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的指腹轻擦过她的唇,两人离的那么近,四目相望,他问:“那杜若呢?”
三年了,这个名字冷不丁地落入耳中,颜玦看到她眼眸一顿,然后笑意突然便从眉角眼梢慢慢殒落。
“盛夏?”这是他们之间的结,他一直告诉自己只要她不提,自己就不要提。因为提起来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今天却还是脱口而出。
因为有些问题如果不说明白,心里总感觉特别不踏实。
“她是你曾经爱过的人,我没有办法不在意。”她实话实说。
至今听到这两个字,心头还在打颤。
“其实三年前……”颜玦企图解释。
盛夏却突然抱住他脖子:“不要说,哪怕全都是误会,也求你也不要说。”
盛夏一直都是很理智的女子,纵然心痛都会让自己痛个明白,可唯独这件事。她仿佛极度排斥想起那段痛苦的过去,纵然他们现在相爱,纵然他们已经在一起。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其实很矛盾,如果不明白三年前的一切,她又如何笃定他爱自己。可是她就是笃定,所以宁愿忽略三年前的一切。
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听了会去一一计较,更害怕听到他不爱自己的证据,那些都代表了曾经受过的伤害,这已是心头一道不可触碰的伤。
颜玦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到嘴的话又堵在了嘴边,于是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安抚说:“好,不提。”
不知不觉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她也从刚刚的情绪抽离出来,颜玦则不由叹了口气,道:“今天又泡汤了。”
盛夏这时也才想起,原本他们该是在民政局登记的,也是满脸愧疚,道:“对不起。”
“别傻了,这又不是你的错。”颜玦说。
“你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受到什么诅咒了。”怎么就这么难呢?
“瞎说。”颜玦斥道,然后说:“周一再去就好了,我就不信这天天还都有事发生了。”
千难万难都阻隔不住他们在一起的决心。
“可是王珏该怎么办呢?”盛夏又是满脸愁容。
王珏做到这一步,必然是心里恨到了极致。想要与那姓余的同归于尽,自然是连自己都舍弃了。可现在是她将自己舍弃了,而那个姓余的还活的好好的,盛夏想到她在监狱里自暴自弃的样子就心疼。
记忆中那个美丽、智慧、坚强的女人,就这样被轻易摧毁了吗?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颜玦安慰。
话音刚落,车厢内便传来他的手机铃声。颜玦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挂断。
盛夏就在他怀里,自然也看到了是管玉娆的电话,便问:“为什么不接。”
“肯定是因为刚刚在医院的事。”韩家现在与管玉娆通着,消息定然传的很快。
盛夏知道又连累他了,便没有说话。
颜玦说:“别这样。”他愿意的,而且那个男人说的话,他亲手弄死他都觉得不为过。
“要不,我去见见妈吧?”盛夏试探地问。
犹记得当年管玉娆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而她至今也念着她给予自己的那份情,所以心底其实对管玉娆还是存着一些希望的。
颜玦自然明白她的心情,当年若不是母亲支持盛夏,他们也不可能走到婚姻那一步,更不可能有小果实和林果然两个宝贝的存在。
只是……
“她现在眼里只有家族利益,你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所以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他也舍不得。
“总要解决不是吗?”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就交给我来解决。”颜玦道。
“真怕你有一天累死。”他将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为你,死也值了。”他咬着她的耳朵,说的却是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盛夏看着他的眼眸,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已经陷在他的温情里难以自拔。只怕前面是深渊,只要有他在她都会去心甘情愿的去跳……
两人在外面待到很晚才进门,林果实和林果然已经被人从幼儿园接回来了。
“爸爸、妈妈,你们都好久没有一起接哥哥和我放学了。”林果然嘟着小嘴巴提要求。
“好,那爸爸、妈妈明天一起接你去放学好不好?”颜玦笑着抱起女儿,随口哄着。
“明天是周六,我们不上学,真笨。”林果实嫌弃地说着,回到餐桌边。
可惜就算大脑再聪明,装的再一副深沉样儿,身体还是有局限着,爬上椅子的笨拙。
颜玦闻言则楞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偏偏林果然还在幸灾乐祸,小手在自己嫩嫩的脸上划着笑话他,说:“爸爸笨笨,笨笨。”
“你们这两个小坏蛋。”颜玦头抵在她的小额头上,虽然被自己的子女说笨,但一点都没有恼意。
“快放下孩子去洗手过来,要开饭吧。”高洁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招呼。
盛夏和颜玦才看到那一大桌子菜,互相看了一眼。
高洁仿佛看出不太对劲,放下菜走过来,问:“怎么了?”
“妈,我们今天没有登记成……”看到这一桌子菜,盛夏觉得真是让她白劳累了,所以有点羞愧。
“为什么?”高洁有些意外地问,且目光从两人脸上巡过,看着也不像是吵架了啊。
“我在去的路上接到电话说找到王珏了,我就去了警局……”盛夏解释。
她虽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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