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与猜疑让她痛苦到了极致,她呼吸滞涩,这似乎连他为何对她忽冷忽热都有了解释。
他是怀疑她了吗?
如果他知道她不是画心,他会如何?他还会喜欢她吗?他还愿意娶她吗?
她不敢再往深处想,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一阵恶寒来袭,她身体止不住地颤颤发抖。
他上前轻轻扶起她,柔声问,“怎么了?”
“没……没事,只……只是太……太疼了。”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他心疼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榻边,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香榻上,微微轻责,“既知道疼,以后就不要这般折腾自己了。”
他替她掖好被角方要起身,她却忽然攥住他的前襟,带着哭腔问他,“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你是真的那么嫌弃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一无是处是不是?”
她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没有底气,她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忍不住要问他,她好怕,怕他说是。
他温柔如水的目光自她脸上浮过,忽然俯身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温声安抚她道,“没有嫌弃。”
若是以前,她定是要开心死。
可是而今,她知道他这满目的温柔其实都不是给她的,她只是沾了那个神女画心的光,所以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得毫无血色。
她心里难受得有些意识模糊,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不停地哭诉,“可是你说我又蠢又笨又爱无理取闹,你还说我除了哭什么都不会,身上没有一点你喜欢的。”
他抬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这些话出自他口,他自然知道有多伤人,于是轻轻哄道,“那你以后都不要哭了,我喜欢看你笑。”
透过晶莹的泪花,她看着他唇红齿白,眸清眉朗,当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她紧紧揪着他的前襟,将他拉近,她薄唇轻启,近乎恳求道,“你要是真的不嫌弃我,今日就与我洞房可好?”
她一张口,他便嗅到她嘴中溢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眼神微凝,身体微僵,他轻轻握上她的手,放至她的胸口,温声哄道,“你如今身子不好,满身都是伤口,不宜大动,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不”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抓紧他,眸中却泛着透亮的光,大抵是触到了伤口,她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倔强道,“你要是不愿意……就说明你嫌弃我……”
对上她无辜又迫切的眼神,再看她浑身的伤痕累累,他恍恍惚惚想起了昨夜梦里浑身是伤的画心,心口立即百感交集,任她用力扯着他,他却纹丝不动。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抗拒,她挣扎着强行将他拽倒在香榻上,随即一口殷红的血从她口中喷出,染红了他雪色的衣襟,他这才紧张地停止了反抗。
她忍着强烈的疼痛,兀自将他拥进怀里,颤栗着手去解他的衣襟,尚未愈合结痂的伤口摩擦着,生腾起一股她几乎承受不住的痛苦。
可她等不及了,她迫切地想得到他,夜长梦多,万一他知道了真相不要她了怎么办?所以一定要先生米煮成熟饭……
他的衣衫被扯得半开,她抱着他顺着他的脖颈细细亲吻,四周的氛围立即暧昧起来,她的动作笨拙又生涩,他身上的气息令她神情恍惚意乱情迷,她抱着他,毫不知羞耻地说,“夫君……我想要你……”
细碎的声音从她的唇齿间溢出,又淹没在她微急的喘息里。
“心儿……”对于她的主动,他身体瞬即紧绷起来,紧抿的唇里颤颤唤出“她”的名字。
这温柔缱绻如梦如呓的一唤,令她的动作微微一滞,她虽没有说什么,表情努力维持着平静,但抚着他肩骨的手指却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不经意间泄露了她的情绪。
和光同尘没有想到她对“洞房”这件事会如此执着,一双小手上下游走四处点火,撩拨得他体内一股血气直往上冲。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他不能,不能这么草率地占有了她的身子,所以他沉默地抗拒着她,试图等她安分下来。
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他身体的某一处始终没有半点反应,他一直恪守着规矩,即便香榻之上如此暧昧相拥,他对她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逾越之举。
他越是冷静自持,她越是伤心不已。
他不要她。这是她的认知。
一股噬骨的疼意自她心头缓缓散开,比她身上的伤口还疼千倍万倍。
她想得到他的回应,可他却始终无动于衷。她突然很想知道答案,哪怕会让她心痛欲绝,她也不想再这般不清不楚猜来猜去,她想彻底了解他的心思,所以她终于停下了疯狂的吻和抚丿摸。
她抬起头来,看着躺在自己身侧清冷如雪月的男子,鼓起勇气问道,“如果……你先认识的是现在的我,而不是十数万年以后的画心,你还会喜欢我吗?”
说完,她不敢抬眼看他,尽管他依旧平和温煦。而他看着身侧脸色羞得通红的她,突然犹豫了。
因为,他不知道答案。
如果非要说一个,答案应该是不会的吧。在他眼里,如她这样的女子太多,娇俏可人,明眸善睐。可这些女子向来入不得他的眼。他心动的是漓水之畔那个舍己渡苍生的画心,若没有那次的一见钟情,何有现在的相敬如宾?
他正沉默着,她却又双臂如藤蔓般缠了上来,脸上多了一丝媚态,发丝凌乱,双颊微微泛红,微敞的领口露出大片的春光。
他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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