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这个五公主,还有她那忍者神龟爹安绍元,这父女俩简直无恶不作!
不过,得知容越回到了宫中,身上的伤也已经痊愈,苏清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夜凉如水,内院静谧一片。
苏清歌还在收拾桌上的布样。
前几日绣娘过来给她量嫁衣尺寸,顺便带了一些时兴花样和布料过来。
苏清歌见布料里头居然有天青和银灰这种一看就是属于男子的颜色,便觉得有些惊讶。
岂料,那绣娘见她一脸女儿家无知懵懂的模样,便忘了她公主的身份,打趣道:“新嫁娘到了夫家,总得带几样亲手缝制的衣物或者腰带送给新郎官儿啊,最好是贴身的,这样他才能每日将你揣在怀里呢!”
此话一出,苏清歌白嫩的脸孔不由红了红,别着头,没好气地说道:“我才不要他把我揣怀里!”
绣娘只当她是害羞,又是一阵笑。
夜里房中只剩下苏清歌一个人时,她拨弄着这些布料。
按照绣娘教她的针法,苏清歌好不容易才做好一件墨黑金线云纹外袍。
针脚虽然说不上有多细密,好歹也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纯手工打造,世间仅此一件!
苏清歌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久未活动的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响声。
要做个贤惠的古代女人真是不容易!
从一堆布料里面挑出块银灰色的料子,墨色外袍配上银灰色的腰带,肯定合适。
正收拾着的时候,却突然听见窗户外头有动静,抬眼看向窗户,又并没有人,思忖一下,苏清歌便打开门,走到院子里看。
方走到院子里,就看见树下站着一人。她愣了一下,提着灯笼上前两步,赫然发现正是萧湛。
夜色给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不似白日里那般孤傲。乌黑的墨发被整齐地束在白玉发冠中,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苏清歌觉得萧湛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她在他身边站定,问:“你怎么站在这儿?”
萧湛转头看她,微微一笑,突然就朝她一头栽来。
“你……”
苏清歌下意识地扶住他,却摸到他背后湿漉漉的一大块,提起手里的灯笼照过去,黑衣看不出来血色,却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苏清歌惊呼。
萧湛低声道:“别声张,带我进去。”
苏清歌这才手忙脚乱地扶着他进了屋。
进了屋才发现,他后背的衣裳已经被血水浸透。
屋里有烧水煮茶的小壶,热水都是现成的。
苏清歌找了一方干净的手帕用水沾湿,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解开萧湛的衣襟。
后背上是横七竖八的鞭伤,凝固的血黏着皮肉,苏清歌皱了皱眉,用帕子沾着热水替他一点点擦干周围的血迹,又找出药箱,将止血的药粉拿出来撒上。
手忙脚乱地包扎好,抬头一看,外头天已微亮。
竟是一夜过去了。
苏清歌擦了擦额角的汗,收拾好药箱,见地上都是带血的衣裳,苏清歌眉头一皱,用块粗布将血衣包好。
萧湛从昨夜就晕过去了,她一直没机会问他为何会受伤。
只是,他既然选择来她这里,而不是回王府,必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受了伤。
苏清歌累了一夜,这屋里也没多余的床榻了,索性趴在萧湛榻旁,就这么凑活一宿吧。
苏清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
她下意识地一骨碌翻起身,见屋里空空如也,并没有萧湛的身影。
昨夜难道是她在做梦?
再看地上,她包起来的血衣还在。
愣了一愣,就听见一侧传来含笑的声音:“找我?”
苏清歌一侧头,却见萧湛竟然穿着她刚缝制好的墨黑色外袍!
他本就身高腿长,天生的衣架子,衣袍又很合身,穿着十分熨帖,显得整个人极为器宇轩昂。
苏清歌有一瞬间的失神。
“女人,你口水快流出来了。”
萧湛嘴角牵着柔和散淡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幽深不可度测。
苏清歌慌忙擦了擦嘴角,她的脸红红的直涨到了耳朵尖上,心也砰砰地乱跳着。
“我……我哪有流口水……”
萧湛挑唇一笑,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这衣服很合身,为夫很满意。只是……还差一条腰带……”
他眼光扫过桌上的半成品,笑容邪魅:“新婚之夜,为夫就等着收腰带了。”
说罢,竟想大摇大摆地开门出去。
“你等等!”苏清歌急道,“你就这么走出去?万一,万一……”
萧湛朝她抛来一个媚眼:“整个大渝皇宫都知道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我从你房里出去,人家不过说一句果真恩爱非常罢了。你已是我的人,还怕这个?”
苏清歌瞪他:“谁说我就是你的人?别说还没成婚,就算成了婚,还能和离呢!”
萧湛眼睛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女人,你再说一遍。”
苏清歌识时务地闭嘴,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昨夜在哪里受的伤。”
“被老皇帝命人打的。”
苏清歌吃惊:“他为何要打你?”
这老皇帝心也太狠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萧湛斜睨她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他已经知道了,那晚跟我一起在榻上的是你,觉得我算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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