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日,两只蜈牛背上的食物散尽,老者欣喜的看着数百女子满意的离去。
壤幽之事迅速被上报给顾候,作为府主,顾候大发雷霆,属下被训斥一顿,各个低着头不说话,房间之内寂静的可怕,不时传来顾候的咳嗽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喝水声,旁边的小厮小心的服侍着府主大人,顾候老脸上胡须都被气到嘴里,那满是褶皱的手捞开嘴里的胡须,靠在椅子臂弯里,疲倦的说道。
“西迁之事是我对不起乡亲父老,再怎么说,他们是我的同胞,我出自丹平,自是反哺故土,吩咐下面的人,朵旗坤亚两坊大开城门,有多少住多少,城外由府军清野,保证魔患清除,我会知会林木府,到了他么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各地的行商启程了吗?”
“中定府的行商已经等在丹平镇守府了,咱们域西的商人们也都差不多齐了,南光府的吴府主也派了不少人,说是西迁之事他心怀愧疚。”
顾候挥挥手,“随他去,这样更好,我们压力也小点。”
“还有就是天命药庄业已派人过去,听说拿粮食换取不少女子,要不要……。”
顾候重重的拍在椅子上,大吸一口气,险些又把胡须吸进嘴里,沉默下来,却是没有说话,眼神中阴晴不定,一会传来声音。
“找人接触药庄的人,告诉他们,别太过分!”
“是!”
“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顾候闭上了眼睛,像是想事情,有感觉是累了,想要歇歇,另一人走出来,拱手一礼道。
“府军在丹平清理魔患,目前其他几个军镇怨声载道,丹平被驱逐的魔族很多跑去哪里,几名镇守联名上折,表示不满。”
“压下去,我自有决断,顺便告诉他们,兵不练不精,魔患就是最好的磨刀石,压不住魔患就革职。”
几个人简单汇报了些事情就转身告辞了,顾候支起身子,恢复了精神,缓缓踱步在厅堂之内,似乎在沉思什么,眼中时而犹豫时而果决,霎时间杀机四溢,杀气冲破了周围的桌椅窗台,一旁的小厮被震到墙角生死不知。
百长新从府外赶来,风尘仆仆,“大人,您找我?”
“嗯,长新啊,你师兄那里有点困难,替为师走一趟吧!”
顾候自顾自的说道,像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一样,顾念着师徒情分,同门之谊,可是百长新听得是云里雾里,之前在丹平镇镇守府外已经对其施以援手,不然现在镇守府早已落在了中定府之手,百长新实在是不愿再去了。
“他一生都想要治理好丹平,我知道,现在因为我,数百万人不得不背井离乡,那是边陲战乱之地啊,为师就是想着能不能帮他分担点,府军驻军在壤幽朵旗坤亚,你带兵过去,帮助长凌解决后顾之忧,然他们安心安置家业,这不是商量,是命令,为师老了,就你们两个徒弟,我没闭眼前,你们还是要让我省点心。”
百长新几次中间想要打断都被顾候强压着,他满怀感情的劝说,对百长新并没有什么用,只有命令能让他服从,说道最后,顾候就差流泪了,百长新知道,顾候病病殃殃几十年,在跟死神拔河几十年都没输,谁知道他还能活多久,百长新来不及追究过甚,他的所有都是眼前的老头给的,位列军候,可以说是年轻有为了。
“这两年,你准备下,府城司马曹祥就要离任了,你修为不弱于他,这些年又是战功赫赫,清剿魔患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你就准备接任府城司马吧。”
百长新眸子亮了起来,原来准备发的牢骚一句也没说,二话不说双膝跪地,弟子多谢师傅栽培,弟子定然不负师傅托付。
“嗯!”
师徒之情溢满了房间,百长新起身搀扶老迈的师傅回到椅子坐下,命人奉上新茶,乖巧站在一边服侍他喝下,老顾候合不拢嘴,两人都是满脸堆着笑,像是遇见什么喜事一样,顾候还不忘拉起百长新的手,放在自己的两手之间,重重的握住,满脸慈祥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像是回到了刚见到他的时候,眼中满是回忆。
“为师有弟子十三个,你是老幺……”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只有你在我身边了……”
“你知道为师看着弟子一个个死在我前面是什么感觉吗?为师没有子孙,弟子就相当于自己的孩子,呵呵,可是我自身难保,难说什么时候就会随他们而去。”
顾候说到这里也摇摇头,表示无奈。
“老十二也命不久矣,你要好好待他,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了。”
“师傅,您累了,歇了吧。”
顾候似乎是说的累了,缓缓的点点头在百长新的搀扶下,又躺回了椅子的臂弯里,没有半分之前的怒容和慈祥。
百长新盯着顾候看了好一会,真的就像一个迷恋父亲的孩子,过了一会,转身离去,顾候缓缓睁开眼,看着离去弟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
消息传遍了丹平城坊,血落三坊成为了乐土,可是壤幽紧闭的城门还是没有打开,城外药庄的老者来了几次带走上千女子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没有了食物来源的人们再次冲撞城门,尽管消息上说朵旗坤亚两坊城门大开,他们已经不想再长途跋涉了。
西迁的队伍派了好长好长,这些都是去朵旗城坊的,路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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