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去,只见那个邵师爷的手臂上,纹着一朵紫色的八角花。
我在心里暗叹:是佛手会的人!
佛手会是盗墓这行里臭名昭著的盗墓组织,也是中国最大的文物走私组织,而八角花就是他们组织的标志。
为什么说是佛手会臭名昭著呢?因为盗墓这行有句古话,就是死者比天大。碰着没有变成粽子的尸体,我们都是不会去动的,只拿里头的钱财。而佛手会的人就不一样了,盗墓就跟黑帮打架一样,疯得很,又是抢又是砸又是烧的,墓穴要搞成鸡窝,尸骨要磨成馍馍,没有半点行规,不成体统。
“佛手会的人马都来了,看来这黄河底下墓的来头不小啊!”胖子道。
这时候只见邵师爷摆了摆手,对那两个人说道:“算了,这棺材里算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胡茬脸悻悻地耸了耸肩,随后就要去收拾摆在地上的蜡烛。就在这时候,他似乎感觉到有些头晕,埋下头来一动不动的。
“老二?”邵师爷叫不对劲,叫了声,可是没有回答,“老三,上去看看。”
青年一脸的不耐烦,走了上去,“别装死啦,拉个棺材把你累成这样?”
却见那胡茬脸没有任何动静,青年晃了晃他的肩头。
咚!
胡茬脸顺势倒地。青年一脸恐惧地看着他的脸,发出婆娘一般的尖叫。
与此同时,村民群中也是各种哗然声尖叫声四起。我和胖子也是吓得不轻。
我们清楚地看到,胡茬脸地脸上血肉模糊,肌肉一条一条的,露出的青色的血管里流动着鲜血!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老二!”邵师爷大喝一声,连忙上前查看,胡茬脸的整张脸皮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撕下来了,脸皮血淋淋挂在他的衣角上。
“是黄河裁缝!”这时候群众里传来一声激动的喊叫,从里头颤颤巍巍地走出一个老婆子,她浑身颤抖着道:“是黄河裁缝在作祟!”
老婆子嘴里说的黄河裁缝我在之前也打听过,传说清朝的黄河下游有个裁缝十分的出名,缝纫出的衣服无论款式还是材质都十分的精美,有天当地的大官人家要求他缝一个礼服,结果少缝了个扣子,那个大官就发怒,下令直接将他五花大绑丢进了黄河底下。再后来翌日的清晨,大官人家里的所有人包括家丁都全部离奇死亡,脸皮都被生生地完整地割下来。后来有道士说这个裁缝怨气太深,已经做了厉鬼,专门割人的脸皮。
那个邵师爷听后也是陷入了沉思,很明显,他也听过这个故事。
随后他走上前对着那个婆子道:“老人家,你说的黄河裁缝到底是什么来头?”
只见那个婆子睁大眼珠子,手到处乱舞着:“那东西是个厉鬼,就住在黄河底下,前几天我老伴下河打鱼的时候给河里的涡流卷进去了,我在岸边发现他的时候脸皮也给叫黄河裁缝割了去了!”
“你发现你老伴的时候还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我在他裤兜里还发现了一些碎瓷片……”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和胖子都已经明白过来,这个村子穷得吃上顿没下顿的,破砖烂瓦都谈不上,还指望有瓷器?这碎瓷片明显就是从黄河底下墓穴里带上来的。
邵师爷也不傻,也是反应过来,对吓得几乎尿了裤子的青年说道:“找艘船,去河上看看。”
青年哭啼着脸:“师爷,这都什么时候了,再折腾下去命都没了……”
“别他妈废话!”邵师爷暴躁地骂道,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快点滚起来!”
青年哭哭啼啼地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要到一艘破旧的木船,划着楫就朝着河中心划去。
胖子道:“怎么办?油水要流到别人囊中了。”
我看了看,还剩下一艘,于是和村民打了个招呼,也乘着船朝着邵师爷的方向划去。
河面上很冷,我在船上打了个煤油灯,可以勉强看清外头的方向,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没有见到半点邵师爷的踪影。
胖子有些不耐烦,埋怨道:“这两个人跑去茅房屙屎了吧,这么久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话还没说完,前头突然就出现了一道依稀的火光。
“是佛手会的人!老鸨,跟上去!”
“好的。”胖子说完就要朝着那道火光划去。但没走几步,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等等!王臻,他们好像发现了。”
果不其然,那团灯火停了一下,随后朝着我们划来。
“快掉头!”
我急忙说道,话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我的耳边划过一股极快的气流,然后又是咻的一声,水面突然溅起了水花。
“妈的,他们有枪!”胖子惊讶道。
“掉头掉头!”
胖子拼命地滑动着楫,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划去。
咻咻!
又是几枪,险些打到胖子的脑袋。
胖子像一条发了疯的狗,拼命地划着,后头是不断打来的子弹。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耳边一阵阵的骚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咆哮着。
“老鸨,你听到了吗?”
“什么?”
“哗哗的,有点像水声。”
胖子也顾不上这个,毕竟后头还有人追着,他现在做的只有拼命地划楫。
我提着煤油灯循声看去,眼前的不远处出现了一
喜欢黄泉六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