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倒也没有再逼他,她想定然是颜玦吩咐过。
朱助理一直忙前忙后,盛夏则守在病床边,虽然没什么胃口,也勉强吃了一点,一直到了下午,颜玦的病情终于渐渐稳定,不再反复,只是一直还在昏迷没有醒来。
可纵然这样盛夏也松了口气,然后才终于想起应该给母亲回个电话,省得她惦记。见颜玦睡的正熟,盛夏便拿了手机出去,并轻声带上了门。
她一边拔着电话一边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其实在病房里坐的太久也累,四肢也有点僵了,正好活动活动。最后站在安全通道边的窗口,看到外面的雪已停。
这个角落相对比较僻静,正适合打电话。
高洁接得很快,显然一直惦记着这事,接通后便问:“颜玦怎么样了?”
“已经打了点滴,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妈,你不用担心。”盛夏回答。
高洁闻言果然松了口气,叮嘱说:“好好照顾他,需要什么我下山就给你们准备。”
“不用了,这里什么都很方便。现在下山的路不好走,你还是暂时留在那里吧,这边不用担心。”盛夏说。
高洁其实更关心她与颜玦现在的状态,不过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只好应了,说:“好。”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其实一直是高洁在叮嘱她怎样好好叮嘱颜玦,这时候吃些什么对身体好,又有胃口,只差列个清单出来了。
盛夏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摇头正准备回病房,这时电梯那边传来叮地一声,然后便见一个女人的身影从里面匆匆忙忙地出来。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羊绒大衣,高跟鞋在地面上留下一连串的声响,然后便直奔进颜玦的病房。
韩茜!
虽然只是一个侧影,盛夏也看得分明。
刚刚挂断电话,唇角扬起的弧度还在,可是韩茜的出现对她来说却如同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让她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
她甚至连抬步走过去的脚,都突然变得十分沉重,只隐约听到韩茜在喊他的名字:“颜玦——”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作,只觉得那声音里慢满的都是心疼和急迫。
她就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四肢仿佛恢复知觉,然后抬步进了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直到叮地一声传来,电梯抵达一楼,她脑子其实还有点发懵。
不过就算再懵她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离开这里。因为她已经与颜玦分手了,他现在要在一起的人是韩茜,而不是她盛夏。这样跌跌撞撞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
“少奶奶——”身后便传来朱助理的声音。
盛夏转身看向他,朱助理果然站在自己的身后,自然也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的感伤、为难,甚至还有同情……这让她的内心更感觉到狼狈。
“不用告诉他。”盛夏压下嗓音里的哑意,打开车门,突然又想起什么,接着道:“还有……把跟着我的人撤了吧,我不会有事。”
朱助理闻言微怔,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她发现。
其实想想盛夏是最了解颜玦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朱助理站在那里,看着她坐进车里,发动引擎,直到那辆带着积雪未化痕迹的蓝色车子离开视线,就连他都觉得这个世界对盛夏不公平……
盛夏当然也觉得不公平,可是她这些年经历的不公平已经太多太多,所以她明白不忿是没有用的,只能坦然面对现实,哪怕这现实让自己和他都很痛,也必须要面对。
她一直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不断地催眠,直到车子开到紫荆公寓楼下,她开门进屋,背才顺着门板滑到地上,仿佛这一路已经用劲了浑身的力气。
“啊——”她捂着耳朵尖叫,眼泪流下来。
此时的她,也只敢在无人的地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流泪……
——分隔线——
彼时,医院。
颜玦终于在昏睡中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天花板,周围很安静,他却眨了眨眼。虽然这一天一夜意识朦胧,可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他知道自己在医院里,还知道——
“颜少,你醒啦?”耳边响起女人惊喜、兴奋的声音。
颜玦转头,便见韩茜端着水杯站在床头。
他眼里出现一瞬间的怔忡,然后脸色骤变,马上坐起来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果然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个熟悉身影。
“人呢?”他冷着声音问,就连盯着韩茜的眼神都是冷冷的,足以说明他有多嫌她多余。
“什么人?”韩茜却一脸茫然。
颜玦听了答案,低首将自己手背上扎的针拔下来,血都在往外冒,他却不管不顾地起身下床。
“你干嘛?你还在输液呢。”韩茜见状叫起来,并上前准备阻止。
颜玦却充耳不闻,迳自拉开门。
“颜少?”朱助理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动静转过身,便见他身上穿着病服,脚踩着拖鞋出现。
“盛夏呢?”颜玦问。
朱助理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然后又复低下头没有回答。而跟在他身后的韩茜听到这个名字时,眼里露出果然而又不甘的神色。然后朱助理只感到眼前光影一闪,再抬眼便见颜玦已经向电梯走过去。
“颜少。”朱助理见状只得跟过去。
电梯门却已经关闭,他只得转身从安全通道走。
颜玦出了电梯便往外走,因为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温度低是一定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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