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在这时开口,声音冷硬的,让妻子伸出去的手顿时变得尴尬。
“老余?”这位太太转头看着自己的先生,并不知道自己的恩怨。
余先生起身要坐起来,她顾及丈夫的伤口,连忙去扶。伤口在腹部,行动有些吃力。盛夏看着这样的他却并没有同情,想到的只有王珏所受的苦,其实更恨不能再捅一刀,却必须要忍着。
这么低声下气,不过是因为如果他要追究王珏的法律责任,王珏必须要坐牢。而她,不能让王珏去坐牢。
他坐好后对妻子说:“你先出去吧。”
这位余太太应该平时就很听他的话,看一眼盛夏,然后就听话地出去了。
姓余的男人刚刚做了手术,精神并不好,所以选择长话短说,抬头看着她,直言道:“盛小姐来意我很清楚,但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他看着自己的伤口说:“我这一刀也不能白挨不是?”
盛夏握着背包肩带的手收紧了下,强忍着分辩,只道:“难道余先生就不想想你曾经对王珏做过的事吗?”
“你不必说的这么可怜,更不会引起我的愧疚,这个世间也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他原本严肃的脸突然露出得意又讽刺的笑,而且有些恶心,又道:“不然你也陪我们玩一次,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她。”
怪不得他会让自己妻子出去,居然伤成这样还能说如此下流无耻的龌龊之言。
盛夏冷不丁听到这样的污秽之言脸上一红,羞愤地再次捏紧背包的肩带,忍了又扔,不然早就直接抡到他的脸上。
男人仿佛察觉她的意图,开口挑衅地说:“要打就打吧,打了我更不会放过她。”
他自认捏着盛夏的软肋,所以无所畏惧,也料准她一个女人没有这样的胆量。
提到王珏,盛夏果然犹豫起来。
男人见状更是有恃无恐,说道:“我的建议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其实如果不是你中途退出,王珏根本不必替你受过。”
这么说,原本是冲着她来的?
“不懂啊?”男人问,接着又道:“没错,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你。不过王珏的滋味确实很不错,所以我更想尝尝你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下流的目光扫过盛夏身体,嘴里发现啧啧的声音让人觉得作呕。
盛夏终于忍无可忍,手里的包直接砸到他的脸上。
这一下有些突然,也有些狠,他吃痛地叫了一声,另一下就又砸过来。他下意识地躲避却一下子扯动了伤口,顿时病房内都是杀猪般的叫声。
那位余太太本来就不太放心地等在门口,听到动静便闯了进来,便只看到盛夏疯狂对他施暴的情景,那模样好像更恨不能亲手弄死他。
“盛小姐,盛小姐。”她有些吃惊地上前去拉开盛夏,只见她眼睛都是猩红的,带着一种疯狂,浑身更迸发出一种浓烈的恨意。
男人痛的五官扭曲,额角上都是冷汗。见自己妻子进来,料定她不会再将自己怎么样,也同样阴狠地瞪着盛夏,咬牙切齿地骂:“你他妈不tuō_guāng了躺在床上让老子弄,我一定让她死在牢里!一定让她死在牢里!”
妈的,这个女人太狠了。
那样的污言秽语回荡在病房里,让他的妻子都觉得面上难堪,却只能忍气吞声抱歉地看着盛夏。盛夏攥紧垂在身侧的拳头,猛然推开余太太,抄起桌上的花瓶便要朝他的头砸过去。
“啊——”惊恐的尖叫再次在病房内响起,那是余太太发出的。
盛夏的手里的花瓶却并没有砸在男人的头上,身子就被人拦腰抱起。
“盛夏。”
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她背部一僵,也恢复了片刻的理智。她慢慢转过头看到颜玦,他手轻抚着她的背脊,这样无声地安抚她的情绪。等到她情绪平复一些,才将她的手里的花瓶拿下来。
这时病房里分外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男人看着颜玦,女人也看着颜玦。男人是因为认识他所以忌惮,女人则是因为这样的举动自己从未享受过而心酸。
盛夏终于松了手,颜玦手里掂着那只花瓶走回病床边,她低着头本以为是他要放下,却觉得眼前光影一闪。抬眸,便见颜玦举手将那只花瓶朝着男人头上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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