。”
“这群狗*养的,整天就知道抓捕人魔,让我们帮他们擦屁股,最可恶的是那些被雇佣的猎手,退出童军之后,只知道助纣为虐,欺负自己的同胞和患难手足,这些人死不足惜。”
瘦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头,像个炮仗一样被点着了,瘦骨没有名字,很小时候父母都身死,不知道姓什么叫个什么,从小就瘦削,人家就叫他瘦骨,后来参加童军,渐渐的当上了城坊理政,说是理政,实则打仗,满目疮痍的丹平,需要理的政便是生育,食宿,童军。
生育是为了有更多的童军,保证土地的平安,实则是不让在这片土地活动其他人利益受损,食宿更是最基本的生存,有了这些,保证了血落人得以苟安残喘,至于粮食则大多是从外面购买,资金来源就是对往来的商队的护卫,商队平安出丹平之后便会向对方收取一笔可观的费用,由于魔族肆虐,所以这也是在丹平这里独有的。
兰瑜城之外,王养快马加鞭狂奔向大沆方向,那是兰瑜城逃跑的方向,沿路都是散落的兵器,刀枪剑戟,躺在血泊里,残破的尸体横陈,森森白骨外露,引来无数的苍蝇,地上尽是黑血,混杂着血水,马蹄奔驰在其上都会打滑,不少尚未死透的士兵挣扎着,从喉咙中挤出痛苦的嘶喊。
突然几具尸体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几名童军翻身下马,抽出短剑挑开尸体,下面是两个瑟瑟发抖的叛军,大概三十多岁,脸上还有被划破的伤口,啵啵的冒着血,另一个则是穿着白色中单,上面糊满了泥血,有些地方还粘在身上,旁边掉落的应该是他的外甲,已经被砍断裂开,所幸没有受伤。
两名士兵看到周围的童军,面如死灰,看到穿着亮甲的祝尧之后更是后退两步,嘴唇颤抖,两手握住长剑,慢慢的向后退去。
祝尧提缰向前,两名兵士吧长剑向上举了举,眼神中满是戒备,祝尧非常恼怒,自己被不知不觉间架空,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这是莫大的耻辱。
“你们都是钟副将的人?”
两名兵士你看我我看你,“我们是跟伍长出去的。”
“伍长?哪个伍长?我从来就没下过命令!”
祝尧愤怒的大吼,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好了,他们只是小鱼小虾,你问不出什么的,看来他们也是死里逃生,祝尧,要么跟我走,要么陪他们葬在这里。”
王养不耐烦的说道,后边几个童军围了过来剑指三人。
“违令者,斩!我要对他们执行军法!”
几名童军士兵犹豫起来都看向王养,王养丢给祝尧一把短剑,两名叛军最终死在敌人的兵器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王养命令跟随的士兵快些结束那些无辜百姓奄奄一息的生命,帮助他们了结痛苦,对于那些叛军尸体,王养则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祝尧用力的将手中的短剑狠狠地插进尚存一息的叛军身体中,随即继续跟随王养他们西去。
尚未开荒完成的土地随着马蹄不断的践踏变得铁板一块,尚未长成的庄稼嫩芽被碾压成泥踏进泥土滋养万物,就连沟里的野草也未能幸免。
遍地的短甲死尸,有的口中还含着敌军的耳朵,身体却已经被四把长剑刺穿,手指甲塞满了敌军的血肉和泥土,后方的大片尸体是残肢断臂的青年,他们死前流着泪,带着不甘,手指已经深深抓入泥土之中,后背还是被劈开了,在死去的一瞬,王养知道这些都是是英烈堂的人,说白了就是战场上受了重伤坚持回到军营的人,有些人甚至他还见过,再往后面就是大批的脚印,逃命追逐,不知道这片土地上演着怎样的悲歌。
马蹄踏碎过往的痕迹,冲向前方未知的境地,不远处人潮涌动,马上的勇士昂扬着斗志,冲向前方。
千余人的队伍迎敌姿态排开,远远望去是一排小点一样,他们手握比手臂还长的短剑,身上的擦伤多处,有的四肢淤青,却仍在摇摇晃晃的站立,娇小的个头不及马腹,一轮冲锋便要将他们送去往生,可是后边是他们的姐妹,短甲套在身上像是长袍,带着枪头的半支长枪也显得那样威武霸气,尽管脸上的泪水尚未凝干,可身后的人们还要他们来保全。
王养夹着马腹的双腿不断发抖,泪水沿着脸颊不断地滑落,身后的几个孩子也早已泣不成声,耳边的风声淹没了一切,手中的缰绳握紧,他们加快速度冲向前方,他原以为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杀,可结果却是比拼杀还残酷的景象,他来晚了,士兵、英烈堂、男子、女子尽皆战死或不知所踪,只留下这些孩子。
后边的孩子大声的哭喊,现在他们才敢安心的哭出声音来,想起了他们刚刚死去的长辈父母,也只有泪水能洗去内心的恐惧了。
“何以至此啊!”祝尧双臂无力的垂下,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壮士也朦胧双眼。
祝尧上前去想要安抚可怜的孩子,可是孩子大叫一声,满脸惊吓的躲到人群之中,祝尧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心口,他感觉自己像个恶魔。
“他们杀掉了英烈堂的叔叔,那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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