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列行省,阿道夫联合部队所在。
骑士们不断进出其林营帐之内,直至黄昏,其林终于布达完战斗命令。
“都准备好了?”
“是,侯爵阁下。”
“明日好好休息,待后日全体出动时,希望各位能奋勇杀敌。”
其林隐藏即将发生的大事,简短交代后,手下退出,约过一个小时,又一名年轻人进入,他佩带骑士长剑,精神抖擞,脸上白净,甚至还喷了格勒领地产出的“香水”。
进入后,先向其林行了个标准军礼,他长的跟其林甚像,不过年轻许多,此人是其林次子-“易可赛汀”。
“父亲,打扰您进餐。”易可赛汀走近道。
“朱塞佩行动了吗?”刺鼻的香水味让其林放下玻璃酒杯。
“刚才他偷偷派出一名骑马随扈,往索尔方向而去,我想索尔马上就会知道,魔山今早与我军分开行军,且兵力薄弱的消息,这对喜欢奇袭的索尔来说,肯定不会错过。”
收买对手属下,是贵族间爱用的一种计策,近五年,财大气粗的阿道夫用的最欢,所以才能在上一场内战,收买这么多领主,掌握先机。
两父子谈到的“朱赛佩”是一位嘉德骑士,跟从其林超过二十年,其林杀害叔父时,他是随行五名护卫之一,且也是随行者中,混的最落魄的一位,多年无法提升爵位和领地。
“不患寡而患不均”,久而久之,他对其林不满渐升,每当喝醉,就会嚷着当年他所付出的贡献,对外人诉说其林,如何成为弑亲者的禁忌故事。
其林怒极但没对他出手,当初他对上帝发誓,仿效“英雄王亚瑟”对“圆桌武士”的誓言,宣称会好好照顾这五位跟他冒险犯难的属下,不论他们犯下何种大错,皆以宽恕报之。加上手下中有不满者,多少能让自己心怀警惕,可以说,朱赛佩对其林后来耐心的培养,居功甚伟。
即便等他知道朱塞佩成为“王室耳目”时,依然按兵不动,朱塞佩地位极低,便是干出恶事,对他损失也很有限,他故意养着,等待最合适使用的时机出现,眼下,终于等到利用时刻。
易可赛汀见父亲沉默,想要求情,“陆斯恩真的是母亲偷抱回的孩子?会不会搞错了?”
昨日,其林告诉自己,母亲曾与私人礼仪教师发生私情,后来怀孕,并欺骗父亲。
不幸流产后从“农家”抱回一名刚出生的“农民之子”作为继承人,便是如今的侯爵长子-陆斯恩,由于这事太过离奇,易可赛汀此时仍处于惊讶和怀疑中。
“是的,孩子,这事是你母亲死前,想要赎罪而告诉我的。你叫了多年的兄长,身体充斥下等人的血,我却照顾他二十年,如今陆斯恩应用性命回报我们。”其林拿出手帕,手帕里藏有一种微小,且可食可染色的红色软果,故意干咳两声后,用手帕遮挡时,其林咬破红果,制造红色果液,并吐在手帕上,“我的生命,就如城堡里那棵我们先祖种下的榉树,既便妥善照料,却抵挡不了衰老跟疾病,他若在,你成不了继承人,你不应该心软。”
“父亲……,也许可以放逐他?或者逼他成为修道士,自愿放弃继承权,不一定要!”
“放逐?”其林眼瞳放大,散发一种不满的气息,“你那比女人还细的手掌,能拿起多重的长剑,十磅?二十磅?你的胸膛能撑起多重的铁甲?就连玩乐,拿你跟陆斯恩比,也如同“骑士”和“小丑”,他十二岁就能让身边女仆怀孕,而你十二岁还能尿床,现在闻闻你身上的“骚味”,像个卖屁股的男宠。”
“我……。”易可赛汀被父亲说红了脸,头不自主如稻穗垂下,放在以往,其林会感到不满,继而将易可赛汀赶出眼前,而不用看到父亲严厉的面孔,正合其心意,但此刻,其林继续说道,“封臣都不喜欢你,甚至连我,这个他们应该效忠的主君,都比不上陆斯恩。”语至此处,其林眼色充满杀意,全没刚才的衰弱感,但易可赛汀不敢直视父亲,并未发觉。
“领地外的贵族称我“弑亲者”,看不上跟我们家族联姻,我年轻时受邀参加王国比武,还曾被十几位骑士“喝倒彩”,而领地内对我低头哈腰的贵族,商人,甚至农民,全是演戏,他们内心肯定更希望由一位没有污点的领主来带领他们。
但我若不杀了想夺权的叔父,早已长眠墓园,成为历史的一粒沙,一路艰辛,我承受许多痛苦之事,如今,我这双手拚搏出一座座的“城堡”,“林场”,“矿山”,开拓出由东至西六十五英里,从南到北八十英里的封地,我绝不让它,流落至外人手上。”
易可赛汀脑袋混乱,欲言又止,几动嘴唇,最后无话可出,向父亲告退后,取了点兰姆酒,去找正在看管后勤粮草的陆斯恩,他想同陆斯恩说说话,毕竟一起长大,一起骑马练剑,而再过不久,这里将浇淋热油,燃起冲天火柱,不知道陆斯恩会被烧成什么样子。
目前他们这支联合部队,粮草由其林部队看守,魔山逼其林在后日出征,为了保存实力,其林决定做出一点小牺牲-“自守自攻”,将他带来的大半混沙子之假食物跟盟军部份粮草,全都烧尽,再让他看守粮草的儿子光荣战死。
即便有人不信,为何劳赛手下能凭空突破封锁出现后方,也很难猜到是他自导自演,虽然他被称为“弑亲者”,但连自己继承人都杀?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连继承人都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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