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望,窗外的阳光照在管玉娆的脸上,与她眸中的笑意相得益彰。
韩茜看到她早到有些意外,喊了一声:“颜伯母。”然后抬腕了看眼表上的时间。
管玉娆被她单纯的反应逗笑,说:“是我早到。”
韩茜脸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在外面见面,自己居然比管玉娆还晚到。不管她是不是早来,自己都显得有些没有礼貌。
她坐到管玉娆对面,转头对服务生说:“一杯蓝山。”
“不点点吃的?”管玉娆问,口吻温软,脸上带着笑,像极了一位慈蔼的长辈。
她仿佛总有这样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韩茜闻言,像小女生一样地吐吐舌头,说:“减肥。”
管玉娆闻言并没有像别的长辈那样,念叨她已经够瘦了,根本不需要减,倒一脸羡慕地看着她说:“年轻就是好,像我这个年龄却是一点都饿不得了。”
她除了手机的咖啡,面前的碟子里那块蛋糕已经被吃掉了三分之一。然后另一只手摸的肚子,像分享什么小秘密似地小声说:“胃受不了。”
韩茜闻言笑了,回道:“我才羡慕伯母呢,保养的这样好,身材一点都没有走形。不像我妈,怎么控制管理体重都掉不下来。”
这话若是搁在别人身上可能是恭维,可是如此说管玉娆倒像是真心实意的夸赞。管玉娆确实保养的极好,当年盛夏初见她的时候都很惊艳。看上去仅比颜玦大十几岁而已,实在不像是母子。
“这到快就揭你妈的短,小心我告状。”管玉娆笑道。
“可别,我再也不敢了。”韩茜佯装讨饶地央道。
这时服务生将咖啡给韩茜送上来,她道了声:“谢谢。”尝了一口,感觉到咖啡的浓香由味蕾间散开,抬眸却发现管玉娆的目光仍然落在自己脸上。
她放下咖啡,收起刚刚的玩笑,很郑重地说:“伯母,那天早上……让您见笑了。”相比起那天早上的失控,这会儿教养可好的很,更是满脸歉意和懊悔。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本来下人就该下人的规矩。”管玉娆道。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但明显是偏袒她的。
其实韩茜那天离开希森公馆后,一直都担心给她留下坏印象,此时听她这样讲,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管玉娆将她脸上的表情收进眼底,伸手拍拍她的手,说:“委屈你了。”
这话是指那天,也是指颜玦。
她越是这样韩茜越不知所措,低下头,说:“其实那天我也有错……”
这话说的分外有技巧,既显得自己懂事,又不将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这事伯母替阿玦给你道个歉,咱们不提了好不好?”管玉娆问。
韩茜点头。
“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想问,你对我们阿玦还有没有意思?”说了那么多,终于进入正题。
其实韩茜今天来赴约,心里已经猜到了。不过也没料到管玉娆会问的这么直接,所以冷不丁地脸红了一下。
她虽未答,管玉娆却看得明白,不由说:“这桩婚事原本是我和阿玦的父亲都看好的,你家也同意……”她故意叹了口气。
“只是颜少他……”尾音含在嘴里,其实有些话她们心里都明白。
颜玦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盛夏身上。
管玉娆叹了口气,说:“他还年轻,谁这辈子还不经历点感情。想当初……我也是极中意盛夏的,可他心里却惦记着别人。”提到过去的那段时光,她也似有颇多感触,甚至是遗憾。不过马上醒过神来,看着韩茜说:“所以说,人哪,最怕深入了解和相触,他是还不了解你。”
“伯母既然十分中意盛小姐,他们也有感情,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反对呢?”韩茜问。
当然不是不解,只是不喜欢管玉娆谈到盛夏的口吻罢了。当年,她居然也是中意盛夏的。
“说实话,盛夏那孩子我其实一直都从心里喜欢,只是她的出身……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都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而且他们为什么离婚你应该也知道。”管玉娆摇头,说:“她已经不适合颜家。”
如今的颜家需要的是韩家这样的助力,她今天将话说清楚是让韩茜明白她的优势,以及自己绝不会在盛夏这件事上妥协的立场。
韩茜听到这会儿,她每每提到盛夏口吻间都是遗憾和感慨,心里想幸好她没有说盛夏的坏话。
“韩茜,你出身高贵,上门求亲的人必定也很多,原本没必要受这样的委屈。可我敢说你是看到了我们阿玦好,你才会心动。我今天把话说清楚,如果你同意,我会极力促成你们的婚事。只是结婚仅是形式而已,以后你们会不会幸福,这我没有办法保障,所以你要慎重考虑。”
韩茜明白她的话,他们这样家庭说好听了出身高贵,其实以后的婚姻都是利益捆绑。她是家里的小公主也无可避免,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呢?
空间里出现片刻的安静,她突然抬头看着管玉娆,慎重地说:“我愿意。”
“如果结了婚八年十年后,他的心仍不在你身上,你也愿意吗?”管玉娆问。
他们这样的家庭若是结了婚是不可能轻易离的,因为他们的婚姻背后代表的是两股势力合并。就算当初盛夏……若非她那样孤注一掷,她和颜玦也不可能离婚。
韩茜再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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