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在地的大汉腰身发力,全身的力量都被调动起来,和石头一样结实的肌肉为他提供了足够强劲的加速度,一秒钟都用不上,他猛的一蹬脚尖,高高扬起的剑刃只要一下,就能把眼前的血肉之躯砍成两截。
没机会的。
“第三个。”
阿历克赛展开的双掌正对两个方向,另一个同时出发的佣兵业已绕至法师的身侧,举剑突刺而来。
两人的剑锋皆是一齐而出,配合默契之间,常人根本无法抵挡来自两个方向的突袭。
要死了吗?
不知何时已悄悄打开大门,半步跨出门外的高格紧张的掌心冒汗,他无意识的抓住了门框,指节用力到发白,四处发散的视线不再聚焦于场内。
能逃掉吗?
等等!
他的眼睛忽然瞪大。
两把长剑的剑刃贴身,但却丝毫不得寸进。两个佣兵的脸上憋足了劲,脸颊绯红,也是毫无作用。他们无力突破法师无形的屏障,而象征着死神的双手已落在他们的面前。
“小心!”
这次轮到佣兵们喊了。
“第四个。”
阿历克赛的左手是一团当头淋下的酸液。
他不需去看。
受术的佣兵猝然发出一声短呼,捂面滚倒在地,在自然界中需要数月之久的分解过程眨眼之内即已完成,千疮百孔的面骨后的,是挤过指骨缝隙的洁白脑浆。
更不需去听。
他的右手是一束帜热到在空气中化作白芒的闪电。
而这素以威力强劲著称的射电术更是让佣兵连惨叫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强酸箭及射电术。
“来吧!”
脑后生风,最后一个佣兵一步错位,蹲身就已来到法师背后。他呼喝一声增进胆气,哪怕两个同伴死的干净利落,但他们皆是职业的佣兵,不是以敲诈勒索为业的帮派混混。他们长年来刀口舔血,再危险的场面也见识过了,胆气十足,不会轻易退却。
没有试过攻击就撤退?不存在的。
或许这一下就击破法师的防御了呢?
没有风险就没有收获。
而风险,不过如此。
要知道每个人视野都有盲点,哪怕法师再是神通广大,脑后也不会长着眼睛。凭借以往的经验,佣兵坚信他一击不成,一个翻滚亦可远离危险。
试一试吧!
挺剑而上,剑锋正对后心,在佣兵的认知里,没有哪个人类能在被刺穿心脏后继续存活,他追求的是一击必杀。
上啊!
几乎灌注了佣兵所有精气神的剑锋瞬息之间便已到达,但手感比肉眼更快,有种极致的反冲力自剑尖的位置传导至剑柄,他来不及去看自己的战果了,下意识的就是一个翻滚。
成功了?不对,为什么自己的视线里全是逐渐拉近的地面?
等等......我做了什么?
一个熟悉的身影颓然的倒在身边,只是,为什么,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我的头呢?
疑惑中,麻木感迅速的占据了大脑,思考不能的佣兵抛弃了所有,他想睡,这倦意来的似闪电般迅捷。
那就睡吧。
冷风无刃,却比刀利。
啪嗒,人头落地。
帕尔瓦伦的风切术。
鲜红的瀑布下,不见白雪,更甚寒冬。身冷之际,高格见到,几点红梅绽开。
阿历克赛冷漠的掏出一块手绢,拭去脸面上的漏网之鱼。
他的护盾有那么一刹那的不稳固,但点滴反抗,不过阳春白雪,顷刻消融。
除了时间,何须在意。
看了一眼挂钟。
现在是一点二十一。
几个姗姗来迟的拳手拿来了武器,看的出来,他们为法师好好准备了一番。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派上用场的刀剑人手一把,有些人竟还穿戴上了简单的皮甲与头盔,手里端着钢弩。
他们结阵而行,面对微笑的法师暗暗在心中为自己打气,而在他们的身后,则还站着一个面带刀疤,手握双刀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坚毅,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比他身前的手下都要高出一个脑袋。他看向法师的眼内倒映着场中的火光,法师知道这种情绪为何,叫做愤怒。
不用猜,阿历克赛也能知道他是谁。
双刀客,伯森特。
黑鹳的临时领袖。
也是此次任务中最为值钱的目标之一。
他们没有扣动弩机,只是接近。
除了这十几个敢于作战的,场内,黑鹳雇来的仆从和新进的成员在小头目的指挥下开始取水救火,引导人群。
高处,挂钟的分针缓缓走过格栅,阿历克赛任由他们施为。并不嗜杀的他对于不值钱的小喽喽没什么兴趣,而被火烧死的尸体又仅是添头,吸引法师前来的只有金灿灿的杜卡特。当然,活着的样本如果可以,那就没有放过的必要。
死去的尸体毕竟难以保存。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阿历克赛叹了口气。
“高格。”
“您有什么吩咐?”
“我在想,他们的法师在哪?”
高格不确定的说道:“应该......应该是在实验室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拳手阵列。排在最前的成员手举盾牌,大约离了有二十米左右,几人便将盾牌立在地上,躬身蹲下,后排的弩手口中呼吸愈发急促,他们从一开始的缓步前行,直到现在如蜗牛般的挪动,伯森特在一步一步的试探着法师的底线,终于,阿历克赛说话了:“在格里奥达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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