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老者艰难上岸,晃悠着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被两个,不对应该是三个,三个小辈揍了?”他实在不愿相信,但事实却又正是如此。
“我被几个小辈莫名其妙揍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的颜面何存?”老者怒冲冲的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古画,说也奇怪,那画轴虽然浸水,但却没有半点变化。
只见老者伸手一抹,古画立时与众不同,之前的蓑笠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江河湖海,崇山峻岭,一副气势雄伟的山河图,“山河社稷图,没想到师兄真的找回来了。”
“不过你不打算回来了么?”他感慨着说道,充满回忆,“也对,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不会再回来。”
“既然如此,那后面的事,就让我来做,你只管放心。”他摸着胡须,喃喃自语道:“还有,你让这几个小家伙送画来,是什么意思?是想我留下他们?”
“不过这几个小家伙,貌似都不是省油的灯。”
……
凌风身前一年轻人,大概十八九岁,满脸不屑的望着两人,哂笑着说道:“虽然天照学宫广收门生,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劝你们还是离开吧,不要自取其辱。”
“你什么意思?”
“还不够明白么?那我就再说明白点,你们想进天照学宫,简直是痴人说梦。”那人轻蔑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就算我放你们进去,你们也不可能通过的,到时真的很丢脸。”
这时,叶寂嘲弄着开口,道:“呵呵,这世道真是变了,越是有能力的越低调,而越是肤浅的,反而越张扬。”
那人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不要妄图激怒我,那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赤裸裸的威胁,区区洞天境,他完全不放在眼中。
凌风不想浪费时间,指着他身后的高塔,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试炼是不是在塔中?”
“是又怎样?如果你以为我会放你们过去,我只想说你太天真。”那人毫不客气的说道,他奉命在此指导新人,有权力也有能力阻止两人进塔。
“走吧,不用与他一般见识。”凌风有些不耐烦,既然知道试炼在塔中,也没必要继续与他纠缠。
“你……”那人气急败坏,一时不知说什么,他浑身真气涌动,拦在路中间,似乎想要动手。
凌风嘴角一凛,缓步上前,一步一步,看似闲庭信步,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如此被人轻视,那人怒不可遏,-怒声道:“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双手划动,全身真气倾泻,漫天光华飞舞,他正准备迈步上前,只见凌风如魅影般,瞬间出现在他眼前。
四目相对,凌风的眼眸如浩渺星海,只一眼却让他头晕目眩,不敢直视。
凌风轻哼一声,那人如遭雷击,直愣愣的跪倒在地,嘴角不断溢血,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凌风淡淡瞥了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寂背负双手,走到那人身边,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笑着说道:“我观你骨骼惊奇,天庭饱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像你这样有潜质的小子,简直就是为看门而生的,你要是做了别的,就是逆天而行,该遭天打五雷轰,好好努力,一定大有前途。”
凌风闻言,差点笑出声,为看门而生?这臭小子越来越厉害,骂人都不带脏字的。那人此时还在愣神,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看来师兄是对的,如今的天照学宫不一样了,是该收敛点了。”那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的说道。曾有人告诫过他,他的性格太过傲慢,如今的天照学宫群英汇聚,最好收敛点,若是继续肆意妄为,指不定会招惹到什么样的存在。
今天他总算明白,真的是这样,本以为只是洞天境,却让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由不得他不信。
凌风踏进高塔中,光芒一闪,眼前一阵模糊。再次睁眼时,眼前景象完全不一样了,叶寂并不在身边,不过既然是试炼,那应该是单独的,他倒也不担心。
塔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四周有些阴暗、潮湿,丝丝寒气直袭心头,让人不禁寒毛耸立。万籁俱寂,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与世隔绝,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凌风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咚、咚、咚的心跳,令他感到不安,心中有些狂躁,他不知要怎么做,只能来回走动,缓解内心的焦灼。
空荡荡的塔中,只有他的脚步声在不断回荡,时间一点点流逝,四周没有一点变化。那丝丝寒气慢慢的侵蚀心神,无论他怎么做,但寒气仿佛是跗骨之蛆,根本难以摆脱。
整个心如同被冰封,与身体彻底分离,凌风感觉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越来越狂躁,脸上露出狰狞,眸中一片浑浊。
天寒剑骤然出鞘,他疯狂的挥剑,剑气狂乱,爆炸声此起彼伏,仿佛只有这声声爆炸,才能赶走内心的孤寂感。
虚空中,一人身形模糊,他望着凌风,眼中露出凝重。
修真之路,是一条孤独的路,越是修为高深的修士,感触越深,历经悲欢离合,看淡生老病死,只有如此,才能一路朝前。
凌风的修为虽然不俗,称之为“天才”也不为过,但他的表现却有些不堪,连最基本的凝心静气都做不到。
那人遗憾的摇摇头,轻声道:“可惜了,如此天赋,如此修为,却是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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