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隔壁哟,没人告诉她这头小破龙居然是这么大只啊!
渡流云一脸懵逼满脸崩溃地瞅着盘旋在海岸不远处疑似正在休憩小睡的号雨鲸鳌,这得有二十来米长,十几米高啊!那背后的锁骨龙筋为什么只能做成一把剑啊!要爆炸了有木有啊!
同时,当她接近到号雨鲸鳌附近时,便感受到了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极其庞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是针对武者而来,除非是功力与其相近,或是高于它,否则第一时间便会被这股压力震慑住。
渡流云的额头划过一滴冷汗,喉咙可疑地上下动了动,缓缓地从背后抽出了云龙宝剑,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发抖。原来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在龙宿身边,和师兄们切磋是一回事,真正对上如此可怕的敌人,身临其境时的感受又是一回事。
“你在干什么?”擎海潮丝毫不为号雨鲸鳌的压力所迫,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渡流云现在是在搞什么鬼。
甩了甩手腕,渡流云从戒指里抖落出来一小坛子酒:“那个,海潮兄,你不喜欢喝酒,我就不管你了,先干为敬。”她忍住发抖的声音,想也不想,一口气把这一坛子冰玉烧喝了个一干二净:“海潮兄你是老油条了,小弟我可是第一次出手就遇上这么大个阵仗,老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呵呵,还是很有道理的。”
咣啷一声捏碎酒坛,她不打算等号雨鲸鳌醒来,也不招呼擎海潮一声,运足功力冲天而起,手中剑风倏然锐利:“一荡山河·满江红!”
她手中那柄云龙宝剑,登时似有了生命的蛟龙一般,在空中飞纵如电,万千剑光,纵横回绕.无形剑气,似瀑雨曳地般,犀厉霸道,向着号雨鲸鳌轰然宣泄而下。
“吼——!”
剑气尚未逼近,号雨鲸鳌已是赫然醒来,一声贯穿天地的怒吼,穿人耳膜,直破脑识,巨大的声浪仿佛有形的海浪,迎接着漫天剑雨,闪耀的剑芒划破空气,响起尖锐的呼啸,击在气浪之上,声音如同花炮噼啪爆响,迸射无数电闪火花。
雪花如絮,寒风呼啸,随着号雨鲸鳌的吐息,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带有尖锐锋芒的雪花。然而,飞洒的剑影仅仅只能穿梭在凛烈寒风凄凄白雪之中,丝毫破不进劲道激荡呼啸的气浪之内。
“吞日·龙吟”
“吼——”
就在渡流云首势未歇,二势再起之时,号雨鲸鳌的第二式也到了,它环眼怒睁,只是看似轻轻地一甩巨大的尾巴,激荡而起的海水瞬间化作锐利冰锋,带着锐啸破风而至。
不好。
擎海潮神色一凛,从渡流云那借来的龙腾瞬间出手。。
但是一切只在一瞬之间——
快!快得令人不及眨眼!
冰锋剑影交错之间,鲜血飞溅。
那条藏红色的人影,如同急坠的流星,被抛向海中。
她的双臂各自斜斜并排着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腥红的皮肉向外流卷,其状凄成,惨不忍睹,后背更是被鳌尾扫到,模糊一片。这还是她天资独厚,反应较常人更快些,下意识地让出后背空门,否则正面击中,就算不死,也是半残。
飞身而至的擎海潮,龙腾寒芒灿闪,一团剑影光虹乍然亮起,转眼散开,宛如一张光网将二人笼住,号雨鲸鳌疾追而至的冰锋尽数被反震回去,同时他凌空横移,接抱住力竭而坠的渡流云。
“流云,”擎海潮急道:“怎么样?”他已顺手连着封住她周身要穴止血。
伤口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出来疼,渡流云嘘口气,眼角有可疑的闪光:“我不服,再来!”
你这是被打败了气哭了吗?擎海潮实在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构造,已经伤成这个样子,再来,再来干什么?接着被揍?不过不得不说,儒门天下出来的,的确抗揍。只怕龙首没少在她身上花心血,依照她这个年纪,能承受这么重的伤势只是皮外伤,实在难能可贵:“你在此休息,这妖****吾。”
一言之声落地,白色的身影傲岸而起,刹那之间,千百轮明月夹杂着隐隐呼啸,斗然自天际蓬然坠落,明月之间,更有千万飞星咻然有声的倾泻溅射。就在星月齐现的同时,号雨鲸鳌一声怒吼咆哮,飞鸿狂瀑般的海水化做半弧光彩,业已带着呼啸回涌气流,迎面撞上骤然忽视的千星万月。
一阵噼啪有声的爆震,缀连着叮当清脆的金铁撞击声响!空气蓦地向四周突溢排挤。呼啸滚荡的劲流,追得人口鼻俱窒,无形的压力似要炸人心肺般骤然收缩。
海浪搅动着岸边的雪白碎砂飞石,带起互击反震的强劲气流飓旋滚扬,狂飞乱舞.迷蒙了双眼。
几块诡异的黑影,自漫天飞扬的蒙蒙雪影之中,分做不同方向,分弹摔出。
宛似泼墨的血水,在黑影翻滚之际,于空中飞洒成一圈圈的红弧,和着翻扬的碎石飞砂,一个散往地面,将白砂地染成一片刺目的腥红。
直到黑影落地,渡流云才发现,那竟然是号雨鲸鳌身上掉落的碎肉,这擎海潮……竟然在数息之间便将这妖兽砍掉了零件吗?人比人气死人,她和他武功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吼——嗷——”
吃痛的号雨鲸鳌终于被激发出了全部的凶性,庞大的身躯露出了全部的形貌,随着它的起身,海水水位似乎下降了不少,而空气中的压力,更是骤然上升。
擎海潮神情一凛,身子一旋,不待它招式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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