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方的枪炮轰开了古老的门,
一个世纪的屈辱,
让我们抛弃了祖先的根。
五千年的文明,
在枪炮声中荡然无存,
曾经辉煌的国术,
已成历史空痕。
我们丢弃的,
并非只有民族的根,
还有汉唐之风,炎黄之魂。
华夏,南湖省,星城,中海大学。
还有几天就放寒假了,大雪接连下了几天,也没个停的意思。南方那种渗入骨髓的湿冷,在这样的气候下显得格外可怕。
“砰!”张大山快步走出教务室,伸手一按就将厚重的玻璃门推开。寒风扑面,张大山猛吸两口冷气,想压下心中的怒气,可直入肺腑的冷气并不能浇灭他胸中的怒火,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唰地一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外套脱下束在腰上,露出了贴身的黑色背心,就迎着风雪往学校后山疾奔。
寒风冷冽,拂面如刀,雪花飒飒的往下落,校园中一片晶莹,行人寥寥。以张大山的速度,几分钟时间,学校后山已遥遥在望。
中海大学依山傍河而建。前面是南湖第一大河辰河,后面则是千古名山云麓山,学校后山就是云麓山脚。山脚处修了个水池,水池中种了些荷花莲藕,池上则是历史遗迹,华夏十大名亭之一的忠武亭,上面记载了民族英雄岳飞的生平事迹。
天冷又刮着风雪,且是考试周,原本热闹的忠武亭现在空无一人,唯有两株孤零零的冬梅在风雪中坚守着,倒是一年中少有的清净时候。
箭步上了台阶,张大山跑步速度慢了下来,边围着水池转圈,边活动着身体中的关节筋骨,心中积压的怒气也在刚才剧烈的运动中渐渐平复。
忠武亭,全名岳忠武王亭,乃是政府为纪念南宋著名军事家岳飞所建,至今已逾百年。
岳飞,南宋名将,一生戎马,屡建奇功,最后含冤屈死。死后,孝宗为其平反昭雪,谥号武穆,宁宗时加封其为鄂王,理宗时加谥忠武,故名岳忠武王。【在华夏历史中,谥号忠武乃是武将死后能获得的最高荣誉。如三国忠武候诸葛亮,东晋大将军王猛,唐朝尉迟恭,再造大唐郭子仪,明朝开国大将常遇春等】
张大山穿过浮雕回廊,脑海里浮想起岳飞的种种事迹,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忠武亭高约四五米,周长二十余米,为正六边形石木结构,六角攒尖重檐顶,顶盖黄色琉璃瓦,六角起翘,下面缀满了一根根粗如儿臂,晶莹剔透、如刀枪剑尖般锋利的冰棱。亭子六面均设额枋,额枋下配有实木镂空挂落,内顶为六方藻井,绘有彩画,亭周边设有白石护栏,栏上覆盖积雪。
亭内前方立有青石碑一座,前面铭记了岳飞的生平事迹,后面则是两首诗词。有石桌一方,约一米左右,石凳八个,上面虽然没有积雪,却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坚冰,由此可知气候的严寒。
张大山虽常来忠武亭,或游玩散心,或习武练拳,但此时此景,却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只有他一人,不免更加性质昂然。
石碑前记载的是岳飞的生平事迹,自不必多说。
石碑背面,却镌刻了岳武穆的千古名篇《满江红·怒发冲冠》。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士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字一句,一笔一划,俱是金戈铁马,气吞如虎。
石碑下方,亦镌刻着一首诗,却是明代名臣、民族英雄于谦所作。
匹马南来渡浙河,卞城宫阙远嵯峨。
中兴诸将谁降敌,负国奸臣主议和。
黄叶古祠寒雨积,青山荒冢白云多。
如何一别朱仙镇,不见将军奏凯歌。
这首诗虽然没有《满江红》踏破山河,尽枭敌首的壮怀激烈,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传世之作,令人心怀激荡,难以自已。
此时此景,张大山和着风雪,一字一句读着这首《满江红》,字正腔圆,意气昂扬。虽没有岳飞大破金兵的英雄气概,却也心怀壮烈,自带几分豪侠之气。虽只穿了一件背心,但诵读之时,张大山只觉一股暖流从脊椎骨涌起,直冲脑门,遍走全身,浑身热血沸腾,胸腔中升腾起万丈豪情,根本不觉得冷。
趁着这股热血,张大山左脚一踩,身形一垫,整个人像一只灵巧的雨燕,一下就窜到了覆满坚冰的石桌上,动作快得可怕。要知道石桌可是覆满了坚冰,别说以这么快的速度窜上去,就算有人扶着你小心翼翼的踩上去,也要站立不稳,摔个头破血流。
可张大山一垫、一窜,整个人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石桌上,就跟脚下生了根,钉了钉,稳如磐石。
张大山似羽毛般落在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脚底却似抹了油,双腿飞快迈动,沿着石桌边缘,飞快走了一圈,手掌翻成了八卦掌的架子,掌形变幻如风,腿脚似剪趟泥。
他屈步趟泥,双腿如剪,身体左旋右转,时高时低。身起时高一丈,如蛟龙升天,几近亭顶,身落时如鹞子钻林,灵巧敏捷,难见踪影。身形拧裹翻钻,行走变换,纵横交错,疾如飘风,见影难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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