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自然有警方去跟,这里不必详谈。
……
明天就是订婚日,裴歌到现在还在学校上课。
但她右眼皮从上午就开始跳,直到下午也没有消停。
下午叶轻臣给她打电话,裴歌也无心上课,她跟林清说了声拿了电话就出去了。
走廊上,裴歌对电话里说:“反正明天就到日子了,你爸妈今天不是也到了吗?我不想懂人情世故也不想去迎合谁,我今天就不去见你爸妈了,你好好陪陪他们吧。”
叶轻臣却说:“你不用太在意他们,有我应付着,但晚上我想陪你吃个饭,怕你明天紧张。”
裴歌扯唇笑了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紧张的。”
“真的吗?”他问了一句。
没等裴歌回答,叶轻臣自我调侃地开口:“歌儿,好像你不紧张我还挺恐慌的,对明天是没有期待吗?”
她怔住,随即摇了摇头,过了两秒,听到那头喊她的名字,裴歌才恍然他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于是说:“不是。”
眼皮还是在跳动,她抬起手指按了按,跟叶轻臣说:“你好好陪你父母吧,晚上也不用给我打电话,明天上午来家里接我就好。”
电话里传来叶轻臣温柔的笑声,他应着:“好。”
裴歌挂断电话,这会儿还没下课,但她已经不想回去上了。
于是寻了一条路往校门口走去,路上正好可以思索一下等会儿可以干什么。
最近天气都反复无常,早上是大雾,等中午雾散尽了又出了一会儿太阳,到了这会儿,又有下雨的迹象。
走到校门这一路也没想出来等会儿可以干什么,她拦了车回家。
还在路上就接到了莫姨的电话,莫姨说:“歌儿啊,你下课了吗?有个女生找到家里来了,说是你朋友,我看她挺着急的,你要是还没下课,我让她到学校来找你了啊。”
“莫姨,是谁来了?”
“我也不认识,也不敢让对方进来,但她孤身一人,说是你和静安的朋友,我想应该没事,你还在学校吗?”
裴歌说:“莫姨我下课了,在回家的路上,你就让她在家里等我吧,我稍后就回来。”
“好。”
到家果然下起了雨,春雨细如丝,倒是温柔,就是有些冷。
裴歌撑着伞下车,还未往大门走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等她的女生。
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对方正在檐下躲雨,见到她从车里下来,想也没想就跑过来。
“请问是裴歌吗?”
“我没见过你,你是谁?”她问。
对方一脸疲惫,但眼里却带着光,她说:“可算是见到你了,我是静安的大学室友,有些关于她的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一说。”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雨丝落在她头发上,像洒了一层甜腻的白砂糖。
裴歌眉头皱了一下,问:“是什么事?非得现在说吗?”
“静安她快要活不下去了,求求你,救救她吧。”
心脏莫名漏停一拍,裴歌将自己手上的伞往她的方向举了一点,点点头:“那上车吧,我让我家司机开车找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她迟疑了片刻,忽地道:“能不能麻烦你回去把证件带在身上。”
“怎么?”
“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一趟多伦多。”
……
车上,司机在前座开车,雨刮器不停工作着,裴歌将手中的格子方巾递给她:“你脸上都湿了,擦一擦吧。”
她说:“有什么着急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对方戒备地本想说不碍事,但是将前后座的挡板给升了起来。
这时,没等对方开口裴歌就先一步说道:“多伦多我是去不了了,我明天就要订婚了。”
“你不能跟他订婚。”她着急地说出口。
裴歌蹙眉:“为什么?”
“你要是跟叶轻臣订婚,那静安就活不成了。”
“静安她……怎么了?”
那女生拿出手机翻了几张照片出来,递给裴歌:“你看看吧。”
裴歌越往后翻脸色就愈加凝重,到最后,她看到静安闭着眼睛泡在满是血水的白色浴缸里,心脏被狠狠地震了下,那画面几度让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她一把关掉手机,攥着它,转头盯着那女生,问:“安子她怎么了?”
“她差点杀了自己。”女生有些哽咽。
裴歌心绪乱了,手指微微发颤:“就因为我和叶轻臣要订婚了吗?”
“不全是,但你们订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很早便得了抑郁症,现在已经不想活了。”
裴歌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她一直以来不想去问的真相已经摆在了她面前,现在只等她伸手去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她跟……叶轻臣,在多伦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里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裴歌指尖抵着手心,眼睫轻颤着,突然要直面某一段秘事。
甚至这事可能会搅黄了她明天的订婚,但心里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兴许,一直以来,连她自己也在等一个契机。
她趁对方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幽幽的目光望着窗外,忽地说:“他们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在一起过吧?静安和叶轻臣。后来叶轻臣执意要回国,她是不是叶轻臣把安子给辜负了。”
裴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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