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拍拍许大成的肩头接着说道:“咱们不但要挨饿、挨揍,还要认怂。”
“认怂?”
“对,认怂。挨了揍就认怂,他就会越发看不起咱们。但把人揍到认怂,他的气也消了,那时他就会巴不得早点儿把咱们打发走。眼不见心不烦。”
“我说阿文,你怎么把别人的心理揣摩得那么透啊?我都越来越不认识你了,真是后脑勺来一下就会变你这样?要不我真的试试?哎!哎!别打,我也就说说而已。”
两人闹了一会儿,周文又正色说道:“大成,我是担心你。我自从力气大了以后身体也抗揍。但你不行,到时他们揍的时候你别硬抗着,该哭就哭,该叫就叫。反正我们都是半大孩子,也没什么丢人的。要学会保护自己要害。”又教了许大成几个保护自己的动作。
两人一直被关到下午。时不时还高声叫骂几声。一开始还有人送了点水进来,后来见他们叫骂得厉害,就没人管了。一整天就早上吃了点东西,现在还真是又饿又渴。
“要死人啦,小爷要死啦,小爷要吃饭,小爷要喝水。”
天快黑的时候,进来个给他们送饭的士兵,就两个拳头大的馍馍丢在地上。周文不干了,跳起来骂道:“这特么是饭吗?给小爷肉吃,小爷有的是钱,等出去后叫我爹多赏你几个就是了。”
那个士兵抬手一巴掌打在周文头上,叫骂道:“你姥姥的,爱吃就吃,不爱吃饿死拉倒。谁特么愿意伺候你两个孙子。”
“你特么敢打小爷?”周文像泼妇打架一样上前一把揪住士兵的衣服,撕扯着伸手打他。
许大成也过来抱手抱脚帮忙。那个士兵招架不住,挣脱跑了出去,门也来不及关,就在外面大喊人帮忙。
只一会儿的功夫,呼里哗啦走进一群人。石友信当先进来,两眼喷火,也不说话,抬腿就是一脚把周文踢得倒飞起来滚到墙边。开口喝道:“打!给老子打。”说完又是一脚。
一群人以赵科长为首对着周文两人噼里啪啦一顿乱揍。周文和许大成都是双手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被打得又哭又叫。
不一会儿周文就开口告饶道:“不敢了,再不敢了,各位长官饶命!饶命啊!”叫得那个凄惨,整个院子都听见了,不断有人过来围观。
“好了,好了。”石友信叫停道。毕竟不能打出人命来,不然也不好向堂哥交代。抓来的学生被打死打残,传出去可不得了。
“你们两个怂货给我听好了,再有下次,直接废了你们。”
“不敢了,再不敢了,哎哟!哎哟哟!。”
石友信带人出了门,板着脸往前走。赵科长紧走几步,凑到他身边小心的说道:“处长,这种二皮子,不知道哪家造了孽才生出来的,不值当生气。还是赶快送走得了,省得看着闹心。”
石友信突然站住想了想说:“那个王胡子不是一天闹着要人吗?明天叫他来领人。都是二皮子,叫他们凑一块儿闹去。上次跟他要的那个账房一家,你找机会再提醒提醒他,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好嘞,您放心,明儿早就派人快马传讯,让他们明天就把人领走。那个账房的事儿怕是还要从长计议,不然逼急了他把人放走就不好了。”
“嗯,你平时多给我上点儿心,别特么一天天的往家里跑。”
“那是,那是。”一行人说着就走远了。
周文等到房门一被关上,马上跳起来查看许大成伤势。顺着头手脚一路仔细检查。许大成还在闭着眼哼哼唧唧,眼泪还挂在眼角。
周文检查不出什么就开口问道:“大成,你慢慢动一下,感觉哪里不舒服就吱声儿。”
“全身都疼啊,这些gǒu_cāo的,我还专门把后脑勺露出来也没人踢到我。”
周文气得真想抽他一巴掌,真是一根筋啊。看样子得转移下他的注意力了,不然周文真的相信这个憨货不定那天就给自己后脑来一下。
拉着许大成坐了起来,确定他没什么大碍后又再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
其实周文挨的拳脚都没被打实。那个石友信一脚踢来的时候他已经顺势后飞,看着是被踢出去的,实际上根本没吃住力。
除了肚子上一个脚印外什么事儿没有。在地上被群殴的时候双手护住头,贴着那些人的脚滚来滚去,就是让他们发不出力量来,同时也把踢来的力道都卸了。看着很惨,其实都无大碍。他之前也是这样教许大成的。
两人收拾一番,今天也闹累了,就都靠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许大成被疼醒了。
周文干脆把他衣服脱得就剩个裤衩,借着窗子外面的月光仔细检查。也亏得他现在有一定夜视能力,很快看清了许大成身上一片片的淤青和红肿。骨头没啥大问题,但是身上的皮下创伤也是件麻烦事,又没什么药物,连热水都没有。
周文试着帮他按摩一下,一碰就鬼叫,这下就有点抓瞎了。
许大成好歹是公子哥出身,什么时候遭过这罪。这下疼得站不是坐不是的,眼泪一直往下掉。这还是个半大孩子啊!周文不禁有些难过。
他解开自己衣襟,看着又恢复了一点点光泽的佛珠。心想要是能把佛光用在别人身上就好了,突然就感觉到佛光开始慢慢从胸口向两个手臂运动,一直运动到双手手指,这时手指尖传来一点麻麻的感觉。
周文心里一动,轻轻把指尖触摸到许大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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